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过门的娇妻脸上带点花!”
他显然理解错了刘氏意思,将顾沅馨当成是沈元堂未来的妻子了。
顾沅馨一听哪里能干,忙道:“不是我,你说的人是我姐姐,你抓我没用的!”
生死关头,顾沅馨只顾得上自己,不分说便将自己的姐姐给卖了。
顾沅芷僵硬的看着顾沅馨,“三妹,你说的是什么话!”
顾沅馨也是有些心虚的,正是这时候撞见满含讥诮的顾华采,“是她!就是她!你应该抓她的!”
可左成玉也不是没脑子的,他曾在大理寺任职,审理过许多案件,顾沅馨显而易见的乱说一通他如何分辨不出来真假?
遂冷笑道:“那辆马车分明就是下人乘坐的,你告诉我未来的沈相夫人坐在那里?骗鬼呢吧!”
顾沅馨没有一刻如这时悔恨,没想到先前将顾华采赶到破旧的马车上反而让她逃过了一劫,而今却只得怨恨的看着顾华采。
顾华采便是完全不同的心思了,她也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般感激顾沅馨先前的刁难。
这时沈元堂已经让弓箭手准备好,皆是对准了左成玉,可左成玉身前是顾沅馨,可把刘氏给懵了。
她道:“沈相,你可不能这样不道义,便是不念在你同我家的交情份上,也该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要知道太后可是最喜欢馨儿了。”
沈元堂墨褐色的瞳孔没有丝毫变化,一贯冷到极点的人如今浑身戾气,他道:“今日是皇上寿宴,此等反贼不除,臣心难安,圣上难安,想必太后也难安,只能委屈荣国夫人及其家眷了,毕竟皇上的安危可是头等重要的!”
“皇上安危自有侍卫保护,可我的馨儿只有一个!”
刘氏本就不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她只知道如今她的女儿很危险,哪里顾得上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要知道这话传到皇上耳里可是大逆不道的,毕竟将自家女儿的性命凌驾于皇上之上,也只此一家了,然刘氏还是说了。
沈元堂面上闪过一丝不耐,他向来是不喜与这等胡搅蛮缠的妇人纠缠,况左成玉,必须死!
“荣国夫人能有幸用顾三小姐一条命,而护得皇上安危,该知足!”
右手高高抬起,道:“射!”
弓箭手快速拉动箭弦,数万箭齐发,皆对准顾沅馨身后的左成玉。
左成玉将顾沅馨置于身前,不断后退,退到第三辆马车时已退无可退,因为就在此时,沈元堂带来的弓箭手已经将这儿给包围了。
他握刀的右手猛的用力,将顾华采所在的马车劈开,马车瞬间散架,顾华采在马车中左颠右倒,站立不稳。
左成玉以马车架为遮挡,暂时避过一阵风头。
可马车架子中,是顾华采和一众丫鬟,刀剑无眼,皆朝着这儿而来。
顾华采最终成为了一个靶子,她亲眼看着一支流箭朝着她在的这儿而来,正对着她的胸口,瞳孔在那一刻放大,她无论如何都算不到,她没有死在大火烧灼中。
没有死在雨夜泥石流中。
没有死在刘氏派过去的杀手中。
没有死在徐妈妈送过去的那杯毒酒中。
......
反而在这样一个啼笑皆非的场合,成为别人的挡箭牌?
风吹过,她的眼角,涩的厉害。
她以为她要死了,在即将闭眼的一刻,有蓝衣飘过,他执剑,挡在她的身前,以及那些纷涌而来的箭头再不在她的眼里。
旁人将她的生死自是不放在眼中,故而能毫不犹豫的将她置于自己的身前,可是他却能为她挡住所有流箭,那么是否意味着于他而言,她是不一样的呢?
是了,他说过,她是不一样的。
只是她不信,她不敢信,不能信。
“传皇上口谕,前来参加寿宴的官员家属性命为众,还请沈相撤兵吧!”
安景臣面色严峻,左手拿着的是代表皇上的令牌,不容质疑的同沈元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