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要害。卑职附议。”
马雄听这二人一唱一和的,还挺认真,不禁好笑:“二位大人说得很好。但我广西没多少兵啊,防御尚嫌吃紧,哪里还有兵力去进攻呢?况且吴军兵强马壮,训练有素,硬打怕是打不过呀。”
孙延龄说:“马将军说的有理啊。吴三桂自反正,颇得人心。咱们这广西,原是定南王的封地,也是有实无名的第四藩呀。”
戴、王、傅三人听了一惊,孙延龄这自称四藩,莫不是想跟那三藩一同造反?因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戴良臣说:“将军此言何意?还请明示。”
孙延龄说:“各位也都是老部下了,因此本帅也就不多跟大家打暗语了。清廷剃发易服,作恶多端,咱们都是明朝遗臣,干嘛去保那无道昏君啊?现在周王吴三桂起兵反清,光复大明,上顺天意,下得民心,我看大家不如一同归正,共成大业,到时候周王一定亏待不了大家!”
“一派胡言!”王永年腾地站起来了,叫道,“孙延龄,你想反了吗?我等世受大清国恩,绝不会做出那苟且叛逆之事来,恕难从命!”王永年和孙延龄是多年的老冤家,他俩互相检举,互相揭发,今儿个你告我贪污受贿,明儿个我告你骄纵枉法。事情闹到康熙那里,把康熙所得够呛,于是派侍郎勒克德浑下来调查,结果是各打五十大板,孙延龄免职,王永年下狱。这好容易,王永年才放出来,他可不想再跟着孙延龄干了,于是拉起戴、傅二人,便要往门外走。
“啪!”一声清脆的酒杯落地,早已埋伏在两侧的二百名刀斧手一齐杀出,将屋里的人,团团围住。戴良臣见状,亢声道:“孙延龄,你想干什么?四格格还在呢,你就想造反?没门!”
孙延龄一听戴良臣又拿孔四贞来压自己,火气就要大,提刀上去就想去砍他。到底孙延龄年轻,才二十多岁,老将马雄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汪仕容交待过,投降的不杀。
马雄上前一步,挡在孙延龄身前,说:“各位,今天来,是想向大家宣布,我和孙将军已经接受了周王吴三桂的任命,我为怀宁公,孙大人为临江王。大家就算不为民族大义,单说这爵位、官职,作为汉人,你干到死,能有这么高么?我劝大家良禽择木而栖,周王是不会亏待大家的!”
见此情景,与会的线国字、傅奇栋、李迎春、程可则等人都放下了兵器,齐声道:“唯临江王之命是从!”这其中也包括了傅宏烈。
戴良臣、王永年一见急了:“傅宏烈,你疯了吗?你可是三番五次上疏弹动吴三桂,要不是皇上保着你,你早就成了吴三桂的刀下鬼了!你还有没有良心?”
傅宏烈胀红了脸,低声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好汉不吃眼前亏嘛!”据地后来说法,他这是假投降,目的是从中反间,分化叛军。
“戴大人、王大人,听到傅大人的活也没有?我劝你们也识点时务吧!”马雄说道:
“我们誓死不降!大清万岁!”
“来人呐,”孙延龄发话了,再劝也无用,“把他俩给我拖出去,斩了!”
“遵令!”刀斧手上来,把戴良臣和王永年架了出去。
“孙延龄!你不得好死!”
不大会儿,兵士捧着两颗血淋淋的脑袋回来了。
孙延龄和马雄甩头把辫子铰了,一一扶起其他还跪在地上的官员:“诸位不必惊慌!戴、王二逆已被诛灭,但巡抚马雄镇托病不来,必怀二心。孙延基!”
“在!”孙延基是孙延龄之兄。
“你领一队人马,即刻包围巡抚衙门!”
“遵令!”孙延基领命而出。
夜深了,孔四贞的心一直在呯呯乱跳。自从戴良臣被她提拔为副都统,一直掌管着中军,每晚戌时都要过来向她汇报一次军情。可今晚亥时都过去二刻了,还不见戴良臣来。孔四贞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星空,心中掠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突然,门被撞开了,一个人浑是血的爬到她面前:“不…好了!四…格格!兵…变了!”原来是朱瑞!他是个苗人,臂力过人,孔四贞把他安插在孙延龄左右。朱瑞也参加了今晚的宴会,趁孙延龄他们不备,杀了两个侍卫,跑回来告变。
孔四贞焦急地问:“怎么了?朱瑞,你有话慢慢讲!”
“快…走!要不…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这时,孙延龄带着一众人马冲了进来,他对外头高声喊道,“把后院都给我围起来!不要放跑了一个人,同时也不要伤害了王妃!”
“王妃!谁是王妃?”孔四贞吓得脸色惨白。
孙延龄笑道:“王妃就是你啊,我的夫人!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什么狗屁格格了,而是我临江王的王妃!”
孔四贞反而镇定了下来,冷笑道:“临江王?吴三桂给的吧?”
“是又怎样?吴三桂起兵反清,光复大明,是我们汉人的领袖!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休了你的,你也是吴三桂的养女。现在那个王八蛋戴良臣已经死了,咱们还是恩爱夫妻。”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