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站在他身边去,走近一步,他便往后退一步,一板一眼地指责我:“且不说尊卑有别,最起码的男女之别你怎么就不懂?休要再靠近我了!”
“你才十八岁,正是撒欢爬坡的好时候,干嘛非得如此严肃?我像你这边年纪的时候,还满山头爬呢!”我说的可是实话不错了,十八岁的时候我还是一只未化形的小狼崽呢,可不就是满山头的爬嘛。
他的确是无法理解的,大抵是觉得我不可理喻,便衣袖一拂就要走,我急忙地拦在他跟前,望着此时比我才高出半个头的少年,底气便莫名觉着足了许多:“我可是能协同你找偷盗金碗的真凶,宋临,你这么对我可不大厚道啊!”
“我不指望你能协同我找到真凶,如若你真与此事无半点干系,你便离开吧,该去哪儿去哪儿。”
竟想不到他竟然这般好说话,走不走现在还由我了?
“宋临,你就不问问我别的吗?”#_#
“什么?”
“问我姓甚名谁,芳龄几许,家在何处,又为何对你一见是故。”
我说的流利,双手还是拦在他跟前,燕锦微微错愕,纠正我道:“一见如故。”
“一见是故便是故,我没说错。”
是真的没有说错,燕锦倒是真的没有耐心与我在这儿争执一个字的用意与对错,绕开我就想走,他许是速度太快,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与那进来的刻薄男,不对,这人儿也是有名字的,方才他踹我一脚后自称的是甚常野,与那常野撞在了一块,个头相对小些的燕锦被撞得往后倒退好几步,我伸手扶了他一把,却又没被领情,将我手给撇开。
“你怎么没将你家王爷撞死呢?两条腿是如何走的路,跑那么快做什么!”我只管那常野讽了一句,燕锦转身过来,有了点生气的意思,冲我道:“你若是再不安分,我这就派人将你关起来。”
我悻悻住嘴,就见那常野狠厉地看我一眼,然后有些急迫地说:“启禀殿下,王妃从阁楼摔下,已传太医,只道是性命攸关,皇后娘娘已经到了。”
“此等大事,你为何现在才来告知我?”
“属下刚查案回来才听说,下头人以为您不在府里外出去寻您去了。”
……
听他俩说了几句什么话,便匆匆的就走了,我在大厅里愣了会儿,瞥见桌子上那些碟子,顺了几块糕点便也跑着跟了上去。
也就刚出这门,就被一老嬷嬷给逮住,说什么我新来的丫头不懂事儿,带着我去换了身衣裳,这一身衣服便是和那些个乖巧的小丫鬟是一模一样的,我这才晓得她是把我当成了府里新来的丫鬟,趁着这老嬷嬷不注意翻窗走了。
也不愁没地方打听燕锦现如今跑去了哪里,只瞅着不远处那屋子热闹的厉害,我便咬着吃食往那走。
得亏了我这一身丫鬟裙,站在殿外也没什么人注意,便都讨论里头发生的事儿,听几个小丫鬟说着,我也明白了个大概,就是燕锦的王妃,不对,该说是宋临的王妃才对,那裴少语今早起了兴致去阁楼观日出,不慎坠楼,生生摔的口吐鲜血,脚也断了,此刻已经快不行了。
想那凡人也着实脆弱,这阁楼不过三层高低,也能将她摔死。
“若是少语不能好,本宫定要尔等九族陪葬!”
“皇后娘娘息怒,是微臣等无能,恪王妃的确已经……回天乏术了!”
“回天乏术是你能说的话吗?”
……
偷偷往里边瞄一眼,好家伙,齐刷刷跪了一地的白衣裳老头儿,也隐约瞧见燕锦的衣袂,他也是跪着的,面前那个穿着尊贵的女人开始朝他发难,言辞甚激:“恪王,当初本宫同意将少语许你,便是以为你稳妥安分,可如今你的王妃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居然在本宫之后到?可有将裴家放在眼里,可有将本宫放在眼里?”
我蹲在门边倒是听得稀里糊涂,那裴少语是自己摔的半死不活,干燕锦什么事儿?这样想着,周边那两个跪着也不安分的碎嘴丫头又开始说:“皇后娘娘向来不喜咱们王爷,此时她好端端回来省亲的侄女出了这样的事儿,定然是愤怒。”
“那你说当初又为何将裴少语塞给咱们王爷呢?这下可糟糕了,恪王免不了受弹劾,咱们府里上下都有的受了。”
我问其中一个丫鬟:“弹劾是什么意思?”
“反正就是对恪王不利的事儿。”她扯了扯我的衣角:“你新来的怎么不懂礼数啊,蹲着干什么?快跪下。”
就因为死了个裴少语,这些人就对燕锦不利,那还得了!
我连蹲都蹲不住了,站起来就往屋子里走,丫鬟嘀咕一声:“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救人。
我只站了个笔直,朝那为皇后的女人说:“我有办法救她。”
“你府里的丫鬟都如此没礼数吗?”皇后丝毫不理会我的话,反倒又去说燕锦,燕锦瞥我一眼,道:“退下。”
“我有办法救她,为何要退下?恪王殿下还是起来吧,给我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