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自从上次那事后,就没有来过了。”柳青花心有余悸地说道。
严升推开她,到了里面那间房转一圈又出来,东张西望。突然看见堂屋的角落上放着一只麻袋。他忙过去拿起一看,竟然是上次捆他时将他装进去的那只,他怒火中烧。
“龟儿子些,想整死我。”他一边骂一边蹲在地上仔细看着那只麻袋。
“麻袋有什么好看的,快来喝酒。”柳青花早就从厨房里端出了酒菜。
严升看见了麻袋的底边有两个字“李记”。他突然站起身来:
“哈哈,这下看你们往哪里跑。”他发现重大线索。
原来,张中法他们当时没有将这只麻袋带走。
这只麻袋是从柴嘉的杂货铺里拿过来的,这杂货铺是当年禅明为了龙台寺的物资采买而设立的采办店,后来让柴嘉改名北街杂货铺,是为了与大北街上其他店的名称相合,其为寺里采办物资的性质并没有变,只是同时又经营了一些杂货日用品而已。按当时经商的习惯,商家都是固定地卖有牌记的货物。比如卖张记木桶的铺子就会一直卖张记的,就不会再卖其他什么记的,相当于专卖店一样。同时,其他的铺子一般也就不会再去卖张记的木桶了。
而这卖麻袋的也是如此。
严升见了有“李记”两个字,心中就一下就有了办法了。
“拿酒来,我俩个喝个痛快。”他喊道。
第二天,严升一来到衙门,就到捕房堂。
“王三娃,你过来。”他叫一名捕快。
那叫王三娃的捕快赶紧跑过来。
“啥事?捕头。”他问。
“你今天出去给我查一查,有哪些铺子卖的麻袋是李记的。”严升说。
他拿出那麻袋,给他看。王三娃伸手就要接过来。
“只能看一看,看了记好就是这种样子,不能拿出去。你要悄悄地去查,不要说是为什么查,就说想比着这个买就行了。”严升神密兮兮地说道。
“哦,知道了,我马上就去。”王三娃说。
“不能穿官服,去换套便装出去,查到了尽快回来给我说。”严升说。
“好的。”王三娃说完就出去了。
这时,蓝驼子、钱正豪、吴江、乔二山等一行人回到衙门来了。他们几个昨夜里按计划出去伏查了一夜,这时才回来。
“肯定没收获。”严升一见他们懒散的样子,就知道昨夜白忙了。
“都统,你们回来了。.”他上前恭迎着。
“嗯,你们怎么还在衙门里?”蓝驼子有些生气。
“哦,已经安排出去了一批,后面的正准备出门。”严升回道。
“老子只去一个人,就顶你们全部,你等着好戏看吧。”严升看着蓝驼子进去了,心中这样想到。他不想把自己发现麻袋的事给他们说,怕他们抢自己的头功。
那边冯宽军也正在整队,五排清兵整齐地排列,冯宽军说了要做些什么后,便带着队伍出了衙门。
“噫,怎么不见刘把总呢?”他知道刘进忠常常是来得最早的一个。
“喂,何浩,你见着刘把总没有?”他问那昨夜值守的捕快,他想把昨天的发现给刘进忠说一下,一来显耀一下,二来也是为了求他帮助,他知道自己的脚伤还没好完,如果一旦查到什么和那伙亡命之徒打起来,有刘进忠的帮忙胜算的把握要大一些。同时,他知道刘进忠这个人是不会抢他的功劳的。
“回捕头,刘把总一早就带着人出去了。”何浩说。
“好,我出去找他。”严升边说就往外走去。
刘进忠带着人先去各道城门解除了禁制,安排便衣值守后。将人马分成三队,除了江边一带外,其他方向各一队去到街道入户巡查。并在集市、酒楼、码头和商号等人流较大的地方设立了检查点,等到这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他才来到鸡市口找了一家金铺。他要给凌梅买一支金镯子。
今天是凌梅的生日。
王三娃出了衙门就直接向着小北街方向走去。他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对顺庆府城里的街道巷子非常熟悉。他知道小北街一带卖麻袋的铺子最多,到那里去找到的可能性最大,所以出了门就直奔而去。
北街分为大北街、小北街。大北街自南向北,街道两边都是低矮的泥草房子,间或有几间瓦房,沿街排列着大大小小的商铺和饭馆,商铺多半都是些小商号主要卖杂货、日用品。而小饭馆都是些卖小吃、面馆、小酒馆之类的。小北街则是自从大北街进去自西向东,东边出去就是嘉陵江,街道要比大北街窄一些,两边全是草房,住在这里的都是那些在江边劳作的挑夫、搬运工、捕鱼人。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这里铺子不多,但都是卖劳作工具的如锄头、铁锹、箩筐、扁担、麻袋等等。
王三娃来到这里,刚进街口,就见有一个杂货铺里有麻袋卖。
“老板,给拿一条麻袋。”他叫道。
“好的,二十铜钱。”那老板从一叠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