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下楼后,开始了工作,他一向手脚麻利,干活勤快,从来不偷懒耍滑,经常一个人干了好几个人的活。(狂∫亻∫小∫說∫网)[wWω.♀xIao♀sHuo.♀Kr]
也正是如此,招来了那些在这里混日子的同事极大不满。
“切,装什么装,好像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能干活似的!”
“不是大学生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是还和我们一样干这些伺候人的活!”
几名服务员见叶凡举着一大堆扎啤杯,很是不瞒的嘀咕道。
“你们特么的干什么呢?脚底板锭钉子了吗?还不赶快给我干活去!”地海经理廖大壮恶狠狠地斥责道,吐沫星子仿若喷壶一般,溅出五六尺远。
那几名服务员吓得浑身一哆嗦,赶忙去干活了。
“奶奶的,一群贱骨头!”廖大壮啐口道。
今晚台球厅的生意格外火爆,叶凡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得空去了一趟厕所。
村里不像城里有室内卫生间,都是用外面的茅房。
由于台球厅人较多,所以在外面的一片空地,盖了一排茅房。
叶凡钻进其一间茅房,正准备掏家伙嘘嘘,听到旁边好像有人在打电话,而且电话的内容好像与他有关。
“放心吧,爸,你儿子我知道那穷小子面有人,没有足够的证据,我是不会胡来的。”
“对,王占奎让吴所长捎的抗癌药是我让毛二狗偷的,嗯嗯,面没有留下指纹。”
“我大姨夫刘所长那边,早已经打过招呼了,昨天我还给我大姨送过去两只鸡。”
“嗯嗯,好的,爸,您请好吧,这回我一定要让那穷小子把牢底坐穿,到时候,他家的宅基地还有那块开垦田,都是咱们周家的了!”
周国权?
叶凡一发现隔壁茅房里蹲的是周国权,偷偷地拿出手机,把周国权和他爸周万财的通话给录了下来。
与此同时。
他的尿意也彻底消失不见了,他的脸也跟着阴沉了下来。
妈蛋的,竟然合起伙来算计我!
叶凡攥紧那部山寨手机,等周国权走后,离开了茅房,回到了台球厅。
“叶凡,你个死小子,你又跑哪儿去偷懒了!我要扣你工资!”廖大壮唾沫横飞的吼道。
“不好意思,廖哥,刚才去了一趟茅房。”叶凡打了个哈哈,端起几杯扎啤,向门口跑去。
“王老板?”
叶凡刚到门口,看到了愁眉苦脸的王占奎,还有她媳妇王婶。
王占奎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扶着面如土灰的王婶向屋里面走。
廖大壮见姐姐和姐夫回来了,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笑道:“姐,姐夫,你们可算回来了,这几天都忙死了。”
说着,廖大壮故意擦了擦那张肥得冒油的胖脸,好像店里的活全都是他一个人干的。
王占奎仍然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扶着王婶继续往里面走。
廖大壮知道他姐姐得了肺癌,而且还是晚期了,县里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这次王占奎是听说隔壁县城有一个治疗癌症特别厉害的医,所以带着媳妇去了。
如今看来那位老医也应该是没有办法了。
“小天人五衰!”
叶凡眯着眼睛看了王婶一会儿,随即脱口而出道。
天人五衰?
那是什么东西?
廖大壮怒气冲冲的走到叶凡跟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喝斥道:“臭小子,你不去干活,在这里乱嚷嚷什么?什么天人五衰,地人六衰的,我看你倒是要衰到家了!”
那几个服务员看地海经理廖大壮要对叶凡动粗,暗暗窃喜,这是爱出风头的下场!
王占奎一把推开了廖大壮,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起了叶凡,询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廖大壮虽然身宽体胖,但是却虚的很,王占奎这一把差点把他推倒,好不容易站稳身形,赶忙道:“姐夫,你不要听这个小鬼瞎说,千万不要了他的当!”
“滚开,你懂什么!”王占奎冷冷地瞪了廖大壮一眼。
廖大壮吓得那到嘴边的话愣是给硬生生咽了回去,缩了缩脖,恶狠狠地瞪了叶凡一眼。
那几个服务员正准备看叶凡笑话呢,脸的笑容也顿时戛然而止。
王占奎再次把目光转向了叶凡,不过却柔和了不少,至少没有刚才那么愁眉苦脸了,微笑道:“小凡,论辈分,我是你老叔,老叔问你一句,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村里讲究排资论辈,爷爷活着的时候,王占奎管他爷爷叫叔,所以,按照辈分,他应该叫王占奎一声‘老叔’。
虽然他们家和王占奎家没有太深的来往,不过早年间,因为他家较困难,王占奎的媳妇总是给他家送粮,接济他们。
所以,叶凡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老叔老婶印象较好,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当众说出老婶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