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最后一次来了,以后那幅画你们可以随意处置了。”
“这——”老馆长愕然,然而又鞠了一躬,“我们一定会把它永远好好保存下去!”
“保存也好,扔掉也好,都是你们的自由。”
他的身影被窗外的月光拉长在地板上,只有淡淡的一层,像是蒙了哟曾薄纱。
“白先生,谢谢你带我完成了这个心愿。”相柳走到白起身边,伸出一直紧握的左手,“现在来完成我们的交易吧。”
“这是什么?”
“我最后的谢礼。”
白泽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放眼前仔细看着,仿佛有些迷茫。而相柳只是淡淡地笑着,没有说话。
江城雪在一边看着这两个男人,忽然有种错觉,明亮的圆月应在窗外,把他们两个人的身影照的很像。就在她走神的时候,广场远处高耸的尖顶纪念塔碑上忽然闪开一朵小小的火花。
江城雪稍稍迟疑的工夫,窗玻璃上开了一个小孔,与此同时白泽已经从刚才的位置飞扑而过,强行用身体把她压到地上。
“危险!”
“有没有人受伤?”白泽把江城雪拖到窗户下面隐蔽,大声喊着。
“白泽大哥……”江城雪颤抖着伸出手,指着已经躺在地板上的相柳,嗓子瞬间哽咽了。
白泽瞬间感到了身上的寒冷!他赶在第二发子弹到来之前,把相柳拖了过来。
“浪费一颗子弹。”相柳躺在白起的手臂上,轻松地笑着说,“我已经是个……要死……的人了……”
他的胸口上有一个小小的空洞,刚才那一枪就是对着他打来的。极限距离的狙击,弹头落点极为准确。
“那好我给你的东西,回去吧……”相柳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他门头顶的玻璃不断破碎,更多的子弹射进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白泽不得不贴近他的嘴巴才能听清。
“明白了!我一定做到!”
相柳用最后的力气说了一声:“谢谢。”
江城雪抱着头,呆滞地看着已经失去生命的画家。他的身体开始渐渐变得透明,仿佛在白泽手中变得很轻,知道最后一点轮廓也小时不见,只剩下一颗漆黑的子弹落在大理石板上。
“白泽大哥……”江城雪忍不住哭了出来。
白泽脸上毫无表情,可是眼中的冰蓝色已经漫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