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于乌沉香的香味扑面而来,顾沅馨用手挥了挥,“怎么这么呛!
你莫不是想要呛死我?”
“五妹还不像三姐这样肆无忌惮,在这么多双眼睛下,是不敢动什么手脚的。”
顾华采跟在她身后,并未像顾沅馨这样反应激烈。
“量你也不敢!”顾华采这样的姿态,无疑是顾沅馨喜欢的,“快点说吧,我二姐究竟做了些什么,若说不出个所以然,休怪我变本加厉。”
她顺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很是得意的模样。
也是知道顾沅芷究竟是什么人,这才会给顾华采一个机会。
若是二姐当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她可得好好合计合计。
顾华采看了眼瑟瑟发抖站在一旁的圆珠,“答案就在三姐姐的眼前呢。
圆珠,还不赶紧回答三姐的问题。”
那一眼冰凉至极,愣生生的将圆珠本发抖的身体变得僵硬,连思考都不会了,只木然的跪下,“三小姐问奴婢什么?”
顾沅馨怀疑的看着眼前的圆珠,大怒道:“顾华采你不是想糊弄我吧,就这么一个卑贱的丫鬟,还敢妄议我二姐!”顺带着一脚踢到圆珠的心口,可是用了极大的力气,直使得圆珠吐出一口鲜血,身体伏在下面一动不动,如同死了般。
顾华采冷眼看着,她的三姐平素里心情不好时便是非打即骂,然而这一次却发作的太过奇怪了。
她可不可以以为她的三姐是知道些什么,借此威胁圆珠呢?
可顾沅馨的道行还是太浅,圆珠虽说只是淑玉斋一个二等婢子,可该有的血性是一样不少呢,不然怎会因着一个“春林”就对她心生反骨?
“三姐息怒,妹妹自然是知道三姐尊贵非常,这等奴才是不配和三姐说话,可是三姐想要知道的,可只有这个奴婢能告诉你呢。
还是三姐想要妹妹说,到时候添油加醋什么的......”
“你说,胆敢有半句不实,本小姐要你好看!我二姐不是谁都可以诋毁的!”
圆珠抬了头,看着张牙舞爪的三小姐,心里面顿时凉凉的。
由母思及女,三小姐是什么样的,二小姐又是什么样的,刘氏便会是怎么样的。
这样的人会在自己死后保全自己的亲人吗?
五小姐的威胁就在耳旁,她不能赌,也赌不下去!
“夫人在月余前便威胁奴婢,让奴婢将五小姐房里的香给换了,当是二小姐也在旁边,以此造成五小姐日日梦魇的后果,并意图使得五小姐在今日老夫人寿宴上出丑。”
“什么?”顾沅馨猛的站起,“不可能,母亲从未和我说过这些!”
因为你太蠢,会误事的,顾华采垂下了睫毛,很是嘲讽的想到,能在得知这些的情况下,首先想到的不是掩盖此事,而是怨怼于刘氏不曾告诉她,顾沅馨其人也是有趣的很呢。
“顾华采,一定是你指使你的奴婢!”终归是反应过来,顾沅馨罪名皆怪到顾华采的头上。
早便料到顾沅馨会倒打一耙,顾华采上前,冷笑一声,“那三姐可以问问七皇子身上的香囊又是谁让他佩戴的,是不是四哥哥呢?”
一经提醒,顾沅馨也想起今日寿宴之上,顾华采种种反常,以及七皇子身上的香味,和这个香一模一样。
尤其是顾沅芷,好像也有些反常。
事关四少爷,顾沅馨终于冷静了几分。
“为这区区小事,而劳烦七皇子,怕是不必了吧。”这事往小了说,不过是顾家一家的事情。
顾华采上前执起圆珠的手来,“这手上的手串,也是漂亮极了的,三姐以为这可是她一个区区奴婢能戴得起的吗?”
所谓什么为了春林所以背叛她不过都是借口,圆珠怕是被刘氏给的利益给诱惑住了吧。
圆珠使劲的往后缩手,这种种不堪显然不是她承受不了的。
“不,我是为了春林哥哥,不是这样的......”
“三姐以为?”
“你想如何?”
“带着你的人,从我这儿滚!今日事情,我概不说出去。”
顾沅馨显然还不甘心,“你敢这样和我说话?”
“三姐若想让我将此事声张出去的话,那么就尽管在我这儿闹吧。”
她手中握着刘氏母女的把柄,不怕顾沅馨不妥协。
当然在这儿的若是顾沅芷,她都不会如此。
因为顾沅芷是识时务的人,她会主动出去,可顾沅馨不是。
你得把她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步,她才能明白,她在顾府里不是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敢!”整张脸都涨得通红,还从未曾有过人这样待她。
顾华采显然不受威胁,而今威胁者是她,却也软和了些神色,“今儿的宾客可还没有走完呢,正巧五妹也想看一看,外人会是如何评论二娘这番作为。”
“好!我走!你从今往后不许再勾引七皇