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叶蝉慢条斯理的喝着茶,饶有兴趣的看他们表演,也想看看她们还能编出什么花儿来。
“皇上驾到!皇上驾到……”
“臣妾(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起身相迎,齐叶蝉稳坐主位,撇了撇嘴,不是说在议事吗?她的好戏还没看够呢,这搅屎棍子来干什么!
“平身。”皇帝随意的抬了抬手,然后走到齐叶蝉面前,脸色有些晦暗不明:“太后也来了。”
“你的心肝儿肉特意安排了这出好戏,哀家能不来么?”
“太后请慎言。”
“呵呵。”齐叶蝉冷笑,不想再看他那副恶心的嘴脸。
严江贺转身问王瑾琇:“皇后你来说说,究竟出什么事了?你还怀着身孕,昨儿又不舒服了一场,也不怕累着。”
曾经的齐叶蝉看到这样的场景还会吃醋心酸,在经历那次的事情之后,现下也就只剩下白眼了。
一对狗男女,越看越让人恶心!
“都是臣妾不好,怀着身孕体力不支,又没有掌宫之权,许多事情也是有心无力,才导致……导致宫中流言四起,说,说太后不详,乃祸国殃民之身。还有东方紫薇星……”
严江贺的眉头皱了皱,显然他在来的途中已经知晓了经过,如今不过是顺嘴问一句罢了。
“太后,你怎么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哀家说什么?既然居于东方的就是灾星,皇帝何不将哀家和东方的百姓都杀了,这样不就能江山稳固子嗣昌茂了?”
“太后慎言,此事关系千万黎民,朕可没有跟你斗气的意思,你也别不讲道理!”
“东方一颗星星亮了就一定是妖异之兆?正好哀家居于东方,所以就一定是那颗灾星?这就是你们的道理?呵呵,你们还真的是好讲道理啊!”
“太后!钦天监的推断还能有错?!”
“当日祭天大典的时辰不也是钦天监推算的?”齐叶蝉喝口茶,冷淡回击。
严江贺无言以对,脸色青黑。
王瑾琇小心的拉了拉严江贺的袖子,低声劝道:“皇上切莫气坏了龙体,这样的事情换做谁也不愿意承认的。再说了,祭天大典下雨,许也是跟那灾星有关吧。”
“你也听说紫薇灾星了?”严江贺面色冷峻。
王瑾琇面色微愣,随后娇声道:“后宫都传遍了,臣妾能不知晓么?”
严江贺的脸色愈发难看,“来人,去叫钦天监正使过来!”
齐叶蝉的眉头微抬,露出了一抹兴味,端着杯子淡淡道:“皇帝不觉得奇怪么?这样机密的事情是怎么传出来的?”
王瑾琇的脸色一瞬间的惊慌,皇上也真是,处置了这妖孽就算了,好好的提钦天监做什么!
不过是后宫女人的闲言碎语罢了,严江贺起初根本不想管。后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为了平息风波,他打算全部推给齐叶蝉。一个人受过,总也比事情闹大要好得多。
听齐叶蝉这么一提醒,他才琢磨出其中的味道来。
一拍桌子:“查!朕倒是要看看谁与后宫瓜葛着,密谋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呵呵。”齐叶蝉淡笑喝茶。
“皇上,闲言碎语自然要查的,但是太后这边……”王瑾琇见皇帝的注意力跑偏,作死的上前提醒。
“皇后怀着身孕辛苦,此事就不必费心了,朕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严江贺扶着王瑾琇在下首位置上坐了,面色看似柔和,却隐含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王瑾琇不敢多言,只能在暗中扭着帕子。如今牵扯到朝堂官员,皇上宠她不假,但也并不意味着她可以干政。
不一会儿的时间,首领太监返回,在严江贺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严江贺勃然大怒,一个茶杯就砸在了燕贵人的脚下,“燕贵人,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宫中散布!”
燕贵人顿时被吓得面无人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面色惊慌:“皇皇,皇上,嫔妾也是听人说的,只只议论了几句……”
“听人说的?你听谁说的?!”严江贺面色铁青,一脚就踹在了燕贵人的胸口。
顿时,燕贵人一口血呕了出来,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嘴里慌乱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嫔妾,嫔妾真的是听人说的,祭典下雨,火把又点不燃,嫔嫔妾觉得蹊跷,就找人打听了一番,真的都是听别人说的……”
她的确是听人说的没错,可她却不能够告诉皇上,是她派人去蹲十月公主的墙角,听十月公主亲口说的啊!
勾结前朝只是自己活不了,但若是被冠上通敌叛国的帽子,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王瑾琇在一旁也是暗暗着急,这个蠢货,都叫她不要轻举妄动了,现在怎么办?
一个小小的贵人死了就死了,但往后谁给她当出头鸟?谁为她背黑锅?!
眼见着燕贵人是必死无疑了,王瑾琇心下计较,突然眼神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