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殿下要离开了!”清风如鬼魅一般的突然在门口出现。
郝合欢被这场面吓得差点摔了手中米汤,呼呼几声就发怒地走过去,到底也来不及的责备什么,“这么急的吗?”
清风道:“是,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郝合欢只得端着这碗跟着清风走着,想着一口喝下又怕烫着嘴儿,便只能这般有些脸皮厚的端着走出去了。
夏梅儿刚好喂了药出来,见到她这背影就着急跑去,“姑娘是要走了吗?”
被人抓了包的郝合欢有些尴尬,下一刻已是想到对策的把碗端给清风,顺带叱责一声,“你看你这人,自己的东西不拿着还叫我拿着,像什么话!”
清风能怎么办?当然是拿着了。毕竟这个女子在殿下的眼里还是有些分量的,他可不敢随意得罪。
郝合欢见他如此听话满意的哼了一声,然后才看向夏梅儿,关切道:“我刚刚与你说的都记住了吧?”
“我记住了,只是姑娘要走了吗?不替我和源哥主婚了吗?”夏梅儿不舍得让郝合欢离去,不仅因为她救了自己最紧要的两个人,更因为她是个好相与的人,她从前的那般时间从来都没遇到过这般好性子的人。
“你们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在,这亲定是能成,再者现在太守应是被罚了所以你也不用担忧旁的事情。”郝合欢宽慰似的道,一边紧张地看了眼在门口注视自己,但是手上并没有拿着米汤的清风。
眼睛一瞪,郝合欢立即着急道:“家中事情繁忙我便就不再多留,你记得给你大哥按时服药,好好养着就能成了!”
然后不等夏梅儿回答她飞快地跑到清风的身边质问:“我的汤呢!”
清风看了眼马车,微微一笑。
“啊!”郝合欢抓着头发惨叫一声,拼命加速的往马车上跑去。
马车内,尊贵的殿下正端详着那白白的米汤,听到郝合欢的声音侧了目光道:“这东西,像是米。”
“对对对。”郝合欢心脏悬到嗓子眼的走进去坐下,眼睛一刻不敢离开,“这东西其实就是只能看的,不能吃的。”
马车很快行驶起来,晃晃悠悠的让米汤味道散了些。
“这东西原来还能吃。”季长叔好奇的叹出一声,黑夜双眸看的更加起劲儿了,“本王好像没吃过这种东西。”
“不能吃不能吃的。”郝合欢慢慢地很有节奏的挪到了季长叔的身边,然后大胆又不讲理地直接将手指伸到汤碗里沾了一下这米汤,再示范的在季长叔眼前晃着,“瞧,这汤没什么好吃的。”
要说之前对这米汤是有点胃口的,但看到那根手指入了这米汤之后季长叔已经没了半分的兴致,恶心的将碗放在桌上,毫无意趣的闭了眼眸。
郝合欢心里不住为自己的聪明感到兴奋,偷偷摸摸的端了那碗然后又偷偷摸摸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抿上一口,醇香无比!
一边喝着,郝合欢一边还要关心大事,“殿下的事情都解决好了吗?”
季长叔冷冷道:“好了。”
郝合欢问:“那殿下现在是要回京了吗?”
季长叔想了想,“不回。”
“那……”喝下一大口米汤,郝合欢咕嘟一声咽下,“那我能回将军府了吗?”
此话一出,那双浅闭双眸赫然睁开,那眼神如是凛冽之箭猛然从弦上射来,带着无边的冷意直刺她的心窝,霎时间周围结了可怕的厚冰,一片冬日的寒冷之意没有缘由的从四肢百骸侵袭而入。
郝合欢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冷颤,收回大胆的视线看向自己面前的汤碗,小声道:“不能就不能,殿下何须这般生气。”
“本王只是怕合欢会忘了本王的身份。”季长叔冷不丁的抬着指尖点了点桌面,叩叩两声如铁锤敲在心口之上,“乱了分寸之类的言语,本王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是。”胆小无助的郝合欢端着那碗所剩不多的米汤窝在角落里,眼睛不敢看他,好心情也被这两句话给吓得跑远了。
车厢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那啜着米汤的声音。
安静了大半个时间后季长叔有些不适应的看了她一眼,“你做什么故意装的这般可怜。”
窝在角落里,眼睛视线落在一处,动作还一直都不曾改变,现在连着汤都不喝了,岂不就是在装可怜?
“我没装可怜。”郝合欢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看了看已经发凉的米汤觉得没有胃口就放回到桌上,“我本来就可怜。”
“叫你跟着本王你便就是可怜了?”季长叔发出致命一问。
“不、不是。”郝合欢不接受这致命,挺起身子,拉起微笑,“我很欢喜跟着殿下呢。”
季长叔这才满意的长嗯了一声,看了眼那所剩无几的米汤,“怎么不喝了?”
郝合欢摸了摸肚子,“饱了。”
心里有一股很不适宜也不能出现的冲动,季长叔拼了大力才忍住那股冲动,侧过身子看向外头,“跟了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