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差点被冲的话吓瘫过去。(狂∫亻∫小∫說∫网)[wWω.♀xIao♀sHuo.♀Kr]
要知道,今晚整个家村,只有十六名负责站岗的人。那些从山抽下来护村的队员,在田地里耕作了一天,全都回到黑水寨歇息了。
寒冬腊月。这么多人要找地方吃饭睡觉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让奎不敢想象的是,安林真的敢屠村!
更苦逼的是,血鹰和杜新锐都说过类似的话,是奎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奎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天大的错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对手!安林不愧是闯荡江湖数十年的老油条,早已把奎防卫的簿弱环节摸得一清二楚。趁奎在家里住的时候,发起突然袭击,打得奎措手不及。
而且类似的亏,奎也让雷一鸣吃过。
事已至此,只有死扛。
奎听说子弹和zhà dàn不够,急得嘴唇冒泡嗓子冒火。他把轻jī qiāng往冲怀里一塞,自己咚咚咚地下了碉楼。
楼门已被封死。
奎来不及多想,左手摸右手,默念了一声“进”。整个人躲进了那个巨大的军火库。
阿弥佗佛!十万火急!
奎使劲吃奶的力气,搬了两大箱手雷,冲了出来。怪的是,他顺利地出来了。
“冲,王四,李土根,几个过来一下,把这两箱手雷分了。”
奎一下子从黑暗处搬出来两箱手雷,惊吓了那十几个哨兵。一箱手雷一百枚,一下子多出两百枚手雷,他们象穷叫花子看见聚宝盆一样欣喜。
奎也像暴发户似的嚷道:“一个原则,你们不要让黑衣人靠近家大院。远点的用枪打,靠近了的用手雷炸。手雷要是不够,我们还有!”
这种时候,奎有点赌徒心理。他赌的是紧急时刻,军火库里的qiāng zhīdàn yào可以随便拿!
趁着黑暗,他又进去搬了两箱,还带出来一支chōng fēng qiāng,五百发子弹。
黑暗处,安虎皱紧了眉头。那些杀手搞àn shā,单对单,阴暗处使劲,个个都是高手。一旦放到战场,硬对硬地拼,倒不是每个人都不怕死。他数了一下,地已经留下三十六具尸体,还有十四人受伤。带出来的人员已经折损大半。而他们连家大院的边也没有挨。
几乎所有人都在靠近家大院时,被奎的人扔zhà dàn炸死了。现在,安虎算是搞明白了,为什么血鹰十几个杀手,反倒被奎两个人干掉。碰到这种武器,凡是肉身,都是要死的。
安虎组织了五次冲锋,全都被奎的人打了回来。一而再,再而三地失败,安虎的人已没有多少锐气。倒是第五组,已经把整个家村搅得天翻地覆,遍地哀鸿,哭喊声乱作一团。
黑暗里,家大院突然飚出一匹骏马。马的人身体紧贴马肚子,使着双枪,对着黑暗处的人一阵乱射。眨眼间,那匹马已消失在黑暗之。
跑出去的人是冲!
家村的父老乡亲被安林的人挨家挨户地tú shā,奎和冲商量了一阵,还是决定要冒险冲出去。尽管黑水寨和燕子坳的情况他们都不清楚。要是不冲出去,家村一点希望也没有。
冲的快马接近燕子坳时,从黑暗处冲出来两个哨兵,举枪喝道:“谁?!”
这一声大喝,反倒让冲放下心来。原来燕子坳并没有遭受袭击。
“我是冲,赶快吹号,紧急集合!”
呜呜呜——嘹亮的螺号声响彻夜空。燕子坳的营房立刻沸腾起来。苏北穿着坎肩,光着膀方,抢起明晃晃的大马刀,丝毫不在意寒风。
“弟兄们,少爷平时待我们不簿,今夜家有难,大家知道怎么做吗?”
“杀!”
一声怒吼,地动山摇。苏北也不废话,直接跳马背,随冲向家村飞驰而去。
十公里的距离,快马加鞭,也是眨眼间的功夫。自从家大院冲出去一匹马和一个人,安虎已惴惴不安。他不管不顾地发动了又一次冲锋,结果地又倒下七八个。
正在安虎纠结着,还要不要去送死时,由远而近,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和枪声。苏北的黑虎队,是整个黑水寨最精锐的力量。这些人既会打枪,又能搏杀。
苏北和冲各带一路人马,杀向安虎和那些屠村的杀手。倾刻之间,安虎的人顶不住了,纷纷向村外逃窜。无论安虎如何制止,已是无济于事。
万般无奈之下,安虎自己也跳一匹马,向黑暗里逃去。
至于扔下来的那些黑衣人,他已顾不得他们是死是活。
火把照亮了家村。
苏北开始组织力量扑火。冲带着一帮人打扫战场。但凡受伤者,一律补枪,送他们去见阎王。而跪地求饶者,则被押到村前的晒谷场,等候统一处理。
天亮了。
家村烽烟四起,哭声遍地。
家村村口的晒谷场,堆了两堆尸体。一堆是那些黑衣杀手的,总计有五十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