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这么好使都没听到,我怎么能听到。”叶听风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嘴脸,褚暻觉得自己干嘛要问他白白找气受,索性不再理他。
林辞深安慰道,“一会他还会说话的,你别心急。”
褚暻点头,在思索可实行性,“那我要不要一会接机敬他酒,近距离观察一下?”
叶听风道,“你别吓着人家,到时候连带对大济都有阴影了。早知道就带兰茵出来了……”
“你闭嘴好吗,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那边皇后点点头,看着他丝毫不紧张的模样也放松了起来,对着皇上道,“陛下,您看文武百官都已到齐,您也该说句话了。”
临雪国皇帝夏宗义面上带着笑意,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今日,是太子耘也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上天怜爱,让耘也身体渐渐恢复,日后太子也将参与国事,还望诸位爱卿多多配合。”
夏宗义身材圆润,一身黄袍更是显得油光水滑,褚暻咂舌,都是皇帝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大济皇帝言璃还是个帅气大叔。
能坐在这么个高位上的人,必然不会是褚暻目前感觉的慈眉善目胖叔叔,他虽然是笑眯眯的,话也说的简单,但是一看众人都点头哈腰的姿态就知道这位也厉害着呢!
“陛下多虑了,臣虽说今日是第一次见太子,但是殿下这飒爽英姿,淡然自若,就知定非凡人。”一位大官率先拍起他的马屁。
林辞深为褚暻科普,“此人是皇后的亲信,吏部尚书黄德。”
有了他的开口,下面人纷纷附和。
“太子殿下确实玉质金相,气质出众,放眼整个临雪城,也是独一份的。”
褚暻默默翻了个白眼,真是睁眼说瞎话,你看见他脸了吗,就在那金质玉相?!
皇后雍容华贵的面容上带着喜色,然而这喜色并没有停留多久,很快那人又阴阳怪气地发了话。
“但是太子从未参与国事,如今让臣等配合,实在不知如何配合。”
褚暻挑眉,意思是赶紧安排个活儿,证明一下他的能力呗?
皇帝夏宗义还是那副悠哉悠哉的模样,“陈爱卿说的是,那依你所见,朕该怎么做?”
这位陈爱卿立刻跪在地上,面上现出一抹忧色,“臣惶恐,万万不敢在陛下面前班门弄斧。不过臣其实也有一个想法。”
“说来听听。”
“太子一直在宫外居住,半年前才回到玉明宫,想来和其他殿下交流甚少,如今既要参与国事,是不是也可随其他殿下了解国情?”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什么其他殿下,临雪城内总共两位殿下,一位是太子,另一位是二皇子。
早些年时太子体弱多病,谁都以为他活不长久,若非皇后娘娘力保,早就被废了太子之名。
而二皇子的势力经过这些年的稳固,早已不可撼动,如今太子的回归,对他来说就像是来抢地盘一般,特别是太子今非昔比不是病秧子,是个玉树临风的少年,惹得二皇子一派蠢蠢欲动。
皇帝依旧眯着眼,嘴角挂着笑,他将话头递给二皇子,道,“耘泽,你意下如何?”
褚暻这才注意到这位二皇子夏耘泽,他真的很安静,默默听着众人议论,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直至皇帝问话他才开口回答,“儿臣全听父皇。”
褚暻“啧”了一声。
林辞深轻笑了下,“夏耘泽是个谨小慎微的人,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从不会去做。”
“嗯,我觉得他不太好对付。”
皇后微笑的面庞沉了下来,又是这样!
夏耘泽永远都是云淡风清,他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在众人面前总是一副礼数周全的模样。
可是她怎么会不知道,那陈聪明明就是他安排的,他们就是想拖耘也下水!
最可恨的是,陛下就是坐山观虎斗,他的想法与陈聪一样!
果然听了这话的夏宗义欣慰地点点头,“陈爱卿说的有理,耘泽现在手中有个案子,就让太子去办吧!”
因着这句话,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到身穿绛红色衣袍坐在高处角落里的太子。
夏耘也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因为他打破了原有的平衡,天平晃动,有什么东西在渐渐碎裂。
他也曾想过不去理会,心安理得做那个废物太子。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争与不争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看的开,不代表别人看得开。
他的手轻轻抚上精致的面具,露出的一双流转无数星辰的桃花眼染上了笑意,
就因为他只想那一二,死亡一次次逼近。
既然命运牵引他来到这风云诡谲的临雪城,有人欺他,他便欺回去。
有人杀他,他便杀回去。
“儿臣一切听父皇安排。”
这次他的声音大了些,褚暻听见了,但是怎么会是这样?
这个声音不是上官,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