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衣食无忧,还说我嫁了他就直升成仙,我家族贫寒,我娘知晓了就答应了,但是我不知道他是断袖,四百年以来,从未碰过我,我也就上这天宫当差,如今看他有危险,也是念着这四百年的夫妻情分才想着求狼姬救他一命,也算他当年救我们家一样。”
唔,说到底,也是个可怜的。虽说是脱了贫寒卑贱,可有名无份了这么久,名节也给了那子林,在外,她也永是那子林的妻,而那四百年的光景却说没就没了。
“你唤什么名什么字?”
“羡六儿。”
“我问你,这四百年,憋屈不憋屈?”
“我只是厌倦了这样的日子,自打一百年前上天宫当差,便想着同他彻底断了干系,只是今日念着旧情才……”
我了然,很是同情这个羡六儿,遂将她拉起来,一同往明台处走去,众仙自觉分道两旁,宽台处,黑展就跪在他爹面前,看着我的眼神,带着祈求的意味,同那子林的手牵的指骨泛白,我瞧着那白面男子极度不悦。
我只将羡六儿往前推了两步,对那子林道:“左右你该牵着的是她的手,而不是黑展的,若是断袖便该早早明了,四百年前为何又将她给娶了?娶了便该收收你的心,谁想也同时”
“你非断袖,怎知疾苦?”
子林就仰着头跟我对视,那双眼睛里头的笃定实在是太过于深刻,瞧的我满心燥火不得压,又说我不知疾苦不知疾苦!
说着,我故叹气一声,朝着黑展他爹为难,“鹰族长一向老实安分,为流荒立下了不少功劳,就算这名为子林的甚,祸害黑展,负了原妻,又以下犯上,其罪当鞭至魂飞魄散,处刑也不该是在天宫,还是在无期小殿下的万岁宴上,要处置,也带回流荒关上门处置吧。”
“老脸惭愧,让狼姬殿下蒙羞了。”
“我是流荒的狼姬,自然为着大局着想,还望鹰老好生处理此事,真正蒙羞的就不该留着了。”
周围众仙议论纷纷,倒吸凉气的不断,黑展突地从地上站起来,喊我一声:“阿遥,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你如今却要我爹处死子林!?”
我毫不退缩地同他对视,驳道:“欺上瞒下,枉顾真心,我若是要杀他,又有何不可?”
耳边蓦然听的一声清浅唤我名字,似燕锦失望时候的嗓音,可若仔细了去听,也是没有的。
这边羡六儿也拉我的手臂哭闹起来,“殿下,不要,六儿求你不要杀他!”我挥臂脱开她的手,“你且看看清楚,本神这是在帮你!”
那子林终于也有点反应,颓在地上,吓得呆滞,只轻喃了一句‘狼姬所历尚浅,不知世间太多的苦。’
这一幕把黑展吓得不轻,一面红着眼想同我争辩,一面又顾及失去意识的子林,两难非常。
厨神婆婆晓得我很不乐意,便引了旁的话要带我远离是非,我只看一眼羡六儿,喊她:“你回流荒吧,我替你请仙职,跟我走。”她犹豫了一会儿,终是点点头的。
“天宫的仙婢,你带走做什么?”
我正想措辞着,不远处赶来的无期到了,不慌不忙的行了礼,做足了一副恭敬孝顺的模样,道一句:“无妨,牧遥姑姑若是要就带走吧,天宫也不缺一个仙婢。”
“我流荒不不缺女使,她本就是我流荒的人。”私下同他咬牙,面上也是不肯落一点的,只万分矜傲地眨眨眼,回一句:“那便多谢三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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