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月如湛前阵子和白翌乔的相处有些习惯,用手托着脸,一股孩童气息的说:“没说什么,不过我很好奇,您当初怎么突然就失败了呢?”
君皇悠闲着捻着杯子的手一顿。又换上那个欠揍的语调,“君临还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记得你以前话没这么多。”
君临淡淡道:“回忆共享。”
君皇挑了挑眉,“怪不得。”
说实话,君皇这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与他的所作所为十分不符,但又被强行杂糅在一块。总给人一种‘他是装的’的感觉,虽然直觉告诉月如湛君皇可能没有忘情那么无聊。
不过谁说的准呢?没准他们神仙的思路本来就那么奇葩,黑化之后都吊儿郎当。
君皇没有再顾左右而言他,回归到月如湛的问题上,他骄傲的说:“我怎么可能会失败!”
月如湛摸摸下巴,不好意思的说:“这......恕我直言呐,您现在的样子,不就是因为创制仙无极没有成功吗?”
君皇道:“还不是那几个阴险的老仙捣的鬼!”
这下众人迷惑了。这个众人只包括白翌乔和月如湛。
他们忽略了之前君临一句,‘他们心中有愧,几千年来安分守己的攒功德’。
君临尴尬的清清嗓子,事已至此,对他们不必隐瞒:“当初仙无极大功在望,众位仙家怕君皇真的打破禁制,创造出那个对他们有威胁的东西,私下联手,破坏了君皇最后一道成功线。”
君皇听到这拳头紧攥,看来过去那么多年,他对这件事仍不能释怀。
白翌乔不解的问:“既然仙无极大成有望,为何众仙还会阻拦?”
君皇嗤笑一声,“那群老东西,神仙当久了,虽然清心静气,但早就把自己默认为世上最为高贵的一方。说的好听,什么冒险、没必要的,就是不一下子让一大批凡夫俗子天庭,稀释了他们物以稀为贵的优越感。什么无欲无求,都是在不威胁到自己利益的情况下,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说出来!”
白翌乔:“......”他还真没想过,这其中是这样一番阴暗面。
月如湛倒是不足为奇,听得有滋有味。在一个心性属魔的人眼里,从不对世间有过于美好的期待,坏结果都在意料之中。
君临现在作为众仙之首,这样光明正大的说出他们曾经龌龊的心思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还是保持矜持,在靠窗的角落一言不发。
感受到来自三方的目光,君临有些不自在,不过强忍着装作无所谓。
君皇调笑他一声:“喂,你个闷葫芦别扭什么呢,你又没错。”
君临:“......”
感受到惊讶的目光,君皇替他解释道:“他没趟那趟浑水,说起来还真是唯一无辜的那个。”保持中立没有害他,说起来也不算是帮他。因而对他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
这时,君临刚刚仿佛经历过一阵矛盾激烈的思考,暗暗下定了决心,道:“君皇,你真的要在八年之后收回白翌乔的精魂吗?”
闻言,白月二人一下子紧张。
君皇摆弄着自己的黑字折扇,漫不经心的欣赏着上面的墨色山水,理所当然道:“那是自然,约好的交易岂有不执行的道理?”
君临动了动嘴唇,又说道:“你放过他们,我和你再创一次仙无极。”
君皇微摇着的头一滞,眼神转向他:“你说什么?”
君临重复道:“你放过白翌乔,我愿帮你再创一次仙无极。”
君皇爆发出病娇式的笑,声音似轻非重的说:“都这么久了,你怎么知道我对仙无极还有没有兴趣。”
君临对上他的眼睛:“你执念这么重,心底大概还是想完成此事吧。”
二位大神对视几秒。
君皇率先发出一声‘嘁’。
“我知道你恨那些坏你大事的仙人,既然你没有选择有能力后用蛮力杀死他们,那便是想要折磨的他们痛不欲生。让他们看到自己曾经破坏的事情被成功的建立,也是对他们的一种惩罚。”君临语气淡淡,很少说这么多话,刚刚内心所想的便是此事。
君皇狐疑的看着他,“三千年前你对我报之以冷漠和反对,如今却积极的促成,你吃错了药吗?”他好心提醒道:“如今你贵为仙庭之长,但也要注意,别落得和我一个下场。”
君临道:“事成之后,我辞去仙君之位,还之予你。”
君皇更加惊疑,“君临,你是不是有事瞒我。或者,是什么改变了你?”
君临道:“绝无此事。”
“那你突然转性?”
白翌乔和月如湛相邻而坐,默契的瞥一眼对方,心中有数。
君皇又不甘的问道:“那我之前三千年岂不是白白被软禁了?”
如果不是借着白翌乔的精元,君皇也到不了嘉树城。
君临没理他的那些牢骚,直接说:“我会去绾青峰下救你本体出来,与你合力炼制仙无极,你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