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杀手,错过此刻就有可能错过一生。周逸飞灵光一闪,径直奔向田笑雨,“听说你病了,放下电话我就往医院跑,差点撞到汽车上。”田笑雨抽回自己的手,“已经没事了,多亏浩天及时……”
周逸飞转身抓住张浩天的手,“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张浩天恍如隔世,愣了半天才说:“都是同学,有什么好谢的。”周逸飞又走到田笑雨身边,“今后一定要小心,如果再弄出什么事来,我都不想活了!”田笑雨焦急地寻找着张浩天的脸,周逸飞却用身子挡住她的视线。周逸飞对张浩天说:“这几天辛苦你了,回去休息。这儿有我,就不麻烦你了!”那神情,仿佛他和田笑雨已是多年的结发夫妻。张浩天迟疑片刻,去拿自己的饭盒。
这时,李小虎提着罗静为田笑雨做的稀粥急匆匆上楼。一个护士突然挡住他的去路,居高临下看着他。李小虎认出她就是吵过架的护士,问道:“是不是还准备和我打一架?”护士把手插在衣兜里,“不是要去告院长吗,告了没有啊?”李小虎不想同她纠缠,推开她上楼。护士说:“胆小鬼!”李小虎又走回来,“你可别惹我,逼急了我让你上报,把你的恶劣表现登在我们的高原日报上。”护士不紧不慢把他摔在自己手上的稀粥擦在他衣服上,笑道:“还登在高原日报上,先把记者证拿给我看看!”李小虎在口袋掏了半天,说没带。护士哈哈大笑:“怪会吓唬人!”李小虎推开她,“好男不和女斗!”
在病房见到周逸飞,李小虎极不情愿地打了个招呼。周逸飞接过保温桶说:“真不知如何感谢你们才好,这几天对笑雨的细心照顾让我没齿难忘。等笑雨好了,我俩一定好好感谢你和浩天。”李小虎一愣。田笑雨急着解释。周逸飞打断她的话说:“都麻烦他们好几天了,让他们回去休息吧!现在有我,你就放心养病。”张浩天拉拉李小虎,“笑雨,我们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李小虎一出门就问:“他基因突变了?”张浩天说:“听周逸飞的口气,好像他俩在谈恋爱。”李小虎一跺脚,“痴心妄想!我们回去问清楚!”张浩天说:“要问你问!”
张浩天本以为爱情水到渠成,但横空出世的周逸飞又让他焦虑不安。此时,面对大病初愈头一天来上班的田笑雨,张浩天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慌张,竟不知说什么。他想问问她和周逸飞的事,可是难以启齿,不问,心里又痒。正左右为难时,梅朵抱着一盆金灿灿的格桑花走进来送给田笑雨。梅朵说:“格桑花也叫幸福花,象征爱情和吉祥,会给你带来好运的。”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张浩天一眼,笑笑跑了。
格桑花的齿状叶片小巧可人,不长的花杆笔直粗壮,花朵中央的盘花饱满整齐,似开非开的花瓣若隐若现。田笑雨把花盆放在窗台上,让阳光照进来。爱花的女人看起来总是很美。张浩天把茶杯里的水倒进花盆,“多好看的花,有点像你。”田笑雨回头一笑,过去安之若素的性情中又多了一种迷人的植物气质。张浩天的思绪突然被她带到很远很远。他漫无边际地想了一阵,问她为什么来西藏。田笑雨说:“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刻意追求什么远大的理想,也不想重塑和改变自己。我来西藏只是内心的一个渴望,一个强烈的渴望!”
“渴望?”张浩天一脸疑惑。
“我想找一个答案。”田笑雨眼里闪动着明亮的光,好像下决心要告诉他一个惊天秘密。她问:“你还记得那块石头吗?”张浩天点点头。“那是我……”田笑雨刚开了个头,李小虎就拿着相机走进来念起了诗:“高高的红山上,晨雾轻飞,旭日中的布达拉宫,熠熠生辉……”
那块神秘的石头一直是张浩天心中解不开的疑团,刚才就要呼之欲出却被李小虎搅和了,心里很不痛快。他说:“别念了,一身鸡皮疙瘩!”田笑雨说:“小虎作诗云里雾里。”“李小虎说:“你们不就想说我狗嘴里吐象牙嘛!”张浩天呸了他一口:“还吐象牙!”李小虎说:“我就是要把身段放低,躺在地上让你们无路可走,看你们还说我啥!”正说笑着,门“吱”一声开了。一个女人朝李小虎走来,“果真是记者!”
张浩天一眼认出她就是给自己清理过伤口的护士。李小虎把相机往桌上重重一放,“咋的,还找到单位来了?”护士围着他转了一圈,“还以为你吓唬我的,原来还很诚实。”李小虎拍拍胸脯说站不改名,坐不改姓。护士瞟了他一眼,摸摸相机,“这也是你的?”李小虎把她推开,说碰坏了要赔。护士说碰坏了她赔。李小虎把相机拿到一边,“你不是来找我们领导告状的吧?去啊!”护士把头一扬,“你以为我不敢啊?”说完要走。张浩天拉住她,替李小虎赔礼道歉。护士用眼挑了一下李小虎,“那怎么行,我一定要找你们领导好好谈谈!”李小虎把她往外推,“领导就在隔壁,快去!”护士打开他的手,说自己会走。护士走了。张浩天说:“你就不能给人家道个歉?找领导对你有什么好处!”李小虎说:“给她道歉?我还想让她给我下跪呢!”
这时,洛桑在楼下喊张浩天出发。田笑雨突然有些不舍,情急之下把桌上两个苹果塞在张浩天包里。李小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