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了扬眉,她抓了一把顺眼的花瓣走到了门外院子处看向天空中越升越高的烈日。
这般的天气会中了热气实在是情理之中,所以这般的借口应是没有什么不能说的错处,只是她想做的一些事还缺少一些证据,看来得先将这证据找妥当了才成啊。
“哇,大乌鸦。”见到空中一掠而过的黑影时郝合欢开口叹道。
“哇,大乌鸦。”同样的感叹再来一遍后她发现那只飞过来的乌鸦跟之前飞过去的原来是同一只,不仅是同一只,还是一个人来着。
郝合欢看着那乌鸦放大自觉地往后退去三步,尽量避免自己与那厮视线对碰,捧着双手闻着手中的花香味,自顾自的像是没看到那人,“嗯,不错,香的很。”
“郝合欢。”那厮叫她了,一如既往地高冷和有磁性。
“嗯?”郝合欢四处看去两眼,扫过季长叔时当做自己什么都没看到般的又扫回来,口中喃喃自语,“我幻听了,完了。”
啧啧地叹了两声后就摇头晃脑的准备走回屋里去。
季长叔的眉宇本来是很好看的,看到她这般模样后慢慢的变得难看了,连着眼色里都添了几抹清晰的恼意。
随意一伸手就轻易的扣住那细小的足以一手掌握的手臂,再用力一扯,这个装瞎子聋子的人便踉跄着被迫到了他的跟前,到底是没再继续装瞎装聋,而是装着刚刚发现他的模样呀了一声,“殿下,你怎么来了啊?”
明明他刚刚过去的时候这厮都瞧到了,如今倒是撇的干净!真是个会说谎的小女子!
“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几日未有寻你麻烦,你便就认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不得不承认她是有能耐的,毕竟这个小人总有百十种法子让他生气。
今日的他一心只想好好看戏,谁料无缘的看到了这人,他忍不住的想要来与她说上几句顺便嘱咐两句让她小心些,谁知这人居然是没有心肝的,竟然对他如此冷淡。
“殿下这话不能这般说的。”郝合欢挣了挣手臂未果之后打算和他讲道理,“你看,我刚刚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如果不是殿下抓着我我都没注意到呢,所以殿下不能平白诬赖人的。”有理有据,她自己都信了。
“你……”原是要骂她两句的,但想着待会可能发生的事情,季长叔好心地松了抓着她的手,冷声道:“今日早些回去,别没事在外头瞎逛!”
“我知道了。”郝合欢欢快地应道,秉着一副要送他走的乖戾模样。
季长叔心中有火,更是不想与她多言,嗯了一声就几个跃步从这地方消失了。
郝合欢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啧啧两声,“真是厉害啊。”
如果她也能有这种能力的话,一定会很强大的!至少不会在这个人的手底下只知道装傻!
向往不过三息时间,郝合欢就捧着手中被揉的不成样子的花瓣入了浴房里。
意料之中的,郝彤瑶已经开始穿衣了。
虽然是意料之中,但郝合欢还是满面复杂的有些难以置信,她思绪半晌,终是问道:“你就是碰了下水,湿了一下就当泡了吧?”
突然被这般认真的发问,郝彤瑶有一瞬的尴尬,待穿好衣服才道:“我觉得刚好,从小便就身糙肉厚的,不需要泡什么澡。”
“……也好吧。”往浴水中扔掉手中的花瓣,郝合欢双手背在身后,老神在在又心痛万分,“你就碰了一下水,花的可是五十两银子呢。”
郝彤瑶眨了眨眼睛,“嗯。”
步子一顿,郝合欢没再说什么的继续走出去。
五十两银子碰一下水竟然就只是一个嗯?如果说这个人没问题的话她真的要把头砍下来当凳子坐。
出了这华清馆,两人又逛了一会儿后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这回的郝合欢没有过分的去小摊贩而是正经的找了一家酒楼,点了些好菜。
大巫入城的消息来的有些突然,所以并没有摆好一定的架子去迎接这将要到来的大巫,但已经有人在抓紧着悄咪咪地准备。
从华盛街到长平街都在有条不紊的准备着,至于郝合欢所坐的这处还没有开始进入紧张的时候所以她并不知道什么关于大巫入城的消息。
待一顿饭吃完她就准备要带着郝彤瑶继续她的任务,既然想要游城,她便就要让这个人游了一天之后再也不敢提这样的事。
正午的阳光已经开始盛烈起来,蓬然璨放如夏日艳花,洒在白嫩的额头上带着能察觉出来的热意,一片薄汗凝结出来。
郝合欢在阴影处里走着,看着郝彤瑶这面上出汗的模样建议道:“你也来我此处凉快凉快?”
不料,这时候有嘈杂声音从另一侧而来,只见的一群紧张又着急还满面发红的流着汗水的穿着官服的衙役快速跑来,倒也不是全部跑来,而是还留下了人挡着走在边边处的行人。
下一刻,郝彤瑶被人推了进来。
“哎呀。”她下意识的娇叫一声。
郝合欢听到这声音不是用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