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辛夷吃痛的揉揉额头,咕哝了一句:“小气。(狂∫亻∫小∫說∫网)[wWω.♀xIao♀sHuo.♀Kr]”但也不怎么在意。说不参与,她才不信呢。
一路到前厅,果然见里面坐了许多人,最上面的正是一脸阴云密布的邬丞相,他的右手边是大夫人。再往下是惴惴不安满脸担忧的杨夫人。然后就是各位妾氏小姐少爷们。
正中间二少爷邬成业满身是血的跪在那里,旁边跪着的是她骗去东暖阁的丫头小芯。
两人相视一眼,邬辛夷步伐虚浮无力,弱柳迎风般的走了进去,那样子配上脸上的装束,活脱脱一个病西施。一步三晃,眼看着就要倒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揪心。
而邬澈则是白色锦服,清雅而不失华贵,就这样缓步而来,虽然病弱,却给人一种仙风道骨,如云似雾的缥缈感觉。
“父亲,大夫人,杨夫人安好。”
“澈儿,你坐过来。辛夷,给我跪下。”
邬秦看着一同而来的儿女,做出不同的反应。
邬辛夷闻言,二话不说就要跪下去,身子剧烈的晃了晃,眼看就要晕倒,邬澈伸手扶住了她,向着邬丞相道:“父亲,七妹妹刚从鬼门关回来,身子虚的不成样子,怕是跪不得。”
邬辛夷一进门,大家都看到了她的不对劲,但没一个人开口询问,邬秦当然也看见了,他想问,但目前这个样子,他不能问。既然邬澈给了他一个台阶,便道:“既然这样,那就一起过来坐吧。”
“辛夷,我问你,是你准备了糕点让我去东暖阁的?”这样一来,邬秦声音不自觉的柔和了些。
邬辛夷就要站起来,但一个不稳又坐了下去,便紧张的看向邬丞相,急声道:“父亲没吃那糕点吧?那糕点……实在是吃不得。”
“哦?既然吃不得,那你为何让我去东暖阁?”
邬辛夷抿了抿唇,硬是挤出两点泪来,委屈的道:“我见那点心看起来精致,而且吃起来也很好,便想给父亲尝尝,可听说父亲在前厅接待客人,就让丫头告诉父亲,事情谈完之后到东暖阁。”
“后来遇见二哥,二哥要和我谈谈,我便把这点心给了二哥。那时候我已经让人去请父亲了,没了点心可不行,我便出去寻人,想再去拿些,哪里想到,那点心被人动了手脚,里面竟然下了……合欢散……”
说着,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了下来。嗯,任何女人遇到这样的事都会哭吧。
“我在路上药效发作,若不是遇上五哥,怕是就……父亲,还请为辛夷做主啊!”
三言两语,虽然不能尽数洗清嫌疑,但却把自己放在一个受害者的地方。这样一来,二少爷这件事就变成了误伤。
“七妹妹真是有一语颠倒黑白的本事。此事事关重大,怎么能听她一面之词呢?”邬妍妍冷声道。
“四妹妹,辛夷是我救的,合欢散的毒是我解的,金针过穴,痛苦万分。怎么能说是一面之词?难不成四妹妹是信不过我的医术么?”
邬澈适时的插话,如幽潭般深邃的眼神扫了过去,邬妍妍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邬澈身体不好,从小就钻研医术,就连御医都不一定比的过他,谁又敢怀疑他的医术?
但被这样拨了回来,邬妍妍不甘心,于是道:“五哥的医术,小妹当然是信得过的。但大家都知道,五哥和七妹妹关系最好,有心袒护的话,说句假话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刚刚那句话是反驳邬辛夷的话,那现在,邬妍妍是将邬澈彻底得罪了。作为一个大夫,你可以质疑他的医术,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你绝对不能质疑他的医得。一个医者,如果没有医得,随便被人摆弄,那他便不配为医。
邬澈是一名优秀的医者,他的骄傲,是不允许任何人践踏。邬辛夷非常了解这一点,她抬头,果然见邬澈正端起茶杯,遮住眼中凌厉的暴怒之色。
邬秦也注意到邬澈身上微妙的变化,不赞同的看了一眼邬妍妍,向刘大夫道:“刘大夫,你来给七小姐看看吧。”
刘大夫点头,上前为邬辛夷把脉。邬辛夷下意识的收手,但那样就是明摆的告诉她们她在说谎,这一切不过是她装的。可不躲,刘大夫的结果出来她更加没办法解释。
就在两难之时,她下意识看向邬澈,见邬澈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她微微一愣,便自然的把手伸了出去。不管怎么样,她相信邬澈。
刘大夫为她把脉,眉毛紧紧的皱了起来,片刻之后沉声道:“回相爷,这位小姐身上,不仅有合欢散的痕迹,还有软筋散的痕迹,如果不是五公子行针,后果不堪设想。”
“不可能,明明是这丫头干的。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去东暖阁。”
邬成业本来以为可以为自己开脱,没想到邬辛夷竟然也变成了受害者,这下他说什么都那么苍白,一时间有点不相信,便大喊了起来。
对这件事情,邬辛夷更是无辜的看着邬成业。
“二哥,我去东暖阁路上遇见了你,你说要找我谈谈,所以我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