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你真的是回到三岁了吗?”司徒世干脆就被路漫漫这种小孩子耍任性的口气给气得发笑。
这大小姐挑什么时候返老还童不好,非要在这个时候?
费拉德为难的劝道:“漫漫,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可以吗?”
他怎么可能让他的东方小公主去做那么危险的事,屠龙的可以是骑士,王子也凑合,但是谁见过公主自己撕掉裙摆,拎着长剑去屠龙的?
路漫漫固执的摇头道:“没得商量,这件事不尽快解决的话,艾琳和艾晨阳永远不会有真正的安宁。”
趁着这个机会,接近秦朝业身边,没准她还能更快拿到有关于艾晨阳的那个录像。那是目前来说,悬在她心头最危险的一颗炸弹。
他们可以让曾经对艾晨阳做下那种肮脏事的人彻底闭口不言,也可以替艾晨阳解决掉发生的所有麻烦。但最关键的,还是要一劳永逸,解决掉问题的根源。
在旁边沉着脸一言不发的齐修远对路漫漫道:“我们谈谈。”
“好。”
路漫漫知道,如果她现在不给齐修远“谈谈”,齐修远真的敢把她绑在家里,不许她离开家门一步。
擒贼先擒王,放在这三个男人身上,同样适用。只要她能搞定齐修远,她相信,齐修远一定可以搞定司徒世和费拉德。
抛下还在努力想着如何说服路漫漫放弃的另外两人,齐修远将她带回主卧室里。
进了屋,齐修远就对路漫漫道:“漫漫,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做这样的决定,代表什么样的意思?”
路漫漫收敛在客厅时候的轻慢态度,认真道:“当然知道。”
只要这样做了,她就要独自面对秦朝业,面对他背后的“那位先生”。要想方设法得到对方的信任,还要随时防备不被识破,以及,防备秦朝业的图谋不轨。
齐修远下颌绷紧,整张脸像块铁板似的道:“既然知道,就别胡来。”
路漫漫坚持自己的想法坚决不更改,字字有力的对齐修远问道:“可是如果我不这样做,艾琳怎么办,艾晨阳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秦朝业已经在怀疑我们,他肯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予以反击,而我们之中,最容易被他攻击的又是谁?”
不用考虑,必然是有把柄在秦朝业手中的艾晨阳。
保护艾晨阳,对于他们而言,是个小小的挑战,而对于秦朝业来说,摧毁艾晨阳,却是那样的轻而易举。
一旦录像被爆出来,艾晨阳的事情再和扬帆集团扯上关系,那就绝对不是个只能在短时间内溅起浪花的负面新闻而已,而是会追随艾晨阳一生的丑闻。
以扬帆集团的知名度和影响力,路漫漫甚至想不出,一旦发生那样的事情,这个世上,还有哪里是能让艾晨阳无后顾之忧去生活的栖息之地。
齐修远目光深邃,漆亮的黑眸中,只有路漫漫惶急的倒影。
“你说的,我全都知道。”他语速放的很慢,每一个字,都重重的敲在路漫漫心头,“但是,我做不到让你去冒险。”
分明不是适合感动的时刻,路漫漫却不争气的感觉有一阵酸气涌上眼睛,熏得她眼前一片模糊。
是了,她怎么会不清楚,齐修远这个人,有多习惯把一切的责任都扛在自己的肩上。
他曾经向艾琳承诺,会解决这件事,会保护他们姐弟俩。可是,当这些承诺和她有关,并且可能会威胁到他的时候,这个几乎可说是一言九鼎的男人,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她。
就算这样会让他背弃自己的承诺,就算这样会对其他任何人造成伤害,他都不会去管。
在齐修远的世界里,排第一位的,连他自己都不是,永远都只会是路漫漫。
“修远,我们不能这样。这两个选择,都会有危险,可一个是必然会出现,一个是可能会出现。两害相权取其轻,你比我更懂得这句话。”路漫漫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哑着声音想要说服他。
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足够在乎她,所以,她才不能让他变成背信弃义的人,不能让那些自责和愧疚,变成他心里的一块疤痕。
齐修远额角青筋直蹦,显然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他一把揪住路漫漫的胳膊,把她甩到床上,随后欺身而上,将她困在身下。
鲜有的暴躁情绪让他俊朗的面容带上野性的危险,纯然的男性嗓音在路漫漫耳边低咆:“路漫漫,你给我听着,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只要给我老老实实,安安全全的在旁边待着!”
如果纸老虎分等级的话,路漫漫想,这男人一定是能选到特等级的那种。
明明为了她,什么都担了,却还要摆出这样凶悍的面孔来吓唬人。
柔软的小手抚上他带着怒色的面容,路漫漫微微笑着,对他道:“修远,我保证,一旦发生什么事,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自己,绝对不让自己陷入危险,别紧张,好吗?”
齐修远一阵气闷,所有的威胁都闷在喉咙里,不知道是因羞恼还是愤怒,总之就是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