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四年春节过完后几天嫁给了文波,到现在刚好两年多一小点。√做了两年朝同起,夜同寝的夫妻,按说跟他的感情只应该是越来越好的。可刘莉却不但对文波曾经生出来过的那点微爱越来越寡淡了不说,且想跟他离婚,让他放自己走的心思还愈发浓了。之所以没了和他相守到老,一心一意过日子的念头,主要还是不爱,也在心里看不起文波这个不务正业,也不想做个好人的黑道混混。特别是最近半个来月,望着早就自己和陶先雄,卓红星两个跟了他好几年的小弟开了个小型地下赌场,还嫌风险不够大,捞的黑钱和昧心钱不够多的文波,又抽出八十万来跟一个川江本地的刚从监狱里放出来半把年,原先本也只是开着个小KTV,但后来接触的开赌场和放高利贷的黑道朋友多了,望着开赌场和放水(放高利贷)来钱相当快,就开始学着拿出些钱来在关系好的黑道朋友开的赌场里放放水,捞点偏门。随着歪路子捞来的钱进得多了,人也就飘了,并且还认为混社会带小弟很风光,很威武,于是逐渐的也养起了几个小弟,在有人来他KTV里闹事砸场子,要么是来收他的保护费的时候,就习惯了让小弟们扛上砍刀,拎着钢管去解决找上门麻烦不说。后来还不知死活地指使手下的小弟们打伤了大街镇派出所政委家的侄儿子,被整进玉溪监狱去蹲了两年牢的老板,合伙租了玉溪一个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开了个更大更豪华的赌场和一个小额信贷公司。想做成在本市内最大的黑赌场老板或是最大的黑道头目的雄心越来越大,作死的现象越来越明显之后,刘莉想快点离开自找死路的文波的心思和想法就更甚了。经常都在心里思谋着该想一个什么样的和最稳妥的办法和机会,让文波答应和爽快地放她和儿子离开川江这个破地方才是。</p>
可以说从文波跟她结了婚后,准备打算还是继续开赌场放高利贷捞偏门的时候,历来就很反感和打心里排斥这些放高利贷,开赌场害人也害己的行为跟黑道人物的刘莉就相当反对,且从一四年到一六年初,已经苦苦劝过他好几回别去做这行了。说这一行不但风险太大,还违犯法律,万一有一天碰上政府严打被抓了,不仅会被整个倾家荡产,而且还得坐牢受罪。让他改行做点正当生意,开酒店开饭店,哪怕开个KTV或夜总会都行。要是他的钱不够,她手上就有一两千万,在川江或玉溪投资个大酒店都差不多够了。要是还不够的话,她还可以卖掉一两副古字画,加上他自己的两几百万,足够了。而且真想做酒店或者夜总会的话,她是有那个把生意做好,做大的能力的,在广州混迹了多年,也跟着那位落马贪官见识和享受过不少高档顶级酒店以及夜总会的富人优裕生活的她不但可以回广州去聘请个熟识的职业经理来帮忙管理,而她本身就是广州某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对于经营和管理个酒店夜总会也不在话下。可他却一句都听不进去。</p>
说到自己名牌大学生的学历和曾经跟着那个前官老爷的时候,所接触的都是非富即贵的社会层次,所以本身就不是多么心甘情愿,只是处于被那个落马老官员的儿子媳妇,以及他娘俩找来威逼她吐出那个老贪官放在她手里的所有财产的黑道大佬,实在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才不得不委身于这个小混混,一开始都一心只想着利用一下他,在拿了钱给他之后,就找个机会和借口赶快把他给打发掉的。却没料到随之事情的发展,居然会被半被迫,半胁迫地和他一步步走到了现如今假戏真做地走到了真的嫁给他为妻的地步的刘莉就更是满肚子的肠子都悔青了。</p>
因为可以说她对文波不但没有半分半点的爱不说,且连真心喜欢都谈不上的。尤其是一四年春节前跟他一起回到云南川江这个偏远落后得想吃点海鲜不是得用高价买那种用飞机空运过来,但却贵得离谱,若是消费不起,就只能吃冰冻过的,还不知道究竟死了多少天的僵尸类型的生猛海鲜;衣服裤子和化妆品,包括吃的用的,也几乎是没什么档次,更没多少质量保障的假货或是其他大地方大城市淘汰下来的过时货,让在大城市待惯了,无论要什么贵的好的都可以买到的她和她儿子一点都不适应,也很难习惯的小县城,真的和他过起了日子以后,就愈加的烦他厌他了。</p>
首先他的外貌和体型就不是她所想拥有的高高的,健壮但却不显胖,帅而又不显太白,得有点紫马黑汉的阳刚之气和肤色的那种心仪男人。尽管混了多年社会的文波也不是那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奶油小生或小白脸,也很有男人气质;肤色也颇有些阳光晒久了的健康黑,但就是他的个子稍稍显矮了点。而最重要的是她和他之间的交流真的很成问题,据他说才读到小学六年级,因为贪玩就不想再读书,然后便一直在街上瞎混的文波,满口的本地脏话和习惯张口就来的流氓话让她一点都不爱听,往往只要他一张口说话,她就烦得总想用手去捂耳朵;平常跟他说个什么重要事或者交流点对当今社会所存在的弊端的话题,也基本是鸡同鸭讲。她跟他说她还在上初中时就很喜欢钢琴曲,小提琴曲,也很喜欢听萨克斯和古筝古琴曲,甚至也很喜欢一些文艺片,和古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