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从何处讨来的一把匕首,柏桑刚想起身拦下,却被姬宫湦按下,只见她飞快地在脸上,划了两刀,刀刀见骨。
“雪瑶!”
柏桑撩起珠帘,把舒桐小心的牵了出来。
这么暴露在阳光下,还是这两个月来第一次,舒桐一袭红衣,和崔云深一样的龙凤团纹,腰间也是金线织就的祥云腰带,只是嫁衣的料子更轻薄,更宽大。后面柏桑做了拖尾的样式,裙摆上,更是用金线滚了一圈硕大的珍珠,自然刚开店的柏桑,拿不出这些,都是舒金源和舒瑾悄悄送了来的。
林蓁蓁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要是掀起盖头,云深还会不会娶你这个丑八怪!
舒桐伸出手,崔母见崔云深还没有反应,气得直想给他一脚。幸好柏桑给了崔云深一个眼神,崔云深才不至于出丑。
“林家婆子,带你们小姐回去吧。我崔家,容不下这尊大佛。”
“姨母,我在崔家十载,我早就把云深哥哥当做夫君……”
“林姑娘,你把他当做夫君可和他把你娘子可不一样,我劝你,事情还未闹开,回去吧。”
崔家管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林蓁蓁心里暗骂了一声无用的东西,满心的不甘心。她赶紧跪着往崔母面前挪了挪,握住她的袍角。
“姨母,你平时可是最喜欢蓁蓁,你早就把蓁蓁当做自己女儿不是吗?你让蓁蓁当云深哥哥的妾吧,我保证,我保证不与舒姐姐争,舒姐姐,求舒姐姐留下我!”
柏桑真庆幸舒桐没有掀开盖头,看着声泪俱下的这一幕,也不知道舒桐会不会心软。
“舒姐姐,我错了,求求你留下我,我不会打扰你和云深哥哥的。”
“我知道,云深哥哥自从喜欢你之后,心里再也没有我,舒姐姐,我只求在崔家做一个小小的妾。”
“蓁蓁回家,会被母亲打死的,云深哥哥,你就忍心,你就忍心?”
林蓁蓁垂下眼睑,哭的楚楚动人,让众人的心里都痒痒的。
“你一向知道我是眼里容不下人,这辈子也就直容得下云深一人,你走吧,这里,容不下你。”
舒桐刚想走向崔云深,岂料林蓁蓁眼疾手快,拽住舒桐的珍珠红盖头,飞快地掀了一下。崔云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怒火,伸手便在林蓁蓁的脸上打了重重一巴掌。林蓁蓁眼里含着不可置信的泪,紧紧盯着舒桐头上的凤冠。
柏桑可以在她的眸子里,看得出惊羡和向往,当然还有愤怒和不甘。
千年珍珠粉可不是白用的!!!
她肉疼的看着姬宫湦,这可是她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和姬宫湦,换来的!!
舒桐平滑白皙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丝毫的疤痕,垂下细密的眼睑,眼波流转间,流苏轻轻摇动。她弯下腰,对上林蓁蓁的眸子。
“自取其辱。”
要说为什么柏桑怀疑舒桐的脸,不是舒雪划伤的,就在舒雪一刻之间,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若是做了,定会勇敢的承认。躲在母亲背后做懦夫,不是舒雪的性格。
抱着舒家和崔家同时送来的两箱子金元和两箱子珠宝,柏桑乐的笑开了花,她抱起金元宝,高高的举着。
“元宝,你妈终于挣回本钱了。”
“元宝,看,你妈这么努力给你赚猫粮,你亲一下妈妈呗。”
“亲爹一下。”
“是爸爸!呸!”
柏桑把伸过来的俊脸拍了回去,颇为嫌弃地把金元宝抱了回来,放到床上。
“来干嘛?”
“今天天好,陪我搬家。”
柏桑把金元箱子放到书架上,坐到姬宫湦的旁边。
“你若想再死一次,我不奉陪。”
“哎,你这人,说好的你这一个月任我调遣。”
“那我也不能冒着生命危险做赔本的买卖啊,你找死哦。”
柏桑斜了一眼姬宫湦,拿起桌上的糕点,吞了下去。
“我这人,爱财,爱物,更惜命,你看,你送我的猫,我还叫他金元宝呢,姬大公子,饶我这一次,我派雪瑶跟你去。”
自从舒桐嫁到崔家,本想带着雪瑶一起,但雪瑶呆不惯,柏桑就把她带回了宫泩记,跟梅君他们一样,管着一方事。性子,也是越发的像以前了。
脸上的伤好了大半,这千年珍珠粉,也用的剩不了多少。
“你去取这珍珠粉,就没有顺便把家搬回来?”
柏桑摇了摇装着珍珠粉的瓶子,姬宫湦捂了捂脸,泄出一丝邪魅的笑容。
“姬宫湦,不要小瞧女人的第六感。”
柏桑拿起桌子上的小木盒,捏了捏他脸上的肉,哎,手感超级好,像是软糯糯的果冻。
“哎,女人啊,赚钱才是王道。”
褒容远身着一身白衣,白衣上银线穿流而过,阳光透过葡萄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隐隐约约间,还可以看到蜿蜒盘曲的银莽。眉眼间满是不染世俗的平淡。桌上放着一银壶,几股手指粗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