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告诉我你们在开玩笑！”黎塞留的脸涨的通红。角落里的俾斯麦悄悄联系欧根亲王，让她带着U艇们去英美船灵的住所调查情况。如有必要，俾斯麦允许她先下手为强。

    “请问黎塞留女士，或者说总统候选人女士，你与人类决裂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据我所知，法国船灵在法国可是混得风声水起。”衣阿华不顾旧日战友的情面，质问道。

    “我实在无法想象你们与人类决裂的动机，能告诉我你们这么做的理由吗。”厌战说。

    “我们可以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与美国的人类断绝关系，但我们决不允许其他国家借此获利。”衣阿华接着说。

    “你以外我是被派来挑拨离间的？证据呢？我又能从中得到什么？让支持我的人类觉得我是个连同伴都能欺骗的骗子吗？”黎塞留问。

    “正因为我们了解你，我们才会觉得你是那种愿意为法国，或者欧洲牺牲自己的人。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你能振兴欧洲，人类也不会在乎你的私德。”厌战说。

    “骗你们入伙就能振兴欧洲？太高看自己了吧。”俾斯麦忍不住插话。法国船灵的二把手——切斯特长官示意俾斯麦安静，给她看了看手机。甘谷特好奇地凑过去，果然，美英媒体不肯放过“船灵共同体已内部瓦解”的第一时间报道。

    “跟人类聊了会儿天就一口咬定我们是骗子，为什么你们就对他们的话深信不疑呢？”黎塞留仍不肯放弃。

    “因为他们代表美国（英国）。”衣阿华、厌战说。

    “我没有办法完全相信你们，所以我们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就算他们在利用我们……我们也心甘情愿。”衣阿华坚定地说。

    甘谷特默默起身，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黎塞留的肩。切斯特长官拉着黎塞留走到一边。甘谷特坐在了黎塞留的位置上。

    “你怎么坐上来了？第二回合么？我觉得你还是直接认输算了。”衣阿华嘲讽道。

    “好久不见，老伙计，还记得我吗？”甘谷特语气平和地问。

    “当然，与金刚级一样老旧的，苏联唯一的战列舰。思想觉悟不如‘小孩子’的‘小布尔乔亚同志’。”衣阿华讥讽道。

    “果然你没忘了我。”甘谷特不为所动，继续说，“有一点不太严谨，你口中的‘小孩子’只是外表和性格像小孩罢了。严格意义上讲，船灵没有年龄的概念。”

    “看来你不是送人头的，也许你真能说服我们，加油。”衣阿华“大方”地给对手打气。

    “在我的印象里，美国的军舰决不会临阵脱逃。所以，你们不会说不过我就切断通讯的，对吧。”衣阿华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挑战。

    “然后，皇家海军仍然铭记日不落帝国的荣耀，想必也干不出打不过就跑的龌龊事吧。”甘谷特又问，厌战迟疑了一会儿，也点了点头。

    甘谷特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文件，清了清嗓子，说：“既然如此，我就能放心地给你们看这些东西了。”

    甘谷特对着屏幕展示了第一份文件，那是俄罗斯对境内船灵个人收入的调查报告。

    “你们认为，深海战争不是让你们永远养活我们的理由。的确，垃圾场才是没用的东西的最好归宿。但是我们和那些封存的军舰不同，我们自食其力。我不清楚其他人如何，至少我们俄罗斯的船灵是这样的。‘苏维埃之声’的启动资金是从你们那里获得的唯一的援助，如你们所见，我们还有其他收入来源供偿还贷款、日常消费和维持那个入不敷出的节目的运作。”

    “你在跟谁说话？”衣阿华茫然地问，甘谷特没有理她。

    第二份文件，是甘谷特自己的银行账户资料，包括流水和汇款记录。“很惭愧，我可能是唯一的特例。因为我游手好闲，我的工资不足以养活自己，只能靠俄罗斯船灵团体前领袖的定期汇款过活。即使如此，我也没有寻求任何人类的帮助。”

    第三份文件，是几年前日本那次案件的卷宗复印件。“几年前，你们就研发出了针对我们的武器。即使击中肩膀等非致命部位，也能让我们在三十秒内瓦解成灰。几年的时间，足够让那种武器大规模列装了。关于这个案件，我还想说一点，死者是试图从歹徒手里救几个小孩时被那种武器击中的。奇怪的是，后来证实那几个小孩也不是人类。看来在某些人眼里，我们和一般的人类并没有什么不同。你们说我们的存在对你们是种威胁，可我们就这样共处了半个世纪，没听说过哪怕一起船灵伤害人类的事件。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受到侵害。”

    第三份文件，是对陷害塔什干的那个政客的指控材料，“而你们又是怎么对我们的呢？利用我们对你们的信任，仍把我们当作不用染脏自己双手的工具吗？”

    所有的材料展示完毕，甘谷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或者说，接下来才是正戏。“我并不是在向你们诉苦，因为并不是只有我们会被这样对待。同样有很多人类被骗或被迫成为了替罪羊，成为行凶的工具。也有很多人类死于见义勇为，很多人类的案件悬而未决。你们觉得我们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