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能找到上官。”
“希望叶听风、禾未、喜人、晴明、杨语堂、乔乔、繁楼、林辞深、弟弟、兰茵、莫灵......所有对我有善意的人都能好好活着。”
“希望,言卿一生顺遂,万事胜意。”
等她说完所有叩拜之后,有一位老者缓缓开口,“施主怎么单单没有给自己求呢?”
褚暻起身对老师父行了一礼,笑得心满意足,“我怕我太贪心,菩萨会责怪我,所以只保佑他们就好了。”
老师父慈眉善目,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丝毫不显老态,甚至泛着智慧的光芒,他对褚暻道,“施主宅心仁善,你会有好报的。”
褚暻赶紧道谢,多看了两眼面前的老师父,不知不觉思绪泛滥,竟想起最初在醉霄楼见过的泽七了,他也是这样慈眉善目中带着年岁累积的阅历,在他们面前总是觉得自己有些单薄很容易被看穿。
她有些犹豫,但是耐不住心里的疑虑。
老师父见她这么纠结,善解人意地笑了,“施主可是遇到什么事情?”
他的温和与平静,让褚暻渐渐放松,“师父我能向您打听个事儿吗?”
老师父点点头,“何事?”
褚暻看了看四周,老师父会意,做出个指引的动作带她到一旁的清幽处。
有梅花暗自盛开,在香火的熏陶下,愈发灿烂。
点点香气被人的嗅觉逮/捕,褚暻深深吸了一口,“您知道在今年五月的时候般若寺出了什么异象吗?”
老师父神色一闪,平静的外表染上了为难,“施主,不是老衲不想告诉你,只是这件事实在非同小可,牵扯甚广,恕我不能告知。”
褚暻不死心,她觉得自己离那个答案越来越近了,连手心都在千里冰封的寒地生出热意,“那您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是不是天降了一个穿着打扮很奇异的少年?”
老师父不答,惊讶的神情迅速取代之前的淡然,这件事明明早就封锁了,知道内幕的人几乎没有存活,他若非德高望重,以般若寺的名义发誓,也断不可能活到今天。
面前这个少女是如何知道的?
褚暻见老师父的表情如面具碎裂一般,心下了然,她苦寻的上官终于有了消息!
印证心中猜测的褚暻,却没能将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她一直记得自己那个可怕的猜测,上官有没有受伤被折磨,毕竟身份如此特殊,若被人撞见,他是怎么自保的?
她心急如焚,又怕老师父不回答她,“老师父,他,是不是还活着?”
“施主瞧着很是面生,看你的穿着打扮应该不是当地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但我一定要提醒一句,切莫探查了,谨言慎行,你就当这世上从未出现这个人吧!”说罢老师父重重叹了口气,面上再也不见任何轻松自在,匆匆行了礼便离开了。
褚暻不敢在寺庙内大声喊叫,这件事过于特殊,她也怕被他人知晓,反而给老师父带来麻烦。
眼见老师父越走越远,褚暻那颗心又被紧紧提了上来,她该怎么办?
什么叫就当这世上从未出现过这人?
曾经的痕迹不会轻易消散,对褚暻来说,出现就是出现,明明是那样鲜活又自在的生命怎么可能因着别人的几句说辞就消失?
她不断安慰着自己,与上官相识十余年,他不能说从未遇到困难,但每一次都能完美地逢凶化吉。
世上不会有什么事情难住他,她这样的人都能好好活下来,上官也一定可以的。
她褚暻绝不会因为旁人的话而有所动摇,眼见才能为实。
从香客中挤出来的褚暻又恢复到满面春风的状态,兰茵见她这样,很自然地就开始呛她,“磨磨唧唧的,到底在求些什么菩萨都办不到的事情,还以为你要求到晚上。”
褚暻却突然伸手抱住了兰茵,她带着浓重的鼻音,连眼眶都开始发酸,“兰茵,他真的来过这里。”
兰茵挣脱,“来过这里也不能说明什么,没准儿他......”
“不管他是生还是死,我都会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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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雪城又转了几日,褚暻就像打了鸡血一般亢奋,每日她都嚷嚷着要上街逛逛,说不定就会碰见上官。
叶听风、兰茵、莫灵合起伙来给她泼冷水,“临雪城这么大,你要天天上街去寻,可能等你死了都找不到。”
只有弟弟和林辞深不打击她。
弟弟自然是无条件支持褚暻做的一切,不过林辞深这样,褚暻还是非常感动的。他们不过萍水相逢,然而他却能认真的理解她。
“我把你当妹妹看,你就觉得是和弟弟对你的感情一样就好了。你不要这么有压力。”
褚暻挠挠头,总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她还是觉得对弟弟的感情和对他的是两码事,弟弟与她相处的时间很长,他们两个人是互相信任。
林辞深是将温柔刻在了骨子里,他的修养极好,即使是对一个人好也不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