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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一凡哄道：“没事没事，删掉就好了，记得下次别再拍啦！”

    还有下次？

    阎立暗恨自己多管闲事，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哥们没红之前还谨小慎微，红了没两年，就开始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她不可能次次都帮得到李巨星，一个不留神，哥们迟早把自己作死。

    不过——她换一种思路自我安慰——算了，若这些大客户个个洁身自爱、行事周全，还要她们公关收拾什么烂摊子？

    左右不过混一口饭吃。她收敛怒气，找到公主拍的小视频和照片，点了删除键，又清空垃圾箱。

    李一凡也有点后怕，又觉得好没意思，摆摆手道：“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公主们闹个没趣，一个个站起来扭着丰臀出去了。

    李一凡陪小心，拉着阎立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姐，咱们别理她们。这家的烤鸭特好吃，跟别地儿的不一样，一会送来你尝尝看，还有鱼也做得不错！”

    阎立不置可否，闷闷的懒得说话。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得闲的功夫一刻都没有，到现在还要“加班”陪客户吃饭，虽然对方是亿万少女梦寐以求的男人——呵！

    极力建议少女们看看月球背面再下结论吧。

    菜一盘盘上来，先冷盘，后热菜。李一凡极力推荐的烤鸭过了快四十分钟才姗姗来迟，

    阎立搛了几筷子入口，没尝出有多特别，她放下筷子，喝了口红酒。饱了。

    许是良心发现，李一凡今晚上没喝酒，全程就着白开水跟阎立尬喝。

    水过三巡，他忽然眼珠一转，往阎立这边靠了靠，悄咪咪地道：“姐，你信不信，要是你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站出来换你！”

    私底下，李一凡有时江湖气十足。

    也难怪。

    他中学辍学，出道前在社会上混了几年，靠着好皮囊和好嗓子开始触电演艺圈，又走了八辈子的狗屎运，居然靠一部《霸道总裁爱上我》这种烂大街的爱情剧一炮而红。

    阎立当然知道这话就是说说而已。

    “宝贝儿，我信！”

    “真的？”

    “比珍珠还真！”

    李一凡笑了，露一口白牙，有点晃眼睛。连阎立这种见多识广的女人也不得不感慨，哥们儿皮囊是真的好。

    “姐，我有点想不明白，你当时怎么还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酒呢，不怕交警逮你？”

    阎立神秘一笑，“想知道为什么？不好意思，那是姐吃饭的家伙，只传子孙，而且传女不传男。”她拿食指敲敲自己的脑壳，神态微醺。

    李一凡打蛇随杆上，摇着阎立的半边胳膊，撒娇道：“姐，你就告诉我吧，难道我还去抢你饭碗不成？”

    这倒是，人家只凭一副好皮囊就赚得盆满钵满，犯不上赚公关行这点辛苦钱。

    “宝贝儿，告诉你也无妨，不过我有个条件，下一年的公关约你还签在a&m！”

    “这还用说，明天我就去你们a&m续合同！”李一凡拍胸脯表态，“姐，离了你我谁都不放心，就算你换到别家公司，我也一定随你走！”

    阎立笑了，眼睛晶亮。她说：“譬如房间里有一堆女人，其中有一个最美的，除了她，你还有兴致看其他人？”

    李一凡一拍大腿，兴奋道：“我就说嘛，肯定不是为了壮胆！姐是把所有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我身上有什么疑点，就很容易被忽略掉了！”

    阎立微笑着点头，倒也也不全是快木头。半晌，正色道：“一凡，这件事事关重大，一不小心就会被别人拿住你的把柄！所以，你即便醉死，也不能跟第三个人吐露半句！”

    “是是，姐说得对！放心，我从此滴酒不沾！”李一凡附和。

    “这才乖嘛！”

    阎立笑得眼睛弯弯，男人总有点爱好，不是烟酒、游戏就是女人，可供娱乐圈顶流选择的爱好就更多了，下次栽的时候再说吧！

    阎立看看手机，说：“时间差不多了，早些回去，再晚的话就要被狗仔说成深夜幽会，我可不想上第二天的热搜。”

    “姐，我送你！”

    “不用，还是老规矩，各走各的。记得跟你经纪人说一声，明天到a&m续约！”

    阎立提前叫了代驾，从会所出来，给黑山老妖郭女士发了条信息：“李一凡明天去公司续约，狠狠宰！”

    又等了一会，代驾来了。

    上车时，郭女士的回信传过来：“宝贝儿，干得漂亮！明天见！”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华丽又艳俗，它们飞快地闪过去。

    她生在这座城市，五岁时因故离开。幼年时对这城市的记忆已经很淡很淡，模糊记得小时候跟父母去白塔公园玩，她骑在爸爸的脖子上，春日和煦的微风拂在脸上。

    记忆里父母的脸并不清晰，似乎都蒙了一层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