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室的巨幅显示屏上，一个红色的圆环圈住了环形群岛及临近海域。

    “这个红色的环是用来困住我们的能量屏障，它能保证上至近地轨道，下至地壳以下，连一只苍蝇都别想从里面飞出去。”阿库拉严肃地介绍道。

    “维持如此巨大的屏障，离不开世界大国的通力合作。我们的确消除了人类的内部争端——在决定铲除我们的这一刻。”光荣插话说。

    “人类的第一门卫星炮于三十年前问世。被称作深渊巢穴的漩涡的正上方就有一座。它本身只是个战术武器，但加上海底的深渊物质，将引发数倍于大伊万的连锁反应，船灵、深渊都将成为历史。”

    “我还以为以日本船灵的数量，借助深渊瘴气的掩护，我们还有一战之力。”甘谷特苦笑说。

    “人类早在深海战争末期就破解了瘴气，独联体联军得以解放西伯利亚的沦陷区，从那一刻起，人类不再需要我们。”阿库拉解释说。

    “所以，我们只能在这里等死？”

    “很遗憾，是的。”

    活泼想起船灵共同体散伙时，意大利船灵留给她们的礼物，举手说：“虽然很不靠谱，甘谷特同志，你还记得意大利船灵说过的仪式吗？我们可以试试那个。”

    “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君士坦丁大帝和意大利船灵们早就证明了那玩意儿没用。我们是苏联军舰，怎么能指望上帝救我们？”甘谷特有些抵触。

    “不管是什么，比什么都不做好。”塔什干说。

    “军舰都能变成女人，发生什么都不该感到奇怪了。”光荣附和说。

    意大利船灵送的研究资料已被遗失在菲律宾海，但甘谷特记住了仪式的步骤及预计出现的现象。于港区的中心广场，在甘谷特的指挥下，仪式按计划进行。

    和意大利船灵的复现成果一样，地上出现了一个很小的光环，在夜幕的映衬下既美丽又诡异。接下来，人们需走进这个光环，光环将“根据主对此人的垂怜”扩张。

    “东罗马人口中的主，会垂怜谁呢？”伏龙芝悠悠地说，众人把目光投向了帝俄出身的甘谷特。

    “你们看我干嘛……我发誓我已经好久没去过教堂了……我踏上去，可能不增反减。”甘谷特说着，还是踏入光环，光环的半径增加了十几米。

    “看来你的上帝宽恕了你。”伏龙芝说。

    光荣踏进光环，半径只增加了两三米。“谁让我是无神论者呢。”光荣耸耸肩。

    伏龙芝让半径增长三米、阿库拉只让半径增长了不到一米。

    无瑕走进光环，半径增加了近十米。

    活泼走进光环，光环急剧扩张，为不影响测量，塔什干连忙后退。光环半径增加了二三十米，整个广场被纳入环中。

    “无瑕跟活泼差距怎么这么大？”光荣嘀咕道。

    “稍等！”伏龙芝说着，跑到步行道上的光环边缘，“塔什干同志，你可以进来了。”

    塔什干小心地踏进光环后，建筑的墙壁、海面没有阻碍光环的扩大。根据伏龙芝的测量，光环的半径增大了三十多米，将周围的几栋建筑也囊括了进来。

    “看来，东罗马人心中的主也喜欢有历史意义或功勋卓著的船。”伏龙芝总结说，回到众人身边。

    “这个光环就是庇护范围，然后……就没了。”甘谷特说，“意大利船灵也只做到了这一步。”

    背着舰装的信赖小心地站在光环外，得到塔什干的授意后走了进来。因为光环太大不好目测，信赖也没在留意它的变化，谁也不知她让光环扩大了多少。

    偷听到谈话内容的信赖相信了她们的话，“塔什干……同志，我之前误会你了……能否允许我带两个人……来这边……我会对她们负责的。”

    “我们有富裕的房间。”塔什干说，把收缴的左轮枪还给了信赖，“我猜你需要它，对吗？”

    “希望我们还能再见。”信赖接过手枪，以最快的速度驶离圣安德列港。

    在信赖的记忆里，她从未对谁有过如此强烈的牵挂。她知道她的思维已被感情影响，但她始终无法放下雷、电。

    镇守府满目疮痍，这正是信赖的杰作。零散的灯光表明这里还有人居住，因此信赖还需格外小心。

    驱逐舰的宿舍楼结构还很完整，却连一盏灯都没亮。小心地摸进宿舍楼，楼道里零散地摆放着舰装表明驱逐舰们还在这里，看上去她们早已进入梦乡。

    这时应该是镇守府的夜市时间，睡觉也太早了吧。信赖心想。

    找到曾经的宿舍，在门口看到了两台舰装，轻轻推门，看到了熟睡中的雷、电。她们没事，只是身上有些擦伤。晓还睡在原来的角落里，她的舰装就放在脚边。信赖把她们俩叫醒。

    “谁？信赖桑？”雷、电惊喜地说。

    “我是来接你们去我们苏联舰娘的港区的，你们快点收拾东西，别吵醒其他人。”信赖没工夫跟她们打哑谜，索性用完整的日语吩咐说。

    “信赖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