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盐水来。”刘进忠吩咐。
清兵端过盐水,一下泼在李虎的身上。
“啊!”他一声惨叫。
那盐水浸在被钩破的皮肤上,如蚁噬一般。
“李虎,你是继续被折磨呢,还是告诉我孙可望的下落?”刘进忠问。
“我呸!你这清狗。”李虎一口唾沫喷在了刘进忠脸上。
“继续泼。”刘进忠一边抹口水一边喊道。
李虎咬紧牙关,不哼一声。‘
一旁的严升也举鞭狠抽。
血水不停地从李虎身上流下。
一会他就昏死过去了。
“你们看好他,醒了继续泼盐水。”刘进忠给看管的清兵交代。
见一时半会问不出什么,刘进忠只好叫停了拷问。叫上严升出了房间到另一处喝茶去了。
此刻那蓝驼子也没有闲着,而是一个人悄悄地在顺庆府城内转悠。他想在省城的增援到来之前,选一个理想的埋伏地点,好把那些想救李虎的人一网打尽。
他在府衙的那条街转悠一个上午,最后来到“隐景庐”前,周围转了一圈后决定就将放置李虎的地点选在了“隐景庐”门前的空坝上,把伏兵藏匿在隐景庐的宅院内,和对街的商铺中。他看上的这个地点,离衙门不远,地方空阔不易藏匿,便于用兵。
作了决定后,他走上“隐景庐”的台阶,扣响了大门上的铜环。
好一会儿,大门才打开,一个中年男子,探出头来:
“敢问有何事?”
蓝驼子也不答话,从腰间掏出一张腰牌递给那人看。
那男子接过看了一眼,忙笑脸相迎:
“哟,是都统大人驾到,恭迎恭迎,请进吧。”
蓝驼子早知这是当朝通政使李合清的宅子,也不敢过分居傲,拱手还礼说:
“打扰打扰,因公务过几天需临时借用一下贵府几个时辰,不知主人在吗?”
“主人在京城,有事你给我说就行。”那人弯腰回应。
“你是?”
“哦,我是这里的管家王安帮,老爷和少主不在时,由我打理。你有事尽管吩咐。”
“那我先看看这里再说,可以吗?”
“可以,可以,你请。”王安帮右手一摆。
蓝驼子,随即走入前院,远远望见院内空地上一伙人正在练功,唱的唱,跳的跳,还有举棍持枪耍大刀的。
“这些人是?”蓝驼子问。
“他们是少主人请来的省城戏班子,在本地献演,暂借住这里。他们在练功。”王安帮回道。
蓝驼子默默地看了这些人一会,便向后院走去,王安帮随着他在前院到处转,并不时地讲解着。
蓝驼子看一圈也没到后院那边去就回到前院对王安帮说
“过两天官府可能要借用你这里办一些事,时间不会很久,你看如何?”
“你老别客气,你尽管用就是了,这点事我还作得了主。你好久用,提前打个招呼,我准备准备就行了。”
“那好,我会提前派人通知的。”
“行!行!”
“好,打扰了,告辞。”
“慢走慢走。”
待蓝驼子出了门走远后,王安帮才发觉自己的背早已被汗湿透。
蓝驼子走在回衙门的路上,边走边想,刚才在“隐景庐”里总感觉到那里有些不对头,但又说不出。回想了一遍还是没想到有什么不对,便摇了摇头回到衙门。见刘进忠和严升正在喝茶,便问到:
“你们审出什么了吗?”
“回都统,那小子死硬得很,什么也不肯说。”严升抢着回道。
“我去看看。”蓝驼子说。
刘进忠与蓝驼子一起来到牢房。
李虎已经醒来,正咬牙强忍疼痛。
蓝驼子拖了一张椅子坐在李虎面前。
“你还招了好,免得受苦。你如若不说,我起码有几十种办法收拾你。”
“我呸!”李虎怒喝一声。“老子早就不想活了,巴不得早点整死我。”
“那好,让你先尝尝我的厉害。”蓝驼子话音刚落,双手如风地点了李虎身上的章门、百汇、尾闾几大穴。
顷刻之间,只见李虎浑身颤动,肌肉急速地收缩,豆大的汗珠如雨般地下流。
“你说吧,要不教你全身瘫痪。”蓝驼子威胁。
李虎紧闭双眼,咬紧牙关,也不答话。
“你忍不了多久的,我分筋错骨的手法没几个人受得了。你如不说,再过一会你的武功就废了。”
李虎全身不停地抽搐,也没有哼一声。
蓝驼子见状,知是问不出什么,想到还要利用他作饵,便上前解了他的穴道。
穴道一解,李虎头一歪又昏过去了。
“你们看好他,过一会没有醒就用冷水泼醒,不能弄死,出了问题拿你们示问。”蓝驼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