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我要帮你,帮你得到顾承安。”
顾华采从花架上取来香囊,递到花柳的手中,“先前我从大哥那儿走的匆忙,却将随身携带的玉佩给忘了,你去给我拿一下吧。”
花柳握着香囊的手逐渐变紧,“五小姐,这.....这是什么?”
“听我的便是了,我总归不会害你,还是说你不敢?”
花柳的神色逐渐坚定,“奴婢这就去替小姐取回玉佩。”
已近傍晚,晚风习习吹来,吹散了花柳心中的唯一一丝犹豫。
“大少爷,外面花柳姑娘求见。”
花柳自是这里的常客,顾承安身边的旺福对她很是熟悉了,往常顾承安都是很痛快的便让花柳进来,今日却道:“无用的人,还来这里做什么。”
花柳是他安插在顾华采身边的眼线,可是这个眼线如今暴露了,自然没了用处。
旺福这样如实的回了花柳,花柳眼中有失望一闪而过,随后又道:“是五小姐落下了东西在这儿,你且再去同大少爷说一说吧。”
随后,花柳才进去。
花柳先同顾承安请了安后才道:“如今天还没黑呢,大少爷已经乏了?”
顾承安仰卧在榻上,漫不经心道:“是有些乏了,你去拿了五妹的玉佩便回去吧。”
旺财顺着顾承安指的方向,从暗格里取出玉佩,递到花柳的眼前。
花柳以为五小姐遗失玉佩只是一个借口,万没有想到竟是真的丢了玉佩在大少爷这儿。
虚虚笑了一声,接过玉佩道:“原来大少爷早便知道了,怎地不派人送过去?”
她这本是没话找话,听在顾承安的耳里却变了味道。
“玉佩是五妹的玉佩,也是五妹自己遗失的,作甚么要让本少爷给她送过去?”
“是奴婢失言了,只是......”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不防顾承安会到了她的眼前,就那样怔怔的望着以前不敢直视的容颜,纵使夹杂着怒气,依然瑕不掩瑜。
花柳摒气道:“奴婢胆敢求大少爷一件事情。”
“哦?什么事情?”
顾承安原本会挑上花柳便是中意她的相貌的,不见纵然只是他身边的一个下等婢子,也是中等姿色。
而今花柳掩去了几分锐气,有些紧张的跪在顾承安的面前,反而让他多了几分耐心。
若换在平常,顾承安可是不会多说一句没用的话。
这让花柳心中有些欣喜,却不敢大意道:“奴婢求大少爷,要了奴婢。”
“要了你,你凭什么?”冰凉的手指顺着花柳的发丝往下,随即支起花柳的下颚道:“能上本少爷的床的人,你还不够格。”
什么是棋子,什么是女人,顾承安向来分的很清楚。
便如花柳,还是颗无用的棋子。
被这样冰凉的眼神看着,又夹杂着如此现实的质问,花柳心中有退却一闪而过,却想起来顾华采先前的鄙夷。
你不敢吗?
花柳,你不敢吗?
如今你朝思暮想的男人就在眼前,你不敢吗?
花柳逐渐站了起来,没有任何人的吩咐。
“能上大少爷的床的女人,自是姿色绝佳,花柳惭愧,然虽比不得青楼妓子的才艺,却胜在干净。”
她逐渐朝着顾承安的身上倚去,顾承安没有拒绝,反是大笑了起来。
“你不知道我就是喜欢不干净的女人吗?”
此话刚落,有刺鼻香味涌入鼻沁,顾承安恍惚觉得眼前有些飘渺,似都看不真切了一般。
花柳狠了心的将顾华采给她的香囊尽数拆开,“大少爷,这样,还不可以吗?”
原本无比厌恶的女子声音此刻忽的动容了起来,顾承安似乎猜到为何会这样了。
他惯是风月场上的人,明白过来也不过是不消片刻的事儿。
“是顾华采让你这样做的?”顾承安冷然问道。
可花柳比他中的迷香还要重一些,早就分不清现实了,只倚在他的身前道:“大少爷喜欢不干净的女人,其实花柳也可以的。”
他的手抚摸上了她的额头,有些残忍的道:“五妹果真是锱铢必较,可以为这样便能奈我何了?”
不知道他向来最是胡闹吗?
“便如了你的愿,又当如何,只要你不后悔?”
白纱并着红纱逐渐飘起,顾承安一把抱起了花柳,朝着床上走去。
旺财见此退了下去。
这于花柳来说注定是一个很是销魂的夜,如果抛去最初的那些算计的话。
......
......
长夜漫漫,顾华采独倚常楼,澄庆立在她的身侧,她望着西边的烛火光芒渐渐暗了下去,眼中也有一丝疲倦闪过。
又过了一会儿,顾华采吩咐道:“寻一个眼生的小厮,去同四少爷说道,就说大少爷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