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还是说明白的好。”她目光灼灼,“我与聂寻相识十四年,我视他如至亲,故而不想他因一些小事出意外。比如这些。”
燕婠刚好拿出莲瓣红的裙子:“这怎么算小事?”
“与人命比起来,这算是小事。”
她心里微微发涩,偏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这可是新裙子,久安出产的苏木做染料,算不得小事。”
危远秋压制怒气:“娘子是明白人,自知道,对于暗卫而言,主子的话意味着什么。”
“便是我叫他去死,他也愿意么?”
“愿不愿意和做不做,是两码事。”
燕婠起了玩弄的心思,趾高气扬的:“我偏要让他拼了命也得把事做好,别说一件衣裳,就算是一根簪子、一张薄纸,我要,哪怕刀山火海,他也得上山过海拿给我。”
危远秋狠狠地瞪着她:“你会害死他的!”
她立刻回击:“他是我的暗卫,自然要为我死。难不成要因你而死吗?”
危远秋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能吐出来,又咽不下去,嘴唇颤了半晌,怒气冲冲地扭头离去。
不多时,聂寻端着手帕水盆进来。
燕婠冷眼瞧着他拧了湿帕子,递给自己。她没接,坐在桌子上。
聂寻跟过来,依旧递来。
她夺过掷在地上,帕子立刻沾染不少尘土。聂寻委身去拾,燕婠用脚尖勾起他的下巴,明媚一笑:“你愿意为我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