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放置在桌子上的纸散发着淡淡的墨香,熟悉的味道让他的唇角勾起了微笑,每次接到她的来信,他的心情都是这般的明朗畅快。
她说,她想自己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思念她呢?封宇钦微微一笑,将一旁的画像缓缓的卷起,原先白皙的手指在风沙的洗礼之中已经渐渐的粗糙了,可是他却依旧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损毁了画上那人的笑容。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封宇钦站在陈塘关的城墙上,望着远处的那一抹斜阳,他的心情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如今巴玛已经死了,日而瓦部落的首领巴那可没有想象之中那般的容易对付,这段日子,日而瓦部落一直在训练精兵,想来不日便有一场硬战要打。
站在营帐前,望着远处那抹高高在上的背影,傅云的心仿佛像拨开了那层黑雾一般,欣喜而明亮。
自从从军之后,她的肌肤没有以前那样的白皙,就连脸上也有了被风沙洗礼的痕迹,而一直以来支撑自己的信念便是那个男人,只要在他的身边,哪怕只是远远的观望,她的心也觉得她再不断的靠近着他。
那抹背影很快便在眼前消失,傅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微笑,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望着空无一人的营帐,她的心又有些波澜,如果从始至终,他都不曾爱过自己,为何,还会给她单独安排一间营帐呢?
心情就像黑夜之中的烛火一般,常常随着夜里的风波动着。她一时之间,忽然有些不明白了,自己所做的这一切,他真的会放在心上吗?可是只要看到他,仿佛心情都是明亮的。所以她还是应该坚持!
封宇钦回到营帐,望着铺在桌子上的地图,眼中是看不懂的情愫。
“主子,现在巴那正在大量的训练新兵,想来不日即将前来攻打。”张正站在身后,恭敬的说道。
自从那日封宇钦前来,自己挨了一百个板子之后,张正也看清了事实,知画已经死了,不管自己怎么做,她都不会笑着喊自己哥哥了,可是家虽破,国未亡!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守护这片疆土。所以心态有了变化的他现在是一心一意想要效忠封宇钦。
“嗯。”封宇钦点点头,说道,“我们的新兵训练的如何了?”
“在冷侍卫的带领之下,我军已经进入元华山训练了。”张正回应道。
封宇钦点点头便不再说话,张正的脸上却有了几分犹豫之色。
“有话便说。”封宇钦道。
张正憨厚的点点头便说道,“这段日子,我军操练的强度很大,所以士兵们的胃口也是大开,但是粮草好似不足了。”
“朝廷的粮草还没送来?”封宇钦的语气越发的寒冷了,他可以容忍封宇泽不断地刺杀自己,却不能忍受他伤害东莱的利益!况且粮草对于军营来说是多么重要,想不到他竟然利用这一点,封宇钦实在是痛心疾首。
听着封宇钦略微恼怒的声音,张正也是一脸不解,“照理说,我们的粮草在五天前便应该到了,这几天,我们都是用着从巴玛手上抢来的粮草。”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封宇钦说完这句话,便坐在书桌前,一言不发。
良久,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看来,即便打赢了,皇兄依旧不想让自己活着回去。眉宇之间的愁苦渐渐地被浓浓的煞气取代,封宇钦的眼眸之中闪过痛苦的恨意。就算他容不得自己,也该拿将士们的性命做要挟!
王府,席灵灵听着师炫的回禀,原先平静的眼眸之中也起了怒意,“想不到这般恶劣的法子,他都使得出来!”
“如今王爷那里的粮草已经入不敷出了,王妃,我们应当如何做?”师炫恭敬地问道。
席灵灵将手中的笔放下,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既然封宇泽不愿意送,有人自然是愿意的。”
师炫虽然不明白,但是见她没有解释的意思,也就隐入暗中了,以他这段日子对这个王妃的观察,依照席灵灵的能力,这件事肯定可以顺利被解决,想来王爷不会操心太久的。
翌日清晨,席灵灵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昨夜在修炼心法的时候,自己似乎在瞬间顿悟了不少东西,后半夜才沉沉的睡了过去,而春兰,看到她那般熟睡的模样,也就没有忍心打扰她,所以昨夜,席灵灵睡得十分香甜。
看到她神清气爽的模样,春兰也笑着问道,“王妃,今日想吃什么?”
席灵灵却是摇摇头,朝着她温柔一笑,“先梳妆吧。”
很快,在春兰的一双巧手之下,镜中的那人肌肤胜雪,柳叶弯眉含着淡淡的愁绪,但是那双灵动的眸子中潋滟着风华,而那一点朱唇只是抹着一点点的脂粉,看起来便是那般的诱人。
春兰忍不住感叹道,“王妃,您真美,要是王爷在就好了。”
这段日子,封宇钦不再,席灵灵脸上的微笑明显少了起来,除了偶尔去童府,剩下的时间,便一直在家中饱读典籍,偶尔能够从她脸上看到笑容的日子只有王爷的平安信。虽然她沉默寡言,但是春兰明显的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