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还会主动搭讪巴结黄石?也就只管安坐吃着,纹丝不动。郝龙和常虎,他俩虽然和黄石并排坐着,但他们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就是黄石小弟的角色,所以言行举止,都察言观色于黄石。倒是蔡膨,既没借黄石的高利贷被其受制一柄,又曾是相熟的朋友,所以他还算是我们中人格独立之人。虽然他背地里对黄石恨入骨髓,不甚待见,但表面上他还得装出若无其事,一派和睦尊敬的样子。不得罪黄石,不让其产生不满,圆滑的蔡膨先主动问候:“黄哥,你这么个大忙人,今儿个怎么得空请我们吃饭?”
“请你们吃饭,那是理所应当的!”黄石歪坐着说。
“外就感谢你啊!”蔡膨站起说。
“没什么感谢不感谢的!你先坐下咱好好聊,时间长了和你没一起坐过,今天乘这个机会咱好好聊聊。”黄石灭掉烟头放入烟灰缸,夹了口菜笑着说。
“就啊!咱这学期来还莫一起坐过,今天算是机会吧!”蔡膨坐下喝了口茶水说。
“问你件事情来?”黄石随口问。
“黄哥,你尽管问吧!”蔡膨迫切地说。
“你那一篮子数码店的生意如何?”黄石看着自己对面的蔡膨很认真地问。
“马马虎虎吧!”蔡膨弱弱答道。
“老蔡,好就好,坏就坏,怎么还马马虎虎啊!我问的是实话。”黄石有点不悦地说。
“怎么说来,算是可以吧!勉强能混个生活费!”蔡膨直言。
“外就好着来还,我打算在校园也开一家数码店来,你看如何?”黄石边夹菜边说。
“黄哥,你但开的话应该比我强!”蔡膨奉承地说。
“怎么说?”黄石不解地问。
“论影响你比我大,论人脉你比我广,论名声你比我响。所以,凭你各个方面的优势,都比我有有利。”蔡膨饭也不吃地说。
“看你说的,有这些未必能挣钱啊!你比我专业,比我了解行情,而且开店的时间早,应该积累了一部分客户,况且凭着你的哪张厉嘴,赚起钱来肯定不比我差啊!我想着,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在你店里入点股,你负责经营,你看行吗?”黄石不紧不慢吃着菜说。
蔡膨听黄石如此一说,有点开始紧张起来,该如何回应他?断然拒绝吗,肯定得罪黄石,欢迎加入吗,万一黄石真要入股,岂不引狼入室?反正要表个态啊!毕竟黄石这么个校园响当当人物开了尊口,他应有个态度。刚要说,黄石笑着便说:“蔡总,看你这个犹犹豫豫嗯嗯唧唧的态度,好像不大乐意啊!我就不强人所难了!”
“黄哥,没有啊!只是你有所不知,咱那么个小店,看起来不怎么起眼,股东却好几个,我不好擅自做主啊!但我个人的态度,那是十万个欢迎你啊!”蔡膨赶紧辩解道。
“还不起眼的小店?你净胡说,就你那好几个股东,就说明你的店还能经营成,还能赚些钱,不然的话,那些股东早都跑了,还会死蜂占巢?你说啦!”黄石放下筷子笑着说,还不忘叮咛其他人好好吃。
“也就是啊!”蔡膨诺诺点点头应道。
“你知道就好!”黄石很不悦地说完,见菜上齐了,其他人也吃得差不多了,就喝了口茶水,漱了漱口说,“咱再不说店的事情了,就说说昨晚的事情吧!听郝龙说,昨晚借钱最多的是石超,他我不怕,外他爸是大矿老板,不差钱的;剩哈的人,像李祯,我熟悉,和常虎同一个年级,同一个学院,都是老交情了,我也不怕;而胡胖也算和我打过一两次交道的,今儿的钱绝不拖到第二天,还算讲诚信;至于冲舟,头一次从我跟前借钱,人品怎样,能力如何,我算一张白纸,虽说他昨晚借了三千多元不算多,可也是咱郝龙辛苦一夜守来的,也算辛苦钱,不能不还的。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是!”李祯苦着脸做出微笑状答道。
“就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还有啥说得来!”胡胖也说。
石超没有言说,吃饭,我怕不应答,黄石立马要钱,也点点头连连说:“是!”
黄石看我们借了钱的都表了态,便说:“既然大家都有还钱的诚意,我也不多说了,老规矩,给郝龙写个借条,签个自己的名字,摁个手印,三天后还钱给借条,手续就这么简单!估计在坐的蔡膨和李祯比较清楚,如果我的钱三天后见不到,我的脾气,大家也是知道的,该怎么弄就怎么弄,我不会念及什么朋友,同一个班同一个学校的情分,就手软的!”
黄石一说完,郝龙把早已准备好的纸和笔交给每人,我、石超、胡胖、李祯四人就很规矩地写好借条交与郝龙。
饭吃完,黄石和那个平头的人提前被车送走了,他打发郝龙领着我们剩余的人到一家理发店去干洗头。
熬了一夜,大家的头发都黏黏兮兮的,经过这么一干洗,都看起来油光散发,精气神十足,尤其是李祯,本来一美术学院的男神,帅气阳光,可沾染了赌博,把自己搞得像流落街头的末流书生,真是可悲可叹啊!
乘坐出租车回校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