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结舌。
“你说到底是不是?”文若兰逼问着,眼紧紧地盯着张中法。
“不是。”他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
“那你的意思呢?”若兰再问。
“我,我想,想娶你。”张中法紧张中突然说出这么一句。
说完他就一把将若兰拉过来紧紧地抱在怀中。
好一会,若兰才推开他。
“如想要我,就得做上门女婿,你干吗?”她仰起头来问道。
这个问题,张中法早就想到了,他本身是个被朝廷追捕的大西余党,自打父亲被游兵打死后,就跟着母亲出门讨饭,那年才十岁,第二年母亲饿死后,他被孙可望的大西军收留,至今就一直没有回过家。家是什么样子,他也没有多少印象。所以当苟德高说起把这里当成家时,他心中感概万千,差点掉下了眼泪,当时就决定要娶若兰了。
“干!干!干!”他一口气连说了三个干。
“真的?”文若兰还有些不相信。
“真的,不骗你,我可以对天发誓。”张中法还没说完就要举手发誓。
“不要,我信你。”若兰一把拉住了他。
“我现在就当着你爸妈的面去求亲。”张中法抓住文若兰的手,拉她一起来到了屋内。
“文大夫、大婶,我对若兰是真心的,我现在就象你们求亲,请把若兰嫁给我吧。”张中法一下就跪在了文大夫两口子面前。
文大夫两个喜得合不上嘴,哪里有不答应的。
“快起来,快起来,要得,要得。”
从此,张中法就准备在文医馆做上门女婿了,但他没敢说他是张献忠旧部。
就在张中法求亲的第二天,龙台寺的禅孝突然来了,说是禅明让苟德高快快回去。
“什么事,这么急?”苟德高问禅孝。
“我也不知道,大哥只是叫我前来相请。说是有要事,你回去就知道了。”禅孝说道。
禅孝又和张中法打了招呼,互相问好并聊了一会天。禅孝听说李虎的伤好了许多,就想去见一下,可被张中法拦住了。
“大哥说是不让任何人见,怕走漏风声。现在他在秘室里,过后我给他说你来看过他。”
禅孝见如此,只好作罢,便和众人一一道别后就与苟德高走了。
原来,禅明自从与禅了交过手以后,就加快了寻找宝藏的步伐,为了不再引起旁人觊觎,他将那诗稿烧了,将诗句牢牢记在了心中。将将沈寒叫来也住在了药王殿的右厢房里,平时白日就和沈寒一起按诗中所提供的地点寻找线索。
“药王当年煎药场?难道秘密就在这药王殿的煎药棚内?”他苦苦思索,不得其解。
虽然到煎药棚去过多次,反复看了里面,却无法看出什么名堂。但联想起当年禅兴非要安排他到药王殿来主事,就知这药王殿必定与宝藏有关。
“那在什么地方呢?煎药棚肯定没有的。”禅明断定。
“会不会就在药王殿呢?”他突然灵光一闪。
虽然这药王殿他天天打扫,也找过无数次,但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也无所获。
“肯定漏过了哪里?”他心中疑惑地想。
他站在药王殿的大堂中间,反复观看那些十分熟悉的雕像、陈设、佛案、灯台,连四周墙上所挂的字画等都无一放过,可就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你看出什么可疑没有?”禅明问沈寒。
“没有,看不出什么名堂。”沈寒苦笑着回道。
禅明在心中反复地吟诵着那首诗。
“看来我们找的方法没对,要不这么久了还找不着。不如找苟德高来看看,他可是这方面的行家呀。”沈寒突然说道。
“哎,对呀,为何一直想不到他呢。他是江湖上有名的地耗子,盗墓挖坟很有一套,找东西非他莫属。”禅明一下豁然。
于是,他连忙把在演武厅管理器械的七骑李中孝即禅孝找了过来。
“你的事少,去龙门镇把地耗子给我叫回来,就说有要事找他。”
“好的。”
下午他就和苟德高回来了。
苟德高回来后,就直接来到药王殿。
“你从今天起就搬过来与沈寒住到一起,给我查勘一下药王殿和煎药棚那边是否有古怪。”禅明对苟德高说道。
接着,他又问起了李虎的伤情和张中法的情况。
“李兄弟好得很快,过几天就可以下床了。中法嘛,嘿嘿,你就等着喝喜酒吧。”苟德高打着哈哈地说道。
禅明一下就明白了。
“哟,这样快,没几天就成好事了。是不是文大夫那小女?”禅明问。
“那当然是了,人家那女娃子喜欢得不得了。”苟德高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中法总算要成家了。”禅明也是高兴。
接着他将寻找宝藏的事情对苟德高说了。
“我也没有什么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