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不会看着你的睡脸熬夜!如果真的不在乎,他们不会因为你的错误那么难过,在你背后掉眼泪,茶饭不思!如果真的不在乎,我站在这里做什么?我站在这里被你打耳光,听你破口大骂,被你身边那个浑蛋揍,我究竟为了什么?”
我只是摇头,不停地摇头,可是我的眼泪却止不住地掉下来,我甚至能听到它们砸在地上的声音。
曾有一颗心,虽然不太快乐,但是日子过得很平淡,很有规律。
现在,这颗心已经碎了一地,谁碰谁受伤,再也收拾不起来了。
晚了,已经太晚了!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话说到这里,你还是不肯相信吗?在你眼里,这些都是假的?”白墨直直地望着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泣不成声,一阵压抑的沉默,压得我缓不过气来,短短的几秒钟,像是过了整整一个世纪。
“好吧!如果你真的一定要这么想,那就随你吧!”白墨撇下这句冰冷的话语,最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毅然离去。
悲伤的目光被拉长了,像一把刀,狠狠地捅了上来。
“快滚吧!”李崇西在他背后吹了声口哨,语气里尽是得意。
看着他灰色的背影,安以玫却还留在原地,她望着我若有所思,像一座沉默的雕像。
过了好一会儿,她走到我面前,小声地开口说:“微微,我知道你的常青藤是彻底没戏了,你自己也是知道的吧?不过你至少还有一个机会,那就是高考,愿不愿意回去,就看你的决定了!”
她快步跟上白墨,两个人的身影终于消失在楼梯尽头。
一场莫名其妙的争执,一次无济于事的劝说,扰乱了原本松懈的早晨,原本这个周末,可以用来做很多事情的。
可是现在,我的心情就像是穿上新买的裙子摔倒在新铺的柏油路上,一脸、一手、一腿,全是黑色的、黏腻的、散发着恶心气味的柏油,甩都甩不掉,不知道要洗上多久,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想到这里,我的胃突然翻腾了起来,只剩下酒精,不,已经蒸发掉了吧,空荡荡的胃,就这样被扯得发痛。
记得上次胃也是这么折腾的时候,有人递给我一瓶牛奶,现在,那个人已经被我气走了。
世界终于清静了……是这样吧?
可是为什么,每个人的表情都那么悲伤,就像世界末日来了一样?
“你没事吧?”李崇西在冰箱里寻觅着一切可以丢进胃里而不被身体排斥的东西。
我正坐在沙发上放空,他拿着两瓶冰啤酒过来,一屁股坐下去,偌大一张沙发,我被挤到了边角,紧紧偎依的身体,彼此感受着争执过后燥热的体温。
“没事,只是有点吓着了。”我摇摇头,小声回答。
他伸手去抚我皱起的眉间,把冰啤酒塞到我手里,凉得我身子一缩:“你可是在时速超过215勇夺奖金的哈雷摩托车上待过的先锋少女啊!翻车都不怕了,还有什么事情能吓着你的?”
“我从来没见过白墨那个样子,即使我曾经把他一整个学期的最重要的笔记不小心丢到水里,他也没这么凶过。”啤酒太冰,受不了这样的温度,我把它放在茶几上。
“你知道的,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李崇西半开玩笑地说着,下一句突然语气变得一本正经起来,“他不能带给你快乐,只有我能,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我望着他,一脸茫然。
“因为他自己也不快乐,不是吗?”
我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怪异。
李崇西顿了顿,接着说:“一个不快乐的木偶,怎么拯救另一个不快乐的木偶?”
“那我现在是什么?”我抬起头,眨了一下眼。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微笑的眼睛里带着宠溺:“你是我的胜利女神啊!”
我扭过头,轻笑了一声,这笑声虚弱得失去了温度,或许,我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喂,你要去高考吗?”李崇西突然问。
“我不去了。”我心里一动,摇摇头回答,“那种无聊的考试,为了一个文凭,争得要死要活的,最后又没什么意思。”
“什么,你是认真的吗?”他正在喝啤酒,差一点被呛到,咳了一声,诧异地看着我,嘴角浮起一抹肌肉抽搐般的轻笑。
“干吗这样看我?”我睁大眼睛瞪住他,“我当然是认真的,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你可别一时冲动,到时候又后悔啊!”他放下手里的啤酒,愣愣地看着我,“到底是……”
我伸出双手,摸在他脸颊上,把他的正面拉向我这边,认真地望着他,缓缓地说:“是的,我不去参加高考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你,我也只能拥有你了,我什么都不要,学历、工作,这些海市蜃楼一样的东西,虚荣的产物和那些虚伪的面具,我统统不要,我只要你,我只需要你!”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