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实在不能理解熙宁帝抽的哪门子疯,只能招呼虞咏怀:“念念,别理他,过来!”
虞咏怀尴尬一笑,就是不动!
太皇太后见叫不动人,又不能把下面的公子哥晾着不管,只能放过虞咏怀,转而去跟别人说话。
太皇太后一心要给虞咏怀寻个良配,熙宁帝也不准备消停。
“此人样貌不错,但听瑾晖说性格风流,年纪轻轻就是花街柳巷的常客了。”
“王家这位公子人品文采皆出众,只是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也不知日后缘分如何。”
“这个你就别想了,性子急躁,对女人最是没耐心的。”
······
虞咏怀越听越觉得诧异,“哥哥你是从哪知道的真么多?”看这样子,比起朝中大臣,兄长好像更熟悉这些年轻未出仕的公子们呢。
熙宁帝一噎,那自然是叫孙有福去打探的,这些都是太皇太后心里的驸马选项,他能不提前摸清底细吗。
太皇太后只觉得心烦极了,她看一个人,孙子就在旁边叨叨个没完,谁都不好,谁都有问题,那这可叫她怎么办!
殿上众人见太皇太后面色越来越不耐烦,还以为是自家孩子入不得太皇太后的眼,叫太皇太后心中不喜呢。这些人心中惴惴,只想着回去定要好好管教管教这些臭小子!
这可真是冤枉了,太皇太后不是对别人不满,她现在一心想把熙宁帝嘴堵上!
等到寿宴结束,太皇太后也一无所获。她向左右宫人抱怨:“延儿怎的这么多事。”
宫人就笑着回道:“陛下是兄长,心疼殿下,舍不得殿下出嫁,自然看谁都不好了。”
这还像个样子,太皇太后听了宫人的话,心里终于舒坦了两分。能将这些人的底细都打探清楚,也算是他这个当哥哥的有心了。
可太皇太后又愁了,眼看着都有些毛病,那她上哪去找样样都好的驸马呢?
宫人想起什么,就出主意说:“陛下将南巡,听说南边读书人多,许是能遇见好的呢?”
太皇太后一想也是,“可哀家这把老骨头······”
“您只管将这事托付给陛下,有陛下上心着,还怕委屈了殿下?”
太皇太后点点头,延儿对念念的心不是假的,托付给他,没什么可担心的。
······
如今已近年关,天寒地冻,宫中主子下人们都换上了厚厚的冬装。虞咏怀畏寒,更是裹上了厚厚的斗篷。
眼见自己裹得跟那笨重的黑熊似的,而熙宁帝还是一身简单冬装,虞咏怀就羡慕不已,“哥哥身体强健,不畏寒冬,倒是叫人羡慕。”
熙宁帝顺手将风帽替她拢上,“男女体格不同,自然有些差异,你素来怕冷,冬日就待在屋子里好好养着,少出门吹风。”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念念自祈福回来后,身子就一直消瘦。许是这接连许多事要她操心的缘故,若不趁这个冬天好好养回来,等南巡时,一路奔波,可怎么受得了。
虞咏怀点点头,又带着点打趣道:“祖母最近来来回回地召见宫外命妇们说话,听说朝中大臣们也操心着哥哥的后宫,只是不知道哥哥自己有什么打算?”
熙宁帝不答反问:“怎么,有人还去你那打探什么了?”
也不算打探什么,只是今日在偏厅,好些闺秀啊,那真是肉眼可见的积极。来给她请安的、搭话的、拉关系的······
“似哥哥这般丰神俊朗、英姿动人的郎君,怎能不叫人心动呢?往常我也没怎么跟她们交际,今天一看,我倒是受欢迎得不得了,多少人赶着做我的嫂子呢。”
这些小姑娘的想法也很简单,她们没法子直接见到熙宁帝,太皇太后也只跟大人们说话,那唯一跟宫里搭上关系的途径,就只有康懿长公主了,若是跟康懿长公主搞好关系,那日后在宫中,就能好过得多。
熙宁帝选择性地听了虞咏怀的前半句话,这叫他心情舒畅,看来在念念心里,自己是这般形象。
“管她们做什么。”
虞咏怀见熙宁帝不答,便也不再多问,管哪家小姐进宫呢,她这做妹妹的,管不到哥哥的后宫里去。
熙宁帝见虞咏怀就这般不说话了,心里还有些遗憾。若是她接着问出来,他还能顺势表表心意。
等到了风荷馆,熙宁帝就说想跟她下下棋。
此刻天色昏暗,但其实也没多晚,虞咏怀想着两人是好久没在一起好好下棋了,便点点头,示意丫头们摆上棋盘。
红香早得了吩咐,此刻便端了醒酒汤进来。
虞咏怀将醒酒汤递了过去,“哥哥今日饮了不少酒,快喝了这个。”
熙宁帝伸手接过汤碗,却还要打趣道:“念念这般温柔体贴,与其便宜别家坏小子,不如就留在宫里,咱们搭伙过一辈子算了。”
虞咏怀只当祖母半天定不下自己的婚事,哥哥是想看自己笑话呢,“日后哥哥充盈后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