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侯爷让你去风荷院一趟。”
正是第二日的中午,顾华采刚用了午膳,便有顾侯爷的人来请顾华采过去。
顾华采自然不敢耽搁,匆匆出去。
正巧碰到顾承临,便问道:“四哥这是要做什么?”
顾承临颇有些无奈的说:“还不是父亲,要我们去迎那空空老道。”
顾华采点头以示了解,想是府里的所有人都给唤了过去吧。
便道:“父亲如此重视,想那空空老道也是得道高人吧。”
顾承临是读圣贤书的人,对这说法自然是不信的,“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罢了,想父亲也是病急乱投医,求个心安。”
这倒是个明白人,晓得孰是孰非。
“我们为人子女,也只能听之任之了。”顾华采是有些自嘲的。
随后便一同到了风荷院里,据说这里是府中最是齐聚风水之气的地方,是以平常虽然没有人来住,但是顾侯爷却是有派人好生打理的。
而今只为迎接空空道人,便用了风荷院,就不知这空空道人是否真如传说中那般神奇了。
不过刚进了风荷院,就起了一阵风,顾华采眼睛被风沙迷住,一时间竟看不真切。
待走近了,才看见是一个穿着道袍,颇有些高人之相的须眉白发的人,观其年龄该是四十有余。
“这便是父亲请的道长吗?”顾华采在下面小声问了一句,不料刘氏竟然回答了她,“正是空空道长,采姐儿,还不来见过道长。”
这儿这么多人,刘氏却只单单叫她来见过,其中深意不可不防。
顾华采上前一步,“见过道长。”
却见那道长捋着胡子,一双眼睛中透着同得道高人不相衬的精光来,隐隐有些猥琐。
“这就是府里的五小姐?”空空老道问。
刘氏道:“正是了,虽然府里有许多女孩子,但也就数这一个最是秀外慧中了。”
顾华采难得听到刘氏这样夸奖她,是有些意外的,却并不承情,“二娘谬赞了,二姐和三姐哪个不比我强上许多,真是羞煞我也。”
她这番小女儿作态,隐隐显出些娇嗔来,只看得空空老道眼睛都直了。
这么个年过半百的人从自己进来之后眼睛便没往别处看过,当她是眼瞎的?
真是色胆包天,顾华采似是被看得越发羞涩,懵懂问道:“敢问道长是出自哪家道观?”
那空空道人这会儿正被迷了心窍,便道:“正是弘德道观。”
“这道观又在哪里?”
空空老道只以为小女孩对自己感兴趣,便有些沾沾自喜道:“正是徐州地界。”
顾华采被惊的退后了两步,“说那徐州离上京至少也得三天的路程,道长莫不是会法术,飞着来的吗?”
众人闻言皆是笑了起来,空空老道不防竟被套进小女孩的话里面,有些羞恼,“我也是先前便算出侯府中有一劫难,遂提前动身,这才早到了些。”
顾侯爷以示了解,“道长向来法术高明。”
顾华采有些不以为然,分明就是刘氏先请了空空老道,这么显然易见的谎话,顾侯爷居然都能相信。
是真的信这道长?
刘氏见顾华采巧舌如簧,差点将空空老道给问住,若不是她准备妥当的话。
忙开口道:“老夫人如今正在昏迷中,还请道长早早做法事为好,免地耽误时间。”
顾侯爷也对这说法很是认同,便道:“今日不能好生招待道长,待到事情结束,定然好生款待。”
空空老道说了声“侯爷客气”,便将道具给摆了出来,开始作法。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虽不知有用与否,空空道人却是很像样子的念了一串咒语,忽的指向了东南方,空空老道的眼睛刚一睁开,便面露凶光,“侯爷,府中东南方有恶灵作祟。”
“东南方......”顾侯爷喃喃自语的看过去,“那是哪里?”
刘氏道:“正是先前我怜悯王氏儿媳孤苦,方将她安置到那里。”
顾侯爷自是不知道王氏儿媳是谁,刘氏便解释道:“说来王氏儿媳也是个命苦的人,丈夫因为做活的时候不慎被石头砸住,未曾医治好便去了,后便同王氏相依为命,前段时间王氏被人所害,便只剩下她一个人,想着为她婆婆讨个公道,只是......”
“只是什么?”顾侯爷问道。
剩下的话刘氏便不好说出来了。
王氏儿媳就是这个时候跪了出来,爬到顾侯爷的脚下哭喊道:“侯爷可得给奴才做主啊......”遂将王氏之死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这事情早在祖母寿宴上就曾说过一次,只是经祖母明察秋毫,女儿确实冤枉,还请父亲明鉴。”顾华采道。
王氏之死是如何确实不在顾侯爷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关心的只是侯府。
便道:“敢问道长,我府上之事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