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以后,陆玄羽又邀了曲小六几回,曲小六一反常态,皆死活不愿去阆苑登门拜谢。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与此同时,秦衍倒是去阆苑去得勤了,隔三差五地拜访燕老夫人,看望燕翩翩的病情,又是送补品,又是送药膳的,殷勤异常。
“那位秦三公子去阆苑实在是殷勤得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燕姑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六姐姐……”陆玄羽回来,不免酸了几句,然曲小六总是冷冷淡淡的,似乎不以为然。
几日来,陆玄羽有意无意的总在曲小六面前提起秦衍与燕翩翩,话中透着一股子酸味,愈发明显。曲小六终是忍不住问了句:“小羽,你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位燕姑娘了?似乎待燕姑娘的事尤为在意。”
“六姐姐,莫要胡言,我怎会喜欢上燕家那丫头。从前,我只是觉着这丫头性情率真,偏为那齐相国门下的秦怀璧给蒙了心肠,想着帮她一把。”陆玄羽笑了笑,强行辩驳道。
“那如今呢?”曲小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如今……如今,我也只拿燕……燕姑娘当好友罢了。”陆玄羽支支吾吾的回着话,脸上不觉微微发红。
“哦。”曲小六点了点头,似是不大相信,却也未曾多言。
陆玄羽走后,曲小六兀自出了后院,走至中庭时,恰遇顾庸提了一大包东西,打从外头归来。曲小六朝顾庸微微颔首,瞥见其手里拿了小束细细长长的青草叶,不免惊奇道:“顾大叔,这是何物?”
“菖蒲,这不是再有几日到端午了,你顾大娘吩咐我置办的一堆玩意儿,有艾花、银样鼓儿、花花巧画扇、香糖果子、粽子、白团、紫苏、木瓜……”顾庸笑了笑,不觉已有银丝爬上鬓间,眼角皱纹愈发深了。
“再有几日,就是端午了?”曲小六有些惊异,竟过得这般快,不觉已是夏日端午了。转眼一月已过,再有两月就是三月之期了,应无恙的债还未讨回。
曲小六匆匆忙忙离开了陆府,一如既往有人悄然尾随。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巷,果然已有卖桃、柳枝、葵花、蒲叶之物的了。没有多虑,曲小六光明正大地去了争春楼。
楼前门楣上也挂了一株菖蒲,像是锋利的宝剑,镇守着楼中人来客往。楼中仍是热闹非凡,酒客络绎不绝。曲小六兀自上了二楼,推开了一间雅阁。
小吴氏已在阁里静候已久,见曲小六来了,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六姑娘来了,快请坐。”
随行婆子见曲小六入了屋,识趣地退出了雅阁,阁中只余下小吴氏和曲小六两个人。曲小六于窗前坐下,小吴氏为其斟了半杯酒,眉眼含情:“这是雄黄酒,饮下一杯,长虫不敢近身。”
“长虫有何可怕?人心不古,才是最为渗人。如若能避开这叵测人心,我倒是想饮一坛。”曲小六接过那杯雄黄酒,亦笑了笑。
“六姑娘说的什么话,妾身怎地不明白?”小吴氏笑了笑,轻搁下酒壶。
“你不是曲家四夫人。”曲小六也搁下了那杯酒,淡淡的说着,未曾抬眼,眸色平静,“你不必急于否认,因为我也不是曲家六姑娘。明人不说暗话,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处心积虑的杀我?”
“姑娘果真是个聪明人!”小吴氏轻轻笑了,笑眸里藏了几分凌厉,又透着几分精明,“怪不得,连应无恙也待你另眼呢。”
“原来是因为他。”曲小六恍然大悟,遂又不以为然道,“我与应无恙并无甚干系,姑娘与他有何恩怨,也不该牵连于无辜。”
小吴氏闻言,端起一杯酒饮尽,嫣然一笑:“无辜?这世上哪有什么无辜?你说你与他无甚干系,那三流杀手袭杀你时,他为何要出手相救?那日我推你落水,他又为何要再次出手相救?”
“那日,也是他出手相救?”曲小六有些惊疑地抬起了头,眸中泛起一丝波澜。
“你不会真以为,是那位无双郡主舍身救的你?若非是应无恙暗中出手,怎会是她落水,而你安然在侧?”小吴氏搁下酒杯空空,痴痴笑了。
“他……”曲小六一时语塞,忽又瞧向小吴氏,冷声道,“若非是你几次三番有意伤害于我,他又怎会出手相救?”
“到底是他先出手救的你,还是我先出手伤的你?我已不想多言。”小吴氏眉眼含情,又斟了半杯酒,兀自饮尽。
“你既是为了他要害我,何以那日不当众揭穿我的身份?”曲小六心中的疑惑一个接一个,无穷无尽。
“如若一见面就揭穿你的身份,那日后岂非就没得玩了?那个楚云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虽也非好人,偏也看不惯他那等趾高气扬的做派。”小吴氏说起话来,时有语无伦次,教人难以琢磨,“应无恙的性子,我最清楚不过了,我若真害你落在他人之手,他定然不会再理我了。”
曲小六听着小吴氏这番话,心底说不出的古怪滋味,不免敛了颜色,呐呐道:“你,与应无恙,究竟是何干系?”
小吴氏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方才搁下酒杯道:“我与他呀,用你们寻常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