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炽热无比的视线,那如星的眼眸微微转动着看向了她的方位,月华洒下,仿佛在其中落了华光万重。√
郝合欢被这样的容貌惊的往后退去几步,心中无由的升起几股油然而生的恐惧之感。
这个人太完美了!长相、身材、地位、身份没有一处不是为他加分的!如果一个人按照一百分的标准去评论,这个人,起码一万分!
季长叔看着郝合欢这一脸见了鬼的模样皱了眉头,翻了一个白眼后伸出指头用力点了点她的鼻头,很是不悦道:“你做什么?”
郝合欢霍然醒来,察觉鼻尖处的余温讪讪笑了两声,旋即转身面向那房屋,撤去心中的多余想法,“那、那是谁?”
房屋里来来回回的人似乎有两三个,面容因为隔得太远看的并不算清楚,但至少可以知道这里头还有的一个人绝对是郝微音。
想到这儿,郝合欢往前走了一步,带着认真无比地态度,“我们去救她!”
季长叔身子没动,依旧双手悠闲的抱着胸口,目光带着玩味的盯着那个跑了两步又停下,然后僵硬转过来的脸,“殿下怎么不去了?”
她嘿嘿又笑了两声,走远的脚步走了回来,小手抓着他的袖子晃了晃,撒娇似的开口:“殿下,我们一起去吧?”
不甚清晰的月光中她那张脸面小的可怜,带着水光的眼眸里装着快要满出来的渴求。
这样的她叫他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言语。季长叔道:“你确定我们就这般粗鲁的闯进去?而不等你爹爹来的时候再闯进去?”
信上并没有写要谁来,只说了要将军府的人来拿钱取人。
郝合欢想了两遭,苦恼地道:“若是等我爹爹怕是要等到明日才能到了此处,我们现在既是已经找到了地方就没有不去救她的法子。”
“若是对方挟持了你妹妹,威胁你呢?”季长叔扯下抓着他胸前衣裳的双手,大手随意的架到她的头顶处,见她一双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就是笑着靠近她,“本王来了,靠的自然是智取。”
郝合欢没有拒绝脑袋上那只大手的放置,而是认同的点头,“殿下说的是,此时就只有你我二人,确实是需要智取。”
剑眉不经意的挑起一端,季长叔嘴角里布着不知深浅的笑,“你说的是,我们二人,是需要智取。”
“那殿下说我们该如何去做?”郝合欢因为被认可了话语而显得有几分激动。
“自然是……”
月色淡凉如水,映着新建起的房屋更加突兀萧索。
房屋里的外室坐着那三人,仿佛是已经等的有些焦急了,各个面上的神色都不大好。
内室中的郝微音依然被绑着,面上的水迹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心里头除了害怕之外就是对郝合欢巨大的怨气。
这份罪本该是郝合欢受的!如今她这是在替郝合欢受罪啊!
“从前不觉得怎样,今儿怎么总觉得有些痒!”外头虎子粗鲁的话语轻易传了进来,“总是想要做些事来缓解!”
“可别想了,她可是将军的女儿!”彪子道。
吴全也道:“是啊,我们只管拿了钱跑就是,若是再惹是生非保不得命都没了。”
白烛上的火光晃晃悠悠的闪着那火红色的腰身,似是想要尽兴。
“老子真的是——”
“砰。”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虎子的话语被挡,惊慌起身看去时就见得门处站着一个姑娘,长相身段都带着熟悉。
这外室处的三人都几乎都因为这样的声响而被吓得站了起来,目中的惊恐骇然在看到郝合欢后逐渐淡了下去。
“这好像是她的妹妹!”彪子走上前在胡子耳旁道,那日她虽然是戴着面纱,但她那双眉眼叫人不能忘怀。
吴全也想起了那日在酒楼时看到她的场面,眉毛缓缓掩下。
“正好!”虎子顿时欢喜的应了一声,不怕死的就要过去释放,彪子上去拦着,“你是不要命了,将军府怎么会就派了她一个人来!”
虎子听到这声警告看了彪子一眼,脚步害怕地后退两步,满目警惕的看着郝合欢,“你想要做什么?”
郝合欢嫌脏似的拍了拍手,双眸审视地看向那桌子上的狼藉,再看向一旁通向内室的通道呵呵两声道:“你既是知道我是她的妹妹,自然是知道我来此做什么。”
“就你一个人?”许久没有听到旁的声音的虎子心里有了些底,脚步不动声色的朝前一步,粗着嗓音道:“你可真是大胆。”
“将军府的人怎么会没胆子?”郝合欢双手叉腰一点都不像是害怕的模样,面上立即也板了起来,怒扫着三人喝出一声,“你们若是放了我……姐姐,我保证不会让我父亲将你们送了官去!”
郝微音听到郝合欢来时一片激动,然而听到姐姐二字,心中怨气霎时间转为了无限的恨意!原来一切真的都是郝合欢的错,她今日被绑一定是郝合欢做的好事!
“好个大言不惭的小妞啊!”虎子此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