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这一切,他才咳嗽了一声,故意弄出了一点响动。
“大河,出什么事了?”韩临天伪装虚弱的喊道。
一听到主子的声音,大河心中一阵狂喜,面上却做出担忧的神情,小心的推门而入。
“主子您怎么醒了?好不容易睡会儿,都怪大河不好,惊扰您了。”
于公公是宫里的老油条了,怎么会听不出来大河表面是在认错,实际上是在暗骂他扰人清梦。
“七王爷既然醒了就随老奴走一趟吧,皇上等您用膳之后还得去上早朝呢,可不能耽误了国家大事。”
韩临天扯了扯唇,感情沿江国的皇帝治理不好江山,还怪他去吃早膳晚了?这是什么道理?
韩临天推着轮椅出来,脸上苍白毫无血色,看得于公公眉头一皱。看这样子,昨晚莫非是真的生病了?
“七王爷请。”
于公公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便在前面带路。心中却是异常疑惑,难道他们的情报出错了?还是他们的人中出了内奸?
同样的怀疑也在韩临天与大河的心中升起,卯时吃什么早膳?!
大河想要说什么,却被韩临天抬手打断,冲他使了个眼色。
大河顿时明白的点头,往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去。看来这院子里的人也该清理一番了。
“七王爷来了,坐吧。严江贺揉着额头,随意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跟在韩临天身边的大江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除了他们几个近身的人知晓真相外,谁人不知他么王爷有腿疾,根本就站不起来。如今沿江国皇帝这是什么意思?是在侮辱自家的主子吗?
严江贺只是微微抬了一下指头,大江便将头偏向了一边,心里不爽。
“咳咳,抱歉,让沿江皇帝等久了。只是我这腿脚不利索,就不用再弄脏一根凳子了。”
“七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我们沿江国请来的贵客,你自便就好。”
严江贺瞧不起这个被临央国抛弃的残废,但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招呼了几句之后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然后命人将韩临天送了回去。
直到人走了之后严江贺的脸色才沉了下来,对于公公使了个眼色便拂袖离去。
于公公去了密室,看着被绑在木桩上鲜血淋漓的人,啐了一口,什么话也没说,一柄锋利的匕首出鞘,直直的就插进了那个人的胸膛。
韩临天这边也进行了一次大清洗,当然表面上他是临央国送过来的质子,又是个残废,做事不能太过于强势。
严江贺得知自己好不容易安排进去的人,被韩临天找着由头全部打发到外院去了,气得一个拳头就砸在了桌子上。
“朕还真是小瞧这个残废了!”
“去跟内线的人联系,朕要随时知道那残废的踪迹!”
于公公点点头出去了,心里有些疑惑,一个敌国送来的残废有什么好盯着的?
一个时辰前听内线来报,说韩临天不在清心殿内,他就觉得是天方夜谭。一个残废大晚上的能跑到哪里去,也不瞧瞧刚才他那病态的脸色。但是皇上的吩咐他也只能照做。
过了两日,韩临天前脚刚从齐叶蝉那里回来,后脚于公公就到了,说是皇帝邀请他汤泉沐浴。
韩临天又不是傻子,这都还看不出来端倪他这么些年也就白活了。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所谓的奸细,并非是严江贺派来的,而是他自己身边出了叛徒!
自从青鸾殿那一闹之后,满宫上下都知道皇上与太后之间关系不睦,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两位大佬掐起来,连累到他们这些小兵小卒。
对于这些,齐叶蝉才懒得管,严江贺如今对她是什么态度都已经不重要了。她是名正言顺的太后,严江贺再不乐意也得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她。
只有新晋封的灵贵妃处境有些尴尬,自从小产后皇帝就更不在意她了。再加上出了青鸾殿的事情,宫中所有人都知道,灵贵妃是太后的人。
宫中之人是何等势力?他们不敢议论皇帝与太后,却总是对着灵贵妃的背影窃窃私语。
有的说灵贵妃傻,太后再怎么身份高贵,手中又无实权,跟着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还有人说女子当出嫁从夫,哪有与外人勾结的道理。
议论最多的便是灵贵妃不好好将养身子,成日的王太后寝宫跑。太后又不是男人,难不成还能让她再次怀孕,生个皇子做依靠吗?
对于这些议论,灵贵妃倒是毫不在意,依旧每天早上去齐叶蝉的宫中,直到傍晚才回。
大家都可以选择中立或者明哲保身,但是礼部的人就头大了。
太后册封灵妃为灵贵妃,这册封礼总是要办的。可皇帝那边没有发话,而且很明显是不乐意,他们也是左右为难啊。
“太后娘娘,最近嚼舌根子的人挺多呀。”
“是啊,三瓜两枣的也不好打,是时候添把火了。”齐叶蝉微微一笑,手中一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