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个完整,他便一把剑刺了过来,离我的喉咙咫尺,阴冷地说一句:“你给我闭嘴。”
真是不讲理,非是你要我说怎么不好了,此时却拿了一把剑要我闭嘴。
不说便不说,我也不下告诉他,他日后的结果会是怎样的,又要如何去改他那刻薄的面相。
我本以为马车是要开进宫里的,毕竟昨夜阿婆是说恪王回来复命是要住到宫里去的,没想到却在一个还算气派的宅子门口停下,刻薄男把我拽下马车,态度可比当初拉我上马车的时候强硬多了,大抵是说了他面相那事儿,所以对我记恨上了,呵,真够小气。
想到阿婆,也不晓得她今早一起来找不见我会是如何。
见着燕锦的时候,他还有些稚嫩的脸上夹带了一丝忧愁,看着我的脸,脱口而出的是:“怎么又是你?”
我倒是没跟他蛮顶蛮撞的,想他也是喝了那碗孟婆汤所以会忘了我吧,这样一下,便觉得心里顺畅多了,至少他不是有意的。我朝他点点头,算是问好,再问他:“你相信世上鬼神之说吗?”
燕锦尚未答话,那刻薄男朝我一脚踹来,我便毫无防备地跪在燕锦面前,膝盖磕的有些疼,本以为会倒在他身上来着,可他却退后一步,我脑袋也就碰了地,一时觉得屈辱,转头恶狠狠地剜了一眼刻薄男,道:“你会后悔死的!”
刻薄面相的男子没什么表情,朝着燕锦拱手作揖:“殿下,贼女带到,常野告退。”
他一走,这偌大的厅里便剩下我和燕锦二人,我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朝他走过去,燕锦眉头一蹙,又后退了几步,我极不乐意,好说歹说的让他给我松了绑。
“那金碗你是从何处得来的?”燕锦正襟危坐,倒是有王侯将相的威风,我就站在他面前,又问他信不信鬼神之说,他疑着想了一会儿,说信。
信便容易多了,我笑了笑,将昨晚如何遇到食神和那黑衣人的事儿都给他说了一通,却看他脸色一变,道:“你在耍本王?”
“我没有!我耍你作什么呢?是你自己说信有鬼神的,我说了实话你又不信,当真是难办!”我一甩袖子,坐在他侧边的那个椅子上,自顾自的倒了一盏茶水饮下,眉头皱着看他:“我还说我认识你几千年了呢!我此次下凡就是为你,谁想你还不信我!”
“本王不愿与你多说废话,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地告诉我,这金碗究竟从何处得来便罢了。”他倒是没指责我的举止失礼,我便想着,大约他骨子里还是有一点对我的记忆,否则不会对我如此宽厚了。
“所以你信不是我偷的金碗对不对?”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那夜我和王妃就曾在街上碰见你,你举止粗俗无礼疯疯癫癫,我便觉着是否就是在那个时候你偷盗了金碗,可我的下属却说金碗是在半夜消失的,他们的确追了好长一段路,追的便是健步如飞的一男一女,与你所说相似,可那碗又到了我手里,却是假的。”他这番话说的认真,我便听出了些不对,怎的叫是假的?
食神婆婆想要的东西定不是什么假东西,那些士兵从我手里夺去的碗也是真的,可到了燕锦手里却变成假的,纰漏就出在那些士兵手里头啊!
我将这些话说给他听,燕锦脸色一变,小声道:“你是说我府里出了奸细?”
“不好说。”我凑过去,也小声地告诉他:“当时从我手里夺去金碗的是京兆尹那肥官儿的人,然后再是给到你的下属,所以也有可能是那衙门里出的古怪。”
至于目的是什么,我便不清楚了,此时肚子有些饿的厉害,我扯了扯他的袖子:“燕锦,你府里有酥豆吗?我饿了。”
他用力甩开我的手,从椅子上站起来,警告我:“莫要动手动脚,本王信你的话是因为本王深明大义,再说,本王不是什么燕锦!”
“那么宋临……”
“以下犯上,直呼本王名讳是死罪。”
“那王爷,是这样叫可对?”
“作甚?”
“饿了,需得用些吃食,好配合王爷捉那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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