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咏怀重重地点了头，“念念和哥哥不会辜负娘娘们的心意。”

    虞咏怀跟太妃们通了气，熙宁帝也跟宗亲们达成了共识，太皇太后甚至已经敲定了荣敏大长公主一起帮忙筹备婚事。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消息灵通些的人家差不多也都得了信。有些人家事不关已，随便听了一耳朵，只吩咐人用心收拾份大礼就是了；还有些人家原本有所图谋，此番也只能惋惜一下，本朝规矩，立后三年后方才选秀纳妃，虽说中间也有别的法子操作，但要是皇上不愿意，那还真就没机会把人送进去。罢了罢了，自家女儿是赶不上趟了，再耽搁下去，年纪合适的公子们就都要被人挑走了，心里嘀咕了几句，还是抓紧时间相看别家的公子吧。

    至于说找个理由劝皇帝三思而行，那还是没人有这个胆子，武将和大部分文臣觉得自己管不着这事，礼部早就得了暗示，御史台呢，想想也还是算了，立后就立后吧，康懿长公主说实话，人品性格可是京中闺秀中数一数二的，况且在明面上，谁敢说自家女儿比康懿长公主还强？反正也轮不到自家孩子，何必给别人做嫁衣呢。

    就这样，虽未明诏宣告，但整个朝廷已经心照不宣，只等忙过今年科举，便可着手准备帝后大婚了。

    明家夫妇得了消息，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力不从心。皇后之位，明家原本也没真的指望过，只想家里再出一皇妃而已，得不得宠都不要紧，只要能抓紧机会诞下皇子，保家族富贵就够了。可康懿长公主，夫妻二人是真的认真谋划过的，如今，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唉！”明家家主重重叹了一口气，“不能再耽搁了，之前相看的，还是继续看起来吧。”

    明夫人心里闷闷不乐，却又听明大人说道：“老大的事，你这做母亲的也要上心，日后有了好前程，也是一家的荣耀。”

    这话直接点燃了明夫人心中的一团怒火。

    “前程！前程！他有前程，那咱们的两个孽障老爷就不管了吗！”

    明大人实在提不起心力跟自家夫人吵闹，只能勉强安慰道：“知道了！知道了！老二的婚事，你有何打算？”

    说起来，三丫头和五丫头跟四丫头也是年岁相当，明大人有心提一提，但想了想，终究将话吞了回去。

    “老二，说起来，”明夫人顿了顿，还是道：“妾身娘家弟弟的女儿就不错，两家亲上加亲，也是好事。”

    原本想的是，说不上公主，能去王府求个郡主也是好的。只是最近一看，各家王府的郡主们都已经定下了婚事。原本其余朝中重臣家里也有合适的姑娘，只是明家到底是凭借着太后诞育天子的功劳恩封而得爵的，根基浅薄了些。

    “唉！”明大人又重重叹了口气，起身出了房门。

    明夫人略送了送，关上门，又是好一顿闷气。

    明五姑娘的姨娘私底下得了消息，急急地给儿子传了信，又叫了女儿来商议。

    王姨娘的意思是，若是不愿去大户人家为妾，就只能在寻常官宦人家家里择一子弟了，“或许，看看今年的新科举子？你哥哥也会下场，若有好的，姨娘定为你求了你父亲。”

    明五姑娘点了点头，又对王姨娘福了福身：“女儿知道好歹，如今只想安安生生地过自己的日子罢了，此事多劳姨娘费心了！”

    王姨娘点了点头，末了又拉着明五姑娘道：“老爷与夫人的心思谁不知道，可最近想来，太皇太后和陛下许是看不上咱们家，与其去宫里凑热闹再招人不待见，咱们还不如识趣点。若夫人带着你进宫，可千万别做傻事啊！之前为了能送你进宫，姨娘在你父亲那也说了不少话，如今又要打自己的脸，不过谁叫是为了你呢，只要你能过得好，姨娘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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