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大地反驳「我才不需要你的同情呢」之前。
不过啊。
「我……我的……」
「什么?」
「请你当我的姊姊!」
「咦咦——!」
她扑上来抱住了我的腰。
「不行的话,当妈妈也可以!」
「你在说什么啊。放开我!」
〈卷发〉将脸压在我的腹部上,含糊不清地说道:
「在无依无靠的这个苦难世界当中,人真正能够信赖的只有滋润心灵的姊姊而已……」
不但恐怖,而且莫名其妙。
但是她牢牢地抱住我,丝毫不打算松手,就像个任性不听话的孩子。
我逼不得已,用拳头粗暴地打着她,但她仍然不放手。
「放开我。我说过这不是在同情你吧?」
「无所谓……即使只有一次,但你还是很温柔地对我……」
看来这孩子似乎没有像我这么纤细的心灵。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改变应对的方式了。
「其实是同情。我用高高在上的视线,因为可怜宛如丧家犬般的你,才出手帮你的。」
「咦……?」
「如何?你感到很火太对吧。」
「原来姊姊很同情我的处境呢,我好高兴!」
「咦——!」
她夹住我,完全不打算放手。
这女孩是螃蟹吗?
我才在想她有些古怪,看来似乎是个惊人的变态候补兵。
我落荒而逃地回到学生宿舍,只见抢先一步回到宿舍的〈卷发〉,用有点恐怖的眼神正等着我。
「你真慢呢,姊姊;是跟谁碰面了吗?」
「为什么我会被逼问……?倒不如说,为什么你会在我的房间?」
她露出害羞的态度。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室友了呢……」
「什么,那是怎么一回事?」
「申请……通过了……」
「申请文件应该需要我的签名吧?」
「我模仿你的笔迹……」
这孩子很危险。我这么直觉。
「能请你出去吗?」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很可怕。」
「呜呜……」
「你这人有点奇怪。」
「但是行李已经搬进来了。」
她的私人物品在室内堆积成山。
「手法跟预谋犯一样。」
「那个,要不要交换床单呢?」
「为什么?」
「没有什么特殊意思。」
她虽然这么说,但早已经把我的床单抱在胸前了不是吗?
「还给我!」
「那么来交换枕头吧。」
「不要!你出去。」
「有件事我很在意~」
我不会过问。
「这是什么?点心?」
她指着放在房间里的木制大盘子。眼眸洋溢着好奇心。
只要态度稍微温柔一点,就会跟到天涯海角。就是那种类型。
「……要是看起来像蛋糕面团以外的东西,还请你告诉我是什么。」
「蛋糕?你会烤蛋糕吗?好厉害,姊姊会自己烤蛋糕呢。」
「我在书上看到做法,正在尝试各种挑战。」
没有许可的话,是不能用火的。有时也得排队等候。
虽然厨房也有共用的储藏库,但有那个意思就能恶作剧的环境,对我而言是应该警戒的对象。
所以比较聪明的做法是,只准备面团,完成准备工作后,先搁置在自己房间。
「你是烤什么蛋糕呢?」
「就一般地像是葡萄干蛋糕、海绵蛋糕或马德拉蛋糕(madeira cake)之类的。」
「啊啊,所以姊姊才会散发出香草精的味道呢。」
「我会用力揍你喔?」
「但是奇怪了……为什么会准备这么多面团呢?」
看吧,来了。我摆出应战态势。
不能被她知道那件事情。
「……我是想说,自己也要稍微跟别人积极交流一点。」
「是这样吗?」
「是啊。」
「既然如此,那下次要不要来参加我们的茶会呢?我有加入一个名叫『野玫瑰会』的茶会社团!是个非常愉快的社团唷。」
「对不起,我讨厌人类。」
「咦?」
「sorry,那一天我身体会不舒服。」
「……现在就已经确定了吗?」
不行,无法逃脱。
「……请务必让我参加。」
「哇啊,一定会很愉快的!」
我心想人类真是会思考的马铃薯。因为拔起时总是一个连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