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出这门,郝合欢才抬着眼睛往那两个高大的仆妇看去,面露凶相,显然不是个好相与的,而且身上的劲儿瞧着就是大的很,纵使技巧再多也是受不住对方的一掐,逃跑之事,不急于此时。
想通了这点,郝合欢就笑着对那凶巴巴的仆妇道:“二位姐姐前头带路就可,我会在后头跟着的。”
仆妇冷笑一声道:“这话,早先的几个姑娘也讲过。”
下一秒,直接拽了郝合欢的手臂。
那劲儿,当真是大!郝合欢痛的皱起一双眉头,求饶般的开口,“姐姐轻些,疼。”
“果真这小姐的人儿就是不一般,随意碰碰就叫疼了。”仆妇嘲弄的又掐了一把那有肉的腰肢。
郝合欢紧抿着唇不敢再喊疼,心中痛快地将季长叔骂了百八十遍。
去到她要去的那间屋后,身上不多不少的加了五道掐痕,还都疼的麻麻的。
她抬手使劲儿地揉着,暗暗瞪了那仆妇两眼。
身上湿透,自是不可能再穿着这身衣物,所以仆妇二人拿了新衣裳过来,还叫她去沐浴。
郝合欢讨好似的对那两人道:“姐姐不用伺候我,我会的。”
仆妇二人这般带了她下来也觉得她是一个识时务,再者她们整日的伺候姑娘沐浴已是烦了,如今听着这懂事的话语当即就答应了。
等着仆妇一出去,郝合欢就小心的去桌子处掏出自己身上藏着的伤药和护身的毒药,仔细挑选出一个油纸包,将剩余东西放在柜子里仔细放好,然后拿着油纸包去到了浴桶处,将这油纸包里的药粉尽数洒入进去,再搅了搅才安心下水沐浴。
来到这处的时间已经不早了,所以郝合欢躺在那张很花的床上睡了大约是一个时辰的时间后就被叫了起来,还让她换上一件极其没有涵养的衣裙。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她换了,又说:“姐姐们能拿些糕点吗?我饿。”
一个仆妇去拿了,另一个仆妇在看着她,她委屈地眨着眼,“姐姐能去外面给我摘朵花吗?”
仆妇警惕地盯着她道:“你想干什么?我可跟你说,到了今日就别妄想着逃开这等不必要的事情,想出去,只有两条路,要么我们带你去玩,要么带你去死。”
“呵呵。”僵硬地扯着唇瓣发出并不好听地小声,郝合欢摸了摸自己乌黑的发髻,“这头发没有鲜花,实在是难以入眼啊。”
仆妇扫那乌发一眼道:“大人不喜欢有花的。”
郝合欢啧了一声,一边摆出一个很是娇媚的姿势,心中慌乱已是扫去半分,“大人不过是不喜欢其他人的花,这许久未看花,想来我这般戴着也是想看些不一样的。再说了,你们送我去给大人自然是叫我享福的,我总不能不讨大人欢心吧?”
此前送出去大几十个姑娘了,但也没有一个有她这般的言语说词,且送姑娘过去确实是大人的欢心要紧。
仆妇几番思索后,出门去摘花。
郝合欢抓紧时间将剩余不多的毒药藏在腰处至于伤药看了两眼也还是一并藏着了。
毕竟都是她亲手做出来的东西,如果不收着,总觉得心疼。
仆妇没多久后族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朵开的娇艳的小牡丹。
“姐姐眼光甚好呢。”郝合欢娇声赞了一句,接过那花就开始插在了自己的发髻当中,墨发红花,搭着专门打扮过的脸面立时便就不一样了。
该有的清纯消失了,倒是平添几抹媚性,虽年纪尚轻稚气未退,可那眼睛极是有神,又会摆弄,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符合的。
仆妇一个个都说好,郝合欢面上笑嘻嘻心里跑过几只欢快的羊驼。
中午时候,她被送上了马车,昨夜见过一面的女人坐在她的对面。
这一幕,让郝合欢暗叹一气,她以为会是她自个儿坐马车的,那她就可以好好想想逃离的法子,如今这可是不好弄啊!
“极少有人像你这般的懂事。”女人轻飘飘开口,带着浑然天成的嗓音,而且瞧着年龄虽大,但那面容上的成熟与气质是旁人没有的。
郝合欢低下头,双手放在袭上做害羞状,微微一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向来懂这话。”
“说的不错。”女人接上她的话,一边打开车中小柜,从一个盒子里取出一颗红色晶莹剔透的东西扔到口中,吮吸两口就吞咽入腹,其后享受的吁出一气,面颊泛了红色,“要是人人都能像你这般懂事,我也能少受一些气了。”
说话有香,徐徐而来,不过瞬间就铺满了整个车厢。
郝合欢嗅了嗅,表情严肃,“你吃的什么?”
“不过是吃些能让人快乐的东西。”女人弯着唇角,身子已是瘫在小桌上,红色蔻丹的手指晃晃悠悠的指向她,“你可莫要让我失望啊,讨好了大人,我才有这好东西吃啊。”
这个口中的大人,到底是谁?!
现在的郝合欢对那个一直听闻的人有了很重的好奇,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那个大人到底是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