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阅见状,扭头看了眼染砚,示意他去追上那逃跑的猎户。
染砚和白阅对视一眼,也自然明白白阅的意思。他点点头,快步追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将丝线牢牢的缠在猎户的身上。
锋利的可以将皮肤划破的丝线缠绕着猎户,那猎户自然也不敢动弹。他低头看了看明晃晃的银丝,又抬头看了眼染砚和白阅,这才声音颤抖的说道:“侠,侠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还请两位侠士……放过我吧!”
“杀了人才知道悔过,世界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小心我当真要了你的小命!”染砚伸手抓住猎户的衣领,摆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猎户听了染砚的话,吓得双腿都止不住的打颤。他抬起头,眼中是藏不住的惊恐,额头上也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白阅看着那早已没了嚣张气焰的猎户,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他将染墨和陆云休身上的绳子解开,确认了她们两人身上有没有受伤,之后才缓缓说道:“染砚,别再吓唬他了。把他带过来,我有话要问。”
“是。”染砚闻言,解开猎户身上的银丝,一脚将他踹进了房间。
“两位侠士,两位侠士!我,我是无辜的。都是那个女人,都是她给我们打的主意!她说你们看起来衣着光鲜,一看就是有钱人,我们这才选择劫你们的钱财……”猎户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着木床,神色突然激动起来。
白阅等人听完猎户的话,都齐刷刷的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那床边并没有人的身影,只是床上的被子已经摊开,被子里还有什么人在微微颤抖。
染砚见状,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掀开了被子。
“女人?”染砚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女子,眼中顿时充满了惊讶。他顿了顿,伸手抓起女子的手腕,直接将她从床上拉起来。
“啊!”被染砚抓住的女子失去了重心,一下跌倒在地上。她抬起头,有些惊恐的看着白阅,求饶似的喊道:“侠士,我没有!你别听那个男人胡说,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还能指使这帮孔武有力的土匪不成?!”
“住口!你说谁是土匪!”猎户瞪了眼女子,脸上已经有了怒意。
“染砚。”白阅并没有理会他们两人的争执,他只冲猎户扬了扬下巴,轻声说道:“把他的嘴堵上。”
染砚得了命令,立即拿起了桌上的一块抹布,一把塞进了猎户的嘴里。
没了猎户的争吵和求饶,屋子里突然安静了许多。白阅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着那惊慌的女子,含笑问道:“你别害怕,事情的原委究竟是什么样,你慢慢道来。”
“是……”女子点点头,依旧是有些后怕。她扭头看了眼被抹布捂住嘴的男子,随后将自己缩成一团,小声回答:“我,我是被这帮土匪给抓到这里来的。我本是乡下一个农户的女儿,那天我爹带着我去赶集,没想到途中和我爹走散。这些土匪看我自己一个人站在路边,不由分说就把我抓到了这里!我,我都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女子抬眸看着白阅,表情既惊恐又愤怒。
白阅仔细听完女子的话,垂下眼眸许久都没有说话。他低下头,微微皱起了眉头,遂又问道:“今日躺在床上的女人,是不是你?”
“是我,是我!都是他让我假扮他娘的!还有他手臂上的伤口,也是假的!都是他自己用刀刺伤的!”女子说完话,伸手指着被堵住嘴的猎户,眼中露出了恨意。
那猎户见状,急忙摇了摇头。他伸手想要拿掉口中的抹布,可是刚伸出手,手臂就被染砚反手扣住。
“怎么?你想说什么话?”白阅看向猎户,伸手冲染砚挥了一下,示意他拿掉猎户口中的抹布。
“侠士,事实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都是她!……”猎户话还未说完,便猛地瞪大眼睛,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怎么回事?!”染砚心下一慌,急忙蹲下身子探了探猎户的鼻息。
“还有呼吸吗?”白阅站起身子往染砚面前走去,脸上也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染砚闻言,轻轻摇了摇头。他皱起眉头,抬头看着白阅,低声回答:“他遭人暗算了。”
染砚此话一出,屋子里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个房间里除了白阅一行人,剩下的全都是跟猎户一伙的土匪。眼下这帮土匪已经被打的倒地不起,又有谁能使出这般能耐?
“白药师小心!”安静的房屋之中,只听到染墨尖叫了一声,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白阅听到声音,急忙侧身躲开身后袭来的手臂。那纤细的手臂从白阅肩膀上穿过,随后手肘一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向白阅的颈间刺去。
白阅见状,伸手用手掌推开了那纤细的手臂。他扭回头,伸手抓住身后人的衣领,用力将那人摔在了地上。
“你会武功!”白阅看着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女人,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那女人眯起眼睛看了眼白阅,依旧不死心的挣扎着。白阅皱起眉头,伸手将女人手中的匕首夺过来抵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