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啥呢?”
林辞深扬了扬手中的书,赫然是一本《论策》,褚暻接过,装模作样翻了两页,都是一些学者的观点,她虽然文言文学的不太好,但还是能看出来大都是高谈阔论,实在没意思。
“这个有什么好看的?”她问。
“看他们说瞎话挺有意思的。”他笑。
褚暻:……
真看不出来林辞深这么正经的人还有这样的恶趣味。
褚暻讪讪地放下书,也配合笑了两下。
林辞深看出她的不自然,“你遇到什么事了?”
褚暻眨眨眼,她难道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林辞深笑的更深了,“但说无妨。”
“那天叶听风不是不让我再皇宫找上官嘛,然后你说了个名字,结果他就同意了,我特别好奇,那人谁啊?”
林辞深发笑,竟是为了这事。
“你啊你,总是这么好奇!”
“哥不是我说,你看叶大人都二十好几快三十岁的人了,也没成家,我之前一直以为他有什么隐疾。”后面一句成家硬生生憋了回去:看他挺会撩的,武功也不差,身体挺好的,不应该有问题。
“他是不是在感情上有过什么创伤?”
林辞深回:“你要想知道可以去问问他呀!”
褚暻睁大双眼:“我可不敢,他那销魄你还不知道,平时在他面前就得藏着掖着,敢有什么歪心思。”
林辞深为叶听风辩解:“小风只有不得已的时候才会用,平时他才不会这样。”
所以,这位叶大人只是特别懂人心?
褚暻撒娇:“哥你快告诉我吧,我都好奇的不行了。”
林辞深宠溺地看着她,回忆道:“阿英是陛下的七妹,最受宠的安宁公主。十年前前朝命无量宗设计绑架了阿英,将她掳到皇宫,以此威胁当时正抵抗前朝政权的我们投降。那时候的陛下还很年轻也有些意气用事,他平日里除了望舒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妹妹。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军心不稳,我们的抵抗可能也会失败。”
“这个时候,小风站出来了,他说他愿意入皇宫救阿英。那个时候最强的兵力就在皇宫,他一个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最后将阿英毫发无损的带出。”
原来是这件让叶听风少年成名的故事。
褚暻问:“他是喜欢安宁公主吗?”
林辞深摇头:“阿英是小风看着长大的,小风对她就像是我对筱筱一般,如果是筱筱被绑架,我一定义不容辞去解救她。只是阿英不这么想,自那日后,她就像是小女孩开了窍,战事结束后,她请求陛下将她许配给小风。”
“小风对她没有那方面的心思,甚至渐渐疏远阿英,再后来小风似是颓废了起来,阿英见他实在不同意,就再也没有逼迫他。”
一个妾有情郎无意的故事。
平心而论叶听风是个很优秀的人,家世颜值能力没有一项能挑出错。那安宁公主想必也是美丽大方有修养的女子,要不然见叶听风不同意也不会放手了。
世间因为这样的故事才多姿多彩,幸福只能是属于一小部分人,这世上多的是不幸的人。
两人喝了一会儿茶,褚暻吃完了瓜,犹豫着开口:“哥,你知不知道绿瑚?”
林辞深一滞,“七珍之一,怎么了?”
果然,和赤珠一样。
“我那日潜入玉明宫,听到有宫女在谈论绿瑚失踪。而宫宴那天皇上也说让太子和二皇子负责一件案子,是不是就是这件?”
林辞深点头,“看来你也知道了。听说就在我们往临雪城动身的那天夜里,绿瑚主人自杀。”
褚暻觉得自己太差劲了,完全没有任何信息渠道。
她有点难过,这样还怎么帮上官?
林辞深见她不说话,便道,“事关重大,消息已经封锁了,知道的人并不多,我也是才知道不久。”
褚暻心中一暖,“哥你不用安慰我,我来其实是想问,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绿瑚?”
林辞深很果断地摇头,“不是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也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别看林家是大济三大世家之一,但是林家子嗣稀少,自筱筱走后,嫡系也只剩我一人。陛下有意让我统领百官,以分散朝中各势力。但我实在不愿,原本我在朝中为官就是帮衬筱筱,她一个女儿家在诡谲多变的朝堂中厮杀实在很难。可是现在无人需要我的帮衬了,我也远离尘嚣来到哈和,现在我的权势也大不如前。你可以说我是在逃避,因为这就是事实。”
褚暻没想到林辞深会掏心窝子跟她说这些,她有些感动,“哥……”
林辞深笑得和煦自然,“我们兄妹之间不需要隐瞒,如果你需要我会重新培养势力来助你。”
“哥,你这样我真的觉得很有压力,我什么都没为你做过,你不该对我这般好。”
林辞深疼惜地摸摸她的头,“你在我心里就是筱筱。我想做的都是天经地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