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清脸一瞬间红到爆炸。
“玄清,这带子,我不会系。”
玄清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子,吞了一口唾沫,走了过去。
“我帮你。”
带有薄茧的手摸上她的裙带,把带子拉紧,系上一个扣子。
“看清楚了吗?以后就这样系。”
“玄清不能帮我系吗?”
一抹驼红染上玄清俊俏的脸,他猛地放了手,退后几步。
“不行!你要学着去系!”
柏桑失望地点点头,穿上广袖外套,外套上绣满了缠枝莲。
“去内室穿上鞋。”
玄清看到柏桑光着的脚丫,把她推进了内室,
突然大门轻轻被推开了,一个老嬷嬷走了进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走进屋子,老嬷嬷看着玄清。
玄清双手抱拳,施了一礼,老嬷嬷点点头。
“玄清,你怎么来了此处?”
“送逸慈回来。”
老嬷嬷愣了愣,眸底深处一丝悲凉。
“逸慈早就走了,玄清,你也见过逸慈的墓碑了,你可不是傻了?”
老嬷嬷走近玄清,突然,内室的珠帘被撩开来,柏桑看着陌生的老嬷嬷,看着她眼睛慢慢睁大。
石榴红色的留仙裙衬着柏桑的皮肤越发白皙,赤红色的腰封,把柏桑完美的腰线勾勒出来,裙摆下,是一双暗红色的靴子,乌发散落,不带一支珠钗,朱唇微启,几缕风情。
“逸慈,见过张嬷嬷。”
“这……这……这是逸慈?”
柏桑走到张嬷嬷的面前,乖巧的弯了腰。张嬷嬷不可置信的看着柏桑,玄清口中的逸慈,就是她!
她可是亲眼见过逸慈下葬的呀!怎么会又蹦出一个逸慈?莫非逸慈没有死?不可能!不可能!
“你是逸慈?”
这女子的眉眼与逸慈一般无二,虽然身姿比逸慈更婀娜,但是穿上逸慈的衣服,简直就像逸慈活生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太像了!太像了!
“是,张嬷嬷。”
张嬷嬷心里的震惊还未平静,她捂着胸口,急促的呼吸着。
“玄清,你过来。”
玄清随张嬷嬷走到庭院,张嬷嬷握着他的衣角,开口道。
“你从哪里把她找来的?这真的是逸慈?!”
“半路遇到的,在执行任务的路上,遇到一个贼人。”
“贼人?!那贼人呢?”
张嬷嬷虽然不太相信,怎么就这么巧,让玄清碰到了,但她也不得不信,褒逸慈,就这么再度出现在褒国。
“被我打晕了,等我再去找,他已经不见了踪迹。”
张嬷嬷看着屋子里的柏桑,心里的惊惧,就像一泊平静的湖水瞬间被暴风骤雨搅乱了。
“万不可让太后知道此事,你与她说,不能出这院门,否则,我也保不齐你们!”
“是!”
张嬷嬷走到院子门口,对上柏桑无暇的眼睛,看着柏桑对她笑了笑,眉头皱了皱,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宫泩记
颜西棠看着阿笠传来书信,轻轻松了口气,还好柏桑没事。站起身,拿上剑,打开门,看着落蓉斜倚在墙上。
“落蓉将军?”
“别叫我将军,早撸了。”
颜西棠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关上房门,刚踏出步子,就被落蓉扯了后领拎了回来。
“去哪?”
“落蓉姑娘还是去关心一下卫国将军吧,他为了你,可是收了他老爹一顿鞭子。”
落蓉垂了眼帘,冷哼了一声。
“不说是吧?”
“我说,我说,我去负荆请罪!”
颜西棠咬牙切齿的道,没想到落蓉把地上的包裹撇到背上,拉着他就走。
“你干嘛?”
“去看你的惨样!”
落蓉弯了唇角,把包裹扔了马上,飞身上马,颜西棠叹了口气,自己怎么碰上这么个女人!还特么要看……!
姬宫湦拿过离泽送来的信,刚想放到一边,离泽开口道:
“你最好还是看看,不然,别怪我没提醒你。”
姬宫湦对上离泽的乌瞳,突然心里涌上一抹奇异的感觉,手微微颤抖着,慢慢拆开那封信,信是颜西棠的,难道又是来气他的?
“以后颜西棠的信,别送来!告诉他,保护好柏桑!”
“哼,就凭他,能护住那个蠢女人,也是笑话!”
姬宫湦展开信纸,信上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利刃刺进他的心脏,柏桑高烧不退,柏桑失踪了,柏桑被玄清带走了!
纸张慢慢变了碎片,姬宫湦虎口的青筋慢慢跳动着,猛地站起身,抄起龙渊剑,飞身上马,留下滚滚尘烟。
“啧啧啧,发了情的果然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