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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如斯,自当是河水流的坚决,不可阻挡。而哪怕是阻挡了,也是必将撞了之后才会返回。在这条河前连剑,该是如此,更是符合这剑法的意义。一往无前,在出剑的那一刻,便已忘却了生死。
可余客没想到碰到了两个和尚,还有一条老驴的情人。老驴没让人牵着,撅着屁股在三人前面悠悠走着,似是不想让他们看到眼角的泪水。
而当那头老驴站在臭水巷一端,愣生生停在了那里,摇着尾巴低头只是呼气。
小和尚见状走上前去,这等强悍的阴气隔着几个巷子便已发现,可下山来即是降妖除魔,如今经历了这阵仗岂不是正合了他的心思?
老和尚抢先一步踩在臭水巷的青石板上,皱眉又是念了一声佛号。小和尚紧随其后,这似乎应了那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也不问缘故,见着魂灵便向渡之彼岸。
此时,太阳不过高升,才到了吃早餐的时候。道士这时候往往刚从花楼回来,好坐在店前抬头看天。
不过今日似乎发挥失常,早早结束行程,已经坐了门前好大一会儿。是啊,他在抬头看天,但以往可不是,他是坐在槐树下纳凉。
正所谓负负得正。
可自那日装的太过,把这槐树劈了,是不是这样才导致体内阴气增多,从而阳气不振?这自然不得而知,但他还是心怀忧戚的埋了两棵小槐树,种在了店前两侧。
正悠哉游哉的看着自己手植的树木,不禁暗暗得意,居然还有师父为徒弟操心的时候。
是啊,我的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槐树,另一棵还是槐树。
而此刻耳前似乎有一阵苍蝇嗡嗡乱叫,转头一看,竟是两个秃驴妄想超度阴魂,咧着嘴巴笑笑,不屑的盯着看了几秒。
恍然间,这一大群阴魂像风一般向那里涌去,老道暗道一声不好,要是真把事给干成了,我可估计又要浪迹天涯了。
谁叫这花楼每天都不一个样呢?
连忙起身,靸拉着破鞋,喊道:“使不得啊,使不得啊。”
臭水巷不是笔直的一个巷子,更像那黄河九曲,硬生生拐了几个弯。但即使是这样,老道还是很快的跑道念经之地,急忙喊停二人。
老和尚可这这位比自己还邋遢的道士,一双大脑袋终于肯正视着,眯着眼笑着:“阿弥陀佛。”
道士看着猛地憨憨一笑,笼着破旧袖口,羞愧的转身,道:“请。”
余客和智觉摸不着方向,很是好奇。只见那头老驴似是害怕的见到这道士,老老实实退到这智觉身后,很是扭捏,就像上过它一样。
二人亦步亦趋的跟着,只听前面大和尚说道:“好多年没见了吧。”
“老道还以为谁在门前超度亡魂,原来还是你这个玩意!”
“嘿嘿,习惯习惯。”老和尚这次终于一只大手抹了抹自己脑袋。
“被那和尚给放出来了?要我说就不要回去,陪小弟再此乐呵十几年。”老道用手一挥,从店内飞来一条凳子,同样摆在台阶之上。
“阿弥陀佛,进的红尘,且能从中出来才是贫僧修的佛。”
“放屁,你这就是拔那啥无情。不惯孤眠惯成双,越老真是越觉寂寞。”
余客牵着老驴的缰绳走至台阶前将之拴在门柱上,打开自己看的店门,智觉紧跟而至。余客转身拍着胸脯豪言壮气的道:“这些书……随便看!”他尤其指了指昨夜特地挑出来的一摞书。猛然间看最上边画着一和尚模样的男子,连忙走进把那本书塞在了怀里。
小和尚走进,随便挑了本书看去。不一会儿,脸色涨的通红,转身任由阴风吹着微烫的面颊,念了声:“阿弥陀佛。”
“智觉,你是以此为耻吗?”
“这自不然,只是毕竟从石头缝中蹦出来的。”
“听以前圣人说过不以看此书为耻,而以看此书动心为耻。”
“我佛做不到这等清心寡欲之事,尤其那我还要学那菩萨做那普渡众生之事,情之一字,所以维系世界。才之一字,所以粉饰乾坤。而尤其是在文人笔端,能使好善之心苏苏而动,好恶之念油油而生。”
二人结束交谈,只听门外二人还在说去。
大和尚坐在椅子上,喝了碗水笑道:“还没有死,为何知道死之事呢?”
“你久居身寺自然不知。你看那凡人既脱红尘,以皈净觉,则宜布衣蔬食,随缘而足,顺利点也可落个安享晚年,可这是多少岁?七八十岁而已。唯有修仙,才能长寿。可最近这几十年我却更加珍惜光阴了,修为再不寸进,这具皮囊已是大不如以前。”
“我佛有金刚常住不朽,不过却也是妄言而已,为何非要计较这身体的变化?须知不变的唯有这妙明真心。便向这涡河,还不是几百年都是如此,没有变化。”
“大和尚,这涡河胭脂气有些重。”余客想起那日之苦,说道。
“自然,这世界自然有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