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翼兴奋的对花婵道:“是我父皇来救援了!我们这就转回去!”
俩人又骑着马转回头,出了树林,还真看见拓拔汗骑在马上,旁边还有大公主拓拔兰在焦急的张望着,宇文宏正带着大部队举着火把正要搜寻他们。见他俩从树林出来,全都惊喜交集。
“父皇!”
拓拔翼翻身下马,跪于拓拔汗的马前道:“儿臣无能,没有完成护送皇姐的任务!送亲使团的人全被西秦人所杀害,东西也劫走了。”
拓拔汗也了下了马,他紧走几步扶起了拓拔翼,紧张的左看右看,上下打量问道:“皇儿没受伤吧?”
拓拔翼摇头说:“没有!”
拓拔汗高兴的拍拍他的肩膀道:“这就好!可把父皇急坏了!不是皇儿无能,是西秦人太可恨,早有预谋要劫持。不过我们来得及时,将这些潜进来的西秦人消灭大半,财礼已经抢回来了,只可惜这些西秦人下手太狠,送亲的人员损失近千人。朕已经差人到南燕,让他们加派军队来迎接你大皇姐了。”
他一下瞥见了后面的花婵,有些奇怪的问道:“这位姑娘是?”
花婵忙跪地行礼道:“民女花婵见过皇上!”
拓拔翼赶紧对父皇解释:“是这位花婵姑娘和她母亲救了儿臣和皇姐。”
拓拔兰也说道:“嗯,是啊!父皇,您得好好奖赏花婵姑娘儿一家啊!”
拓拔汗笑道:“好好好!花婵姑娘快请起吧!”
他转头对宇文宏说:“这些西秦人是不是都跑了?好好搜搜,以后这一带一定得加强防御啊,让他们进出自由真是太疏忽了!”
拓拔翼才知道,刚才他和花婵骑马跑进树林,西秦人不再追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父皇带着队伍及时赶到,西秦人见代军人多便赶紧撤离了。
为了不误成亲的日子,拓拔汗让宇文宏连夜领着两千人护送拓拔兰去南燕,跟随拓拔汗从盛乐来的二百人赶来几天路也累了,便选择在花婵家附近扎营,而附近的几家民房便成他们临时的居所。花婵和母亲以及周围几家农户都连夜给客人腾床做饭食。
快三更天了,拓拔汗显得有些兴奋,好久没有享受到农家之乐了,他吩咐在小院外摆上酒桌,他要与拓拔翼对饮且有话想跟拓拔翼单独聊聊,要好好的与儿子促膝谈心。
拓拔汗看着满天的星星,对拓拔翼说:“这夏夜的繁星如水,天空才显得如此美丽,可这些星星加在一起,也比不过十五的月亮美啊。皇儿你长大了,有些事要知道你一定要知道取舍!”
拓拔翼是个极聪明而敏锐的人,他感觉父皇的话里有话,便问道:“父皇是不是有话对儿臣说。”
拓拔汗道:“嗯,你打小就特聪明,最懂体会父皇和母亲的心思,父皇想跟你说的是什么,你猜不到吗?”
他亲自给拓拔翼斟酒,拿起酒杯来和皇儿碰了碰,看着拓拔翼把酒喝下去。然后笑着看对方怎么回答。
拓拔翼沉吟了一会儿,道:“父皇的意思是让儿臣专情于二皇妹,二皇妹从小与儿臣青梅竹马,情谊深厚,父皇和母后一直希望二皇妹成为儿臣的妻子。对吗?”
“还有呢?”
“做为一国太子,将来的皇帝,要经得住任何诱惑,明白自己将来最值得坚守的是什么,始终坚定不移的朝着要奋斗的方向努力!”
拓拔汗满意的点点头:“嗯,说得好!不过,有时一个人明白了道理,但做起来不定容易,希望皇儿不论到什么时候都要把握好自己,想得到就要做到。”
拓拔翼脸上显出坚定神色道:“儿臣明白了!”
这位孩子天分极高,一点就通。拓拔汗从来都不是很担心他接不好班,但他心里仍有一事,很想跟亲自跟他说清楚,就是自己不是他生身父亲的事。
今夜试探一下拓拔翼也许是个机会,便问道:“皇儿,你说真话父皇对你怎么样?”
拓拔翼愣了愣,忙把酒杯一放,起身朝拓拔汗跪下:“父皇对儿臣的悉心养育和栽培,儿臣铭记在心!”
拓拔汗忙把他扶起:“起来说话,咱父子俩谈谈心,就无须什么大礼了。”
拓拔翼接着说道:“今生今世,为有您这样一位深爱儿臣的父皇而满足,为有您这样一位睿智英明的父皇而自豪!”
拓拔汗凝视拓拔翼的双眼,那美丽的凤目纯净透明,满是真诚。眼睛是骗不了人的,的确儿子说的是心里话。他笑笑又道:“皇儿啊,万一朕不是你的亲身父亲,你还会这么想吗?”
拓拔翼眨了下眼睛,眼神变得有些恍惚,那一刻的迟疑让拓拔汗心一下变得有些沉重:终究不是亲生啊!
可只一瞬间,拓拔翼明白父皇是想摊牌,他激动的说:“父皇!啥也不要说了,其实儿臣早就明白了!儿臣从七岁回到代国后,一直在父皇的精心呵护和教育下成长,得了了世上最幸福的父爱,这就足够了!”
“你,早就知道了?”
拓拔翼轻轻点点头:“恩师纥骨坚前年去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