为了增进和皇太子拓拔翼的感情,拓拔汗打算一有空就陪他习武,要把自己一些独有的绝活教给他。拓拔翼学武的第一天,他有意去看看拓拔翼怎么习武,便携了珍儿,悄悄的在远处观望。
刚开始时,羽弗凌便想着教习拓拔翼应是从最基本功教起,而他当然不知道这位小太子的武功早有基础。所以开始羽弗凌教习时,因他太子年纪又小,所以也不打算要求高,只熟悉一下兵器,教些基本的动作要领。
可拓拔翼自三岁起就受师于贺兰讷,已经习惯于大舅的严苛,这些基本的练习拓拔翼觉得太简单没趣。
第一天教习剑术,羽弗凌让拓拔翼拿小木剑,一开始就让拓拔翼学拿剑姿势,并教了几招简单的,让他照着练习,拓拔翼便有些不以为然,因心里还怀念着大舅,对这位新认的年轻师傅便有些排斥,便不按羽弗凌所教的做,小脑袋高昂,背起双手,眼睛闪着不屑的表情。
“大舅说无招胜有招,两人对剑靠的是实练,多练习多琢磨,就可以迅速找出对方的弱点,往往剑走偏锋就可以一招制敌,这几招花架子去糊弄小孩子差不多。”
这些话让羽弗凌啼笑皆非,这位皇太子把自己当成了大人,显然还教训起师傅,话里也明显听得出他对自己所教授不满,甚至有所抵触,可他所说的也不是全没道理。
面对眼前这位皇太子,做为臣子的羽弗凌当然不能像对一般的弟子那样摆师傅的架子,可肩上又担负着教好太子的责任,他觉得这位小大人真的不可小觑,只有把好这位太子的脉,让拓拔翼对自己心服口服,心中真正认下他这个师傅,才能完成皇帝教给的任务。
“这么说来,太子殿下曾经习过剑是吗?”
“当然了!师傅就是我大舅,我看你肯定打不过他!”
“那好,我们比试一下,如果太子殿下能够刺中臣,臣就不配当殿下的师傅。还有,若臣下三招之内击败殿下,那殿下就得服从臣的教习,让殿下怎么练就怎么练,如何啊?”
拓拔翼一转眼珠子想了想,点点头说:“好!”
两人各执一把木剑,羽弗凌说:“殿下先出手吧!”
拓拔翼像一只生猛的小老虎,凌厉的挥剑刺向羽弗凌,可不论怎么刺,羽弗凌不是身体轻巧的避过,就是用木剑将拓拔翼的剑挑过,一百下已过,拓拔翼有劲就是使不上,累得已有些喘息,可就是丝毫刺不到羽弗凌。
“不玩了!”
拓拔翼懊丧的“啪”一下扔下木剑,泄了气。
羽弗凌笑笑:“君子一言九鼎,太子殿下可不能食言!”
拓拔翼又昂起头说:“谁食言了?不就是你说能三招之内击败我,就服从你的教习吗?待我歇息一下,看看你的本事!”
他心里不服气,借歇息的功夫琢磨对付羽弗凌的办法。
远远站在观望的拓拔汗和珍儿看到这一切,珍儿有些心急说:“看样子,太子对羽弗将军好像不太礼貌啊,他今天这是怎么啦?往常对谁都谦恭有礼的呀!我得过去说说他!”
拓拔汗拉住珍儿劝道:“宝贝儿,谁没有点脾气啊?是不是原来他的师傅是你大哥,他心里还想着大哥,自然对后来的师傅有抵触了。不用去管他,适应适应就好了!羽弗凌若连这点都处理不好,还做我皇太子的什么师傅!”
珍儿嗔道:“就你惯着他吧,千万别把他给惯坏了!”
拓拔汗嘻嘻一笑:“太子倒没惯坏,太子的娘倒是惯坏了!天天晚上都要我帮暖被窝才肯睡觉!”
珍儿一瞪圆眼:“再说我就不理你!”
拓拔汗打哈哈:“不理我,我也理你,嘿嘿!快瞧,那边开始了!”
他看着拓拔翼,想起了自己少年时和兄长拓拔什曾在这里一起练过剑,拓拔什曾拜一个隐世高手为师,所以剑术绝世精妙,可后来那高手突然有一天不知为什么不辞而别了。不过拓拔什那时也基本学成了,因此先皇有时让其教习二弟拓拔汗,俩兄弟在一起练习时,拓拔什当然是技高一筹,拓拔汗常常被兄长打败,然而拓拔汗死缠烂打,非要拓拔什输给他,这天的练习才算过关。拓拔什最终总是笑嘻嘻装出几个破绽,让拓拔汗刺中要害。两人才大笑的攀着肩膀一起离开训练场。
想到曾经的过往,拓拔汗心里一阵热,脸上荡起了笑意。哎,过去曾不经意的事,现在想起来很怀念。
若不是那个乌丸皇后的作祟,离间他们兄弟感情,暗自想铲除自己,并想挟持愚忠愚孝的兄长做她的傀儡皇帝,他们俩兄弟能反目成仇吗?
羽弗凌和拓拔翼开始了对垒,他对拓拔翼说道:“太子殿下,准备好了吗?臣要出招了!”
拓拔翼强调:“就三招啊,三招刺不中我,别食言啊!”
羽弗凌仍笑道:“好!”
拓拔翼自认为准备充分便喊道:“开始!”
羽弗凌握着剑在空中一旋,还没等拓拔翼看清楚,木剑已经指向他的左胸,想躲也躲不及了。
拓拔汗高叫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