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是褒逸慈,她也不能是褒逸慈,可如果不是她,为什么她会和褒逸慈长得这么像?
“我的母亲,是姬安玟。”
华阳呼吸停滞了,她看着躺在地上一身血的女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会这样?
节奏被打乱了,现在她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线。
华阳的身子颤抖着,赤寒上前,把她揽到怀里,华阳对上赤寒的眼,心里安静了片刻。
柏桑转过头,地上的盐水混合着血液,打湿了黑发。
“我的母亲,是姬安玟,华阳,我不是褒逸慈,我可不可能是她,可我是她派来的魔鬼撒旦,她让我来找你们,她说她不甘心。”
华阳的瞳孔慢慢放大,眸子里的惊恐是从没有过的恐惧。
“就算你不告诉我,我总有一天,我会知道,这个人,她会死的更惨,比你惨一百倍,一万倍。”
血红色的盐水从头发上滴落,顺着柏桑的脸,落在地上。
“你的噩梦,就要来了,而我,就是你的噩梦。”
“你自投罗网,怪不了别人。”
突然,大门被猛地踹开,映入柏桑眼睛的便是穿着一身红衣的华和,她松了口气,闭上了酸痛的眼睛。
大局已定,华阳,褒容轩的一封信就让你乱了阵脚,把我绑到这里来,是你太着急,还是你太蠢?
耳边不断的传来打斗的声音,兵器相交,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音,柏桑竟无比的安心,胸口慢慢变得生疼,她伸出手,抚上自己的脖颈,那条纤细的幽绿色血管,竟变得有些突起。
“还没完是吗?”
姬宫允和赤寒的战争终以赤寒跳窗逃跑终结,白枫带了人去追,华和看着坐在地上的华阳,走上前,一个狠厉的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华阳被打的偏过脸去,抬起脸,看着一脸怒意的华和。
“这么多年!我有哪点对不起你?!华阳?!你要做出这种事情?”
华阳深吸了口气,樱唇弯起,勾起一个惨淡的笑容。
“你们是高贵的大族的后代,而我……”
“我从来没有,在乎过这些……华阳,你是父皇的女儿……”
华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华阳打断了,她抬眼看着华和,突然笑出声来。
“华和,你当然没有在乎这些,你的母亲是容贵妃,贵妃之尊,怎么会想到这些?”
“别提她,她不配。”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华和。”
华阳直起身,转头看了眼还在血泊里的柏桑,心里松了一下。
是想知道真相吗?柏桑,我来告诉你。
“褒逸慈,的确是我害死的,我亲眼看着她慢慢闭上了眼睛,我也探过她的呼吸,死人一般的沉寂。”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因为我嫉妒,凭什么姬安玟一个被人脏了身子的女人,她的女儿能得到皇祖母无边的宠爱,而我却只能在一旁站着,华和,你知道吗?你每天都能见到的皇祖母,我得等多长时间,才能说上一句话。”
“起初,我是无所谓的,可我的母亲的死,一直在我的心里扎了根。”
华阳顿了顿,一行泪顺着她的脸颊落下。
“有人告诉我,只要把褒逸慈杀死,我母亲的牌位,我母亲的棺椁,就能进皇族陵园。”
“这个交易太诱人,我没法拒绝,何况,也容不得我拒绝。”
华和愣了愣,完全没有想到竟然还牵扯着一个人。
“这个人,是谁?”
“我就答应她,她对我来说那么遥不可及,我拒绝不了。”
“那个人是谁?!你告诉我?!华阳!”
华和跪下来拼命摇晃着华阳,华阳就像一个破碎的洋娃娃一般,任凭华和打骂,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华和。”
姬宫允弯下身子,把华和拢进怀里,看着华和脸上的泪痕,心里疼的厉害。
“你是不打算说了吗?华阳,我告诉你,你死之前,我也要撬开你的嘴!”
“华和,去看看柏桑吧。”
华和呼吸停滞了,她转过脸,看着像死人一样躺在地上的人儿,泪瞬间落了下来。
她不能死,她不能死……华和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扑在柏桑的怀里。
昨天还在嘲笑她的柏桑,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华阳我杀了你!”
姬宫允拦住想要冲过去的华和,把她按在怀里。
“她没事,还有呼吸,华和你看,还有呼吸。”
“把她抱起来,姬宫允,带她出去,姬宫允,我不想让柏桑再呆在这里。”
华和的话音颤抖着,话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她没有想到,柏桑昨晚说的有办法,就是这个办法!要是她知道,她绝对不会告诉柏桑!
这算什么?
她们昨晚还说要去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