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微音不悦的挑着眼看向怜花,“我跟我姐姐说话关你什么事,一个下贱的蹄子与我言语什么!”
“郝微音!”郝合欢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晕,揉了揉后撑起身子眯着眼看她,“你若诚心来看我身子,我谢谢你,你若想要看我笑话,麻烦你死了这条心好吗?”
“再者,就算我的名声不好,我身上至少也是有婚约的,而你什么都没有。”原来郝合欢一点也不喜欢跟人计较,但现在的她却发现自己不计较的话只能任人欺负,而对面还是自己的妹妹,这种感觉简直是糟糕透顶了。
一听到这一连串的话郝微音就像是被点了火的兔子一下子跳了起来,哆嗦着手指头指着郝合欢,嘶声一般地控诉道:“我一向敬重你是我的姐姐所以不曾对你出口污言,你现在竟是这般说我,可有没有心!”
那双眼像是沾了辣椒水一般的红了起来,再一眨之后有泪水簌簌而下,委屈地哭道:“你且等着,我去告诉父亲!”
郝合欢看她这一副变化用力拍了拍额头,“头疼。”
郝微音性子简单,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且这眼泪整日的像是个不要钱一样,只要她说的哪句话不对劲儿就能哭出来,想来今日的这通话还是夫人教给她的。总的来说,这母女其实也是一个性子的人。
“小姐可是难受了?”怜花等着郝微音完全离去后才关了门担忧地走到床边蹲下身子关切地看着她。。
“没事。”郝合欢疲惫地摆了摆手,脸面趴在发着微香的枕上,“刚刚喝了药有些困了,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怜花看着她趴在床上的模样听话的站起身子,仔细的放下床前帘帐,一边道:“奴婢吹了灯。”
郝合欢已是不想应话了,用脸蛋在枕上蹭了蹭算是回应。
伤还未养好就到了与季皓乾要相见的时日,郝合欢拖着背上的鞭伤又在面前戴了一层薄纱上了路。
自然,这上路是不可能是走路的,而是坐着马车,而马车的对面处,是一脸挑衅的郝微音。
“你要去做什么?”郝合欢抖着小腿看着她,眼里有着无可奈何也有着好奇八卦,“你莫不是喜欢了六殿下?”
“谁说的!爹要我去照顾你。”郝微音说这话时明显是底气不足,而且面孔里还夹着隐藏很深的羞羞笑意。
这厮怕是真的只是要去见那个季皓乾了,郝合欢为她着想地道:“你回去吧,等着有合适你的了,我再带你去。”
这话完全是为郝微音着想怕她入了狼窝,毕竟这季皓乾的名声至少在她的心里并不好听。
对方却是自以为是地道:“姐姐是怕殿下喜欢了我而不喜欢姐姐吧,姐姐如今还未嫁过去呢就要这般的防着妹妹,说出去,真是叫人寒心。再说了,这殿下身边有几房的妾室不是很正常的吗?姐姐是在怕什么?”
一腔好心受到了这样的污蔑,郝合欢死心了。
她自问自己从小到大对这个妹妹还算是不错的,反倒是郝微音时不时的要讥讽她一句,这样的心思其实很容易叫人寒心,犹如此刻。
暖阳从遥远的空中照拂而下,洒在身上顿时温暖一片,时至初秋的季节,微风里却还是带着夏末的些微的灼热,所幸秋风习习减少了几分的热意。
马车在一处高大又豪华的酒楼前停了下来,马车上的两人缓缓又很得体地走了下来,看了眼这酒楼就往内走去。
“这几日怎么都听不到前几日听到的那桩子事了?”坐在一楼靠门边处的桌边有人剥着花生饶有兴致的问着。
“前几日子的那事?”另一桌上的人咽了口小酒,压低嗓音,“你想问的可是那将军府大小姐和男人回家的事?”
先前那人嚼下口中的花生,说话时候花生碎落了些出来,视线投过去,“可不就是这件事嘛?我还想着找人聊聊这事呢怎么突然就没音儿了?”
“那种下贱的人有何好聊的!”喝酒的人不屑地啐了一口,“我跟你说,这女人都是一样的,不管是这望春楼里的那些娘们还是宫里那些看似尊贵的女人,还不都是为了给男人服务!这暖床生小孩的不就是他们嘛!”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这话说的大声又大胆极了。
郝微音先前听着很有味道,听到后面就不大欢喜了,怒着开口训斥:“你们若要说尽管说那小姐就罢,扯出旁的人算是怎么回事?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不成?!宫里娘娘又岂是你们这些下贱之人能谈论的?”
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一关己追上十条街也要咬下你的一块肉!这便就是郝微音简单的性子。
郝合欢拉了她的袖子,“上去吧。”
她现在心情颇佳,没兴趣和这些人理论谁对谁错。
郝微音恼怒郝合欢这平淡的性子,只是自己一个人面对着桌边的三个大男人又实在不敢,倒退着威胁道:“你们且给本小姐等着!”
那男人面上浮现几分怒意,但又带着些微的害怕,这女子穿的衣物一瞧便就不是普通人所穿的衣物,而他们刚刚那言论又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