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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掉转回府,身后跟着小吴氏和楚璋。前脚方踏入门槛,便高声吩咐道:“老顾,快去请六姑娘,就说江陵曲家四夫人来了。”
“诶。”顾庸应着话,有些顾虑地瞧了楚璋一眼,多嘴又问了句,“老爷,您今日不去府衙了?”
“你先去请六姑娘来,我过会儿再去府衙,刘大娘家的菜地为隔壁王大叔家的公鸡啄了,两位老人家正闹得不可开交,我一会儿还得去。”陆铭说着话,已踏入了大堂,显然这些日已为诸事折腾得焦头烂额了,朝顾庸摆了摆手,那顾庸这才点了头,连忙去了后院。
“陆大人这般繁忙,大可先行去忙你的,这里有我在……”楚璋笑了笑,脸颊伤疤有些狰狞,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楚大人这说的什么话?好歹也是我陆家的表亲,与你楚大人有何干系?”陆玄羽闻讯赶来,恰听见楚璋自以为是的话,不免回敬了两句。
“小羽,你还不去学堂?一会儿先生又该责问于你了。”陆铭板着张老脸,瞪了陆玄羽一眼。
“爹,我听闻曲家四夫人到了,特来请安。”陆玄羽笑了笑,忙走至小吴氏跟前,拱手作揖道,“这位就是四夫人了,四夫人妆安。”
“这位是陆家小少爷吧,当真是一表人才。从前在江陵,老爷时常提起汝阴陆家的小少爷,说是聪明绝顶,性情最是豁达,今日一见,当真如此呢。”小吴氏朝陆玄羽福身回了礼,开口称赞之词,滔滔不绝。
“犬子年幼无知,恐在四夫人面前失礼了。”陆铭最是了解陆玄羽的性子,唯恐其教人夸了几句,后头又得意起来,便瞧向陆玄羽,教训道,“你舅父夸你,那是你舅父心胸开阔,又不常往来,不知你日里干的那些混账事,你别以为自个儿真就有些小聪明了。”
陆铭此话一出,陆玄羽立即闭了嘴,退却在旁。小吴氏听了这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坐在旁座里,抬眼瞧了瞧门外,笑道:“怎地,六姑娘还未来?该不是还未起?要不我们上她院里瞧瞧去?”
小吴氏说着话就要起身,陆铭忙起身阻拦道:“四夫人莫急,姑娘家免不得要梳洗一番,况又是这家中来了人,定是要好生打扮一番,方才得体。”
“既是家中亲故,哪里须讲究这许多,又都是女眷,无碍的……”小吴氏说着,拂了衣袂,起身便往堂外走。
恰至门口,曲小六自廊下施施然而来。曲小六袖底紧握了拳头,头一回见这曲家四夫人,免不得心底发虚,顾庸来传话,她就该从后门溜走的,偏又听说楚璋一起来的,若是这关头走了,只怕又惹出些乱子。
曲小六定了定神,两眼平静地看向小吴氏,右眼角颤巍巍欲滴的血泪,似要落下一般。小吴氏望着曲小六,细细打量了一番,神色微异,遂恢复如常:“六姑娘,好些日子不曾见了,不想在此处养着,倒较上回气色好了许多,当真是汝阴山水养人呐。”
“小六见过四夫人,四夫人妆安。”曲小六见小吴氏不曾拆破其身份,心中虽是忐忑,面上仍不动声色地朝小吴氏行了礼。
“见着你安好,妾身也就安心了,回去也好向老爷交差了。你是不知,自打陆家小少爷去了家书,说起你来芙蓉镇将养身子,老爷就总是惦记着你,前些日子遣你二哥哥来接你,偏半道又逢山贼作乱,可不就耽搁了。”小吴氏盈盈笑着,这神态间太过自若,好似真如一家人似的,拉着曲小六入了大堂,二人坐下,唠家常一般。
“有劳二哥与父亲挂心了。”曲小六微微颔首,分外客气道。
陆铭见此情景,心中也是纳闷,如何这小吴氏没有揭穿曲小六假冒的身份,眉头不禁拧紧。楚璋也满眼狐疑地打量着此二人,他派人打听清楚这小吴氏身份,便设法与之碰了面。只要小吴氏能揭穿曲小六的真实身份,他便能不费吹灰之力除去这个曲小六。
可如今,小吴氏见了曲小六,竟未如约而行。
这时,顾大娘端上来了几盏清茶,两盘茶点于桌案前,指着其中一盘色泽白润微黄的茶点,笑道:“诸位请用茶,这是大娘我新采的栀子,做的薝卜煎,给大伙儿尝个鲜。”
众人皆品尝起了薝卜煎,又饮了半盏清茶。
“四夫人,既来了芙蓉镇,便多住几日,那城郊十里荷花也快开了,虽比不得梧桐落,却也可以一观。”陆玄羽不知其中纠葛,只以为这四夫人与曲小六当真是亲故相见,分外欢喜,一面吃着薝卜煎,一面笑道。
“小羽,你还不去学堂,在这里杵着作甚?”陆铭瞪了陆玄羽一眼,不免又呵斥了一句。
“我这就去。楚大人、四夫人、六姐姐,我去学堂了,告辞。”陆玄羽撇了撇嘴,伸手拿了几个薝卜煎,有些委屈地同一众人行了礼,这才领了顾安往堂外走去。
“小少爷说的极是,妾身也有意在此多住几日,也好与六姑娘叙叙旧。”小吴氏笑了笑,拉着曲小六的手不放。
曲小六心中不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