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她道:“还未曾有人这样诬陷过本郡主,你便拿出证据来也好让我心服口服。”
沈清悠喜欢沈元堂这事足够引起一众哗然,相比起证据来,人们更热衷于议论这些花边事。
众人也不过因着沈清悠就在这儿,这才没谈论,然而一个个的脸上都闪露着兴味的神情。
这个时候顾华采才悠悠儿的前来,拨开层层人群,站到了沈清悠同顾沅芷的中间道:“二姐姐自从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没了之后,神志便有些不正常,经常性的怀疑旁人害了她的孩子,到底是无法接受现实,如今不过疯言乱语罢了,大家且散了来,倒是清悠你受了这许多的委屈,不过又何必同她一个疯子一般见识。”
而顾沅芷自顾华采过来之后也消了刚刚指控沈清悠时的那般气势,更甚至隐隐有些可怜的说:“不,我没有疯,就是她,就是她害了我的孩子。”
她定定的看向沈清悠,“你就不害怕有一天你做过的孽会回报到你的孩子身上?呵呵......”
这时顾承安也来了,将顾沅芷给拉到身后,说的话无非同顾华采是一个意思,道是顾沅芷神志有些不清楚。
这样一场闹剧便以这样的方式给结束了,表面上重新归于平静,然而人言人语是最不容易控制的东西,且有些事情一旦生出,要想让它再消失便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沈清悠的胸口压抑着一口气,这口气从顾华采出来之后更甚,以“顾沅芷神志不清楚”为由看似将这件事情给堵了回去,表面上看好似就是在帮她。
可沈清悠知道不是这样的,她宁愿站在那里同顾沅芷说个是非出来,也不愿意就这样让众人心中怀着一团疑云,从而传出些对她不好的话。
她敏锐的觉得,今日的一切或许看起来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她看向了顾华采,“方才多亏了嫂嫂出言相助,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顾华采道:“妹妹哪里的话,我们是从同一个府里头来的,你又是小辈,我帮你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两人也是这样和和气气的说着,然而私底下都知道对方不安好心的。
不过这样打了声招呼,容梓欣就过来要找沈清悠玩,顾华采摆摆手让她们自己去玩,一边选了个清凉的地儿坐下,远离纷扰。
没过多久,接亲的队伍便来了,吉时也恰到,人们都围过去看新郎新娘拜堂,顾华采也是没有例外的,容梓然的脸在红盖头下并看不真切。
倒是姬无命,这个在传言里便凶狠的将军,即便是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也是木着一张脸,使人不自居的便对他退避三舍。
礼成之后,新娘子被送到了洞房里,顾华采也想趁这个功夫去找容梓然说说话儿,便同也正有此意的裴欣然一同去了。
不过刚刚进了喜房里,便觉有些抽泣声,似是晓得有人进来,这抽泣声又没了。
裴欣然面露伤感,小声同顾华采道:“容姐姐这一阵便是不高兴的,姬将军那么凶狠的一个人,哪里会是容姐姐喜欢的。”
原是对这场婚事不满意,两人走近了,容梓然着急忙慌的擦着泪滴。
裴欣然一下子便扑了上去道:“容姐姐想哭便哭吧,我们又不是外人,何苦这样憋着自己。”
“长这么大头一次离家,也许以后都回不去了,难免会乐极生悲,”容梓然到底没有继续哭下去,不过强颜欢笑道,“他那人看着是有些可怕,不过倒还好,适应了也没什么。”
容梓然是不哭了,裴欣然却哭了起来,“容姐姐哪里会对郑国公府还有感情,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们怎么就那样狠心,竟将自家女儿给卖给了姬无命。”
这话透露的讯息可有些多了,顾华采敏锐的感觉到其间定然是有些内情的,只是如今倒是不好细问,她便说道:“容姐姐出身自是大族,何来被卖一说?”
又睨着裴欣然,“容姐姐好不容易不哭了,你真是成心又要将她给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